颜冉的电话一直无人接听,连欧澈辰的号码也处于人为设置的繁忙中。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蓝依珞玩味的看着躺在掌心的电话,看来她先前的直觉没错,颜冉跟主上这些年的冷战终于宣告结束了。

台北的阳光,似乎比她预料的要好了不少。

“嗨,好巧。有没有荣幸请你一起吃下午茶。”一道熟悉却惹人嫌的男声蓦地打散她原本的愉悦,蓝依珞美丽的大眼看着某个应该躺在病**养伤的男人‘完好无损’的站在自己对面,甚至做出同她方才一样抬头看天的动作。

感觉到投射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温度越发降低,连照着自己的阳光都显得有些稀薄之后,欧亦辰含笑的看向身边的女子,“不要生气,我可以向你解释。”他原本是在犹豫要不要贸然出现在她面前,毕竟自己在公司跟医院里还都演得像模像样,如果现在拆穿,依珞舍得打他一次,就一定舍得再打第二次。

她离开德国,他大可以直接回去公司继续做他的风流总经理,即使这些天会因为少了工作上的得力助手而有些不顺,可是要不了多久之后他必定可以找到其他人来接替她的工作。

叫人意外的是她离开后他所想到的并不是蓝秘书,不是在工作上可以完美配合他的优秀员工。他所想的,是蓝依珞。

蓝依珞冷冷的看着他,“玩火自焚,如果你不知道这四个字的意思,我可以免费教你。”很好,欧亦辰竟然有天分到连她都骗得过!

“依珞,不是你想的那样!那天,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可是我绝对没有要耍你的意思。”意识到她可能误会了他的动机,欧亦辰急忙解释。那天发生的一切都过于突然,他根本不可能提前计划什么。充其量只是顺水推舟想要看她接下来会有怎样叫他意外的举止,认识了三年的女人忽然展现自己从来不曾见过甚至根本不能想象的一面,他以为他的好奇并不

为过。

蓝依珞静静的看着他,眼中闪过的一抹光火慢慢的平息,“即使过去我对你的认识还远远不够,但是起码,我知道你是个有原则的人。过于没品的事,相信你也不屑去做。既然如此,我也不再多说,请自重。”他是要得寸进尺吗?她都已经离开德国,远远的避开他了,他还想要怎样?要欺负人也不必这样。

欧亦辰换上认真的神情,“你既然知道我不是没品的人,也就应该明白,我绝对没有恶意,更没有想要对你不利的意思。”他从来不亏待女人,尤其还是跟自己相处一直融洽的女人。

他必须承认,蓝依珞身上,一直都有他欣赏的地方。从前是她体现在工作上的能力,现在,他才有些感觉到她还带着一些令人捉摸不透的神秘。那种感觉,他大概之前就有过,只是他不愿意深究,不想给这样的感觉机会,成为一个重大改变的开始。

如果冥冥之中注定的事,即使他人为的想要遏制,恐怕也是无济于事的。不然如今他不会以更具震撼性的事来验证之前的感觉。

冥顽不灵。蓝依珞忽然有这样的感觉。见他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她索性转身打算先走。虽说两人并不常在台湾走动,可是以他欧家少爷的**,在这里多站一会儿免不了要引来狗仔队的围观。才一回国就上头条这种事,她是敬谢不敏。

像是故意跟她作对一般,欧亦辰伸手拉住她左手手腕,“现在只有我们两个,刚好可以好好聊聊。”她到医院那天因为有旁人在场,很多话确实不好说明。

蓝依珞的视线定在他拉着她的手上,在公开场合,欧亦辰从来没有对她有过任何越矩的动作。他其实并不擅于办公室恋情,至少在她之前,没有过这样的记录。他曾经粗略的说过,他不喜欢公私混为一谈的状况。

慢慢的,她也习惯了他在人前人后对她的差别。后来,那种感觉就

更明显到她不愿意去想他在两人相处时所做的亲密动作其实只是出自荷尔蒙的正常反应。

她不愿意去想,当时不愿,是因为不想让自己对感情失去信心。现在不想,是为了不要让过去一再提醒自己这三年来究竟有多不堪。

“我知道了颜冉跟我大哥的事,还有……那两个漂亮的孩子。”发觉自己很有可能留不住她,欧亦辰只得使出杀手锏。

如果不是自己跟着来了台北,他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澈竟然已经有两个六岁的女儿,而自己在六年前就已经做了叔叔!

对于颜冉,他虽然没有太多的了解。但是依珞那样在意的人,想来也一定有她的独到之处。

蓝依珞眸心一紧,随即冷笑,“那又如何?欧澈辰的事,与我无关。”她是跟欧澈辰认识,但是她可不认为两人之间有什么交情。

“依珞,你何必躲我。”欧亦辰语气轻缓,“我们好歹也相处了三年,不需要这么绝情不是么?”他对她,跟花名册里的那些女人是有明显差别的,难道她一点都感觉不到?

蓝依珞沉默了下,而后静静的开口,“你应该觉得庆幸,我只是用这种安静的方式跟你切断关系。若是宁为玉碎的做法,我会让你明白,游戏所要付出的代价,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承受得住。”只是她想用一种理智的方式来处理这段感情,所以她选择了隐忍,在忍无可忍的时候,她才为这种状态划下句号。

欧亦辰咀嚼着她的话,“我之前……是玩的太过火了么?”他自来都是那样,早已经成了习惯。所以他理所应当的以为,蓝依珞走到他身边,也是默认了他的习惯的。

到底……是他太过自负了些,没有想到任何事都免不了会有意外。尤其感情,他还没有意识到这东西存在的时候,它就已经开始扎根。有朝一日他发觉,想要再连根拔起,却也没有办法保全自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