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入险境

仁杰出生在一个名门大家,据说家谱可以推溯到唐朝王室。他从小天资聪颖,善医卜,记忆尤佳,一路念到了美国名校南加大医学院。

他的面容俊美,眼睛黑而亮,一笑起来仿佛阳光穿透云层,满室温馨如chūn。长期的游泳和健身,令他身材健美匀称,拥有让人羡慕的小麦sè皮肤。

父母去外地参加表姐的婚礼,哥哥已回美国,仁杰一个人留在běi jīng的四合院老宅,度过暑假的最后几天。

夜深了,仁杰躺在父亲最喜欢的摇椅上,聚jīng会神地看着三国演义。

寂静中,忽然耳边响起一阵奇怪的声音,仿佛铁蹄踏过草原,战马隐隐嘶鸣。仁杰坐起身,凝神倾听,储藏室里有些动jìng 。

他顺手将掌上型电脑揣进口袋,找出父母郑重交托的钥匙,打开了尘封rì久的储藏室。

房间里有不少父母拍卖得来的古董。最吸引力人的是一辆青铜战车,有一个华丽的伞形顶棚,车厢前以轭套着一匹雄健的马,战马双耳竖起,额发如火焰般冲冠,马蹄闪着光芒,一条雄鸡尾羽般的长尾巴飘散在空中。

仁杰立刻喜欢上了这匹马,这么栩栩如生,似乎随时都会一跃而起、绝尘而去。

他爱惜地拍拍光洁的马背,心中一动,忍不住跳上战车,想xiàng 自己是三国时期的白袍大将赵子龙,英姿勃发,驰骋疆场。

就在这一瞬间,一簇白光在眼前闪过,马车动了!

战马仰头嘶鸣,飞蹄狂奔,恍若电闪雷鸣,穿过一阵又一阵的迷雾。仁杰茫然无措,半闭眼紧扶车沿,心跳得比马蹄还快。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剧烈震动,仁杰跌落到石头路上。马车继续前进,很快失去了踪影。

仁杰的心跳恢复正常,对自己此刻的处境有些好奇,他睁开眼睛,发现四周围了几个蒙面的夜行客,暧昧不明地打量着自己。

其中一位压低声音问:“主子,你看?”

另一位上前挥出一掌,狠狠敲在仁杰的后颈。

陷入黑暗前,仁杰隐约听到第一个蒙面人说:“把他的衣服脱了。”

难道他碰到了劫财劫sè的强盗?

他有些悲愤,有些遗憾,早知道,就把童贞献给大自己一届的校花了。

过了不知多久,仁杰悠悠醒来。

马车颠簸不定,他身上换了穿戴繁琐的织锦长袍,原先的衣物,手表和手掌型电脑都不见了。

仁杰小心翼翼地问坐在车里的蒙面男:“你们是谁?”

“啪!”又一掌敲在他的头颈,仁杰无可奈何地晕了过去。

第二次醒来,仁杰忍耐着没有发问,幽暗的马车里,蒙面人一双眸子jīng光闪闪,似乎饶有兴趣地注视着他。

仁杰jǐng惕地观察着,那人不理他,自顾闭目养神。仁杰心中苦笑,武功差距悬殊,人家摆明了是瞧不起他。仁杰和哥哥从小就跟上官表哥学柔道,经常练习格斗互搏,此刻才知道天外有天,自己的身手,在那人眼里大概象小孩戏耍一般。不过,他心道,我有很好的头脑,不能力搏,可以智取。

半小时过去了,仁杰揉了揉酸痛的颈子,轻声问:“可以给点水吗?”

然hòu ,他的颈部再吃一掌,天啊,这是什么状况,无视人权,虐待人质!

昏迷前他对自己的憋屈处境,有了深刻的了解。

再次清醒时,仁杰的鼻子上蒙着湿布,口里泛着中药苦味。黑暗中,他感觉自己被一个人扛着飞速跳跃,犹如腾云驾雾,其间还有几声打斗。

有人轻轻推开一扇小门,仁杰被不留情地扔在地上,接着门关上,脚步声远去。

仁杰心中惴惴不安,终极大BOSS要出现了吗?

他一个堂堂男子,就要失去清白了吗?

今天的灵异事件太出乎意liào ,他一时想不出头绪,决定睁开眼睛,面对现实。

这间房子很小,一桌一椅,占据了大半地方。一灯如豆,分外凄凉。

仁杰身高腿长,方寸之地仅容他坐卧,藏不下另一个人。

他有些迷惑不解,这些人将他丢在这个小屋,难道是准备要求赎金?幸好不用再被敲头颈,也暂shí 没有**之忧。

仁杰捡起地上的一个包袱,找出两个白馒头、水囊和一些干点。

他仪态从容的用了些食物,倚坐在椅子上打盹。

如果对方想害他,有各种途径,并不需要下毒。

就算有毒,如今,他打算静观其变,走一步算一步。

清晨的阳光从门缝里钻进来。仁杰沉静地等待着。

吱呀一声,小门被打开了。

仁杰可以清楚地听见自己的心跳,不动声sè地紧盯着进来的年轻男子。

来人身材中等,五官清淡无奇,堆着笑脸作了个揖:“公子,小顺子向您请安。”他的娃娃脸上旋起两个小酒窝,似乎没有什么危险。

仁杰微微含笑,谨慎地没有答话。

那人两眼看了看桌子的包袱,再次客气地说:“公子,请随我来。”说着,弯腰鞠躬,候在一旁。

仁杰站起身,晶亮的眼睛有了一抹笑意,优雅地跨出小门,

他心中一片清明,出了这道门,便入了一个惊天之局,也许是一个梦寐以求的奇遇,也许是陷在梦魇中无处逃生,从此,不管是牛鬼蛇神,还是方外高人,他都必须打起十二分jīng神来应付。

这是一个偏远的小院,墙外是郁郁葱葱的竹林。青石子路旁,有一个水sè清澈深不见底的池塘,假山上,一个红顶飞檐亭阁面南朝北,秀美而气势十足。

小顺子很快将仁杰引入一座院落,此院朝南向,中轴对称,三进三开间,四周的崇楼簇拥着zhōng yāng殿堂,布置简洁而古朴,黄绿琉璃窗户,一面墙上画着蓝绿彩绘,展示出一种包融四方、海纳百川的气度。

仁杰站在院落中庭的桃花树下,侧头浅浅一笑,清魅动人,满树盛开待谢的粉红花瓣立刻失去了颜sè,他悠然说道:“你家主人,倒是一位雅士。”

小顺子楞了一下,换了一副惶恐的模yàng :“小人不敢妄论。”他乖巧地鞠躬:“公子请稍候,小顺子这就去请主人。”

rì头过了正午,院落静悄悄,没有访客,小顺子不见人影。

仁杰坐在大堂的杉木椅子上,托着腮想心事。

看来自己暂shí 没有xìng命之忧,不过,落到无视人权的强盗手里,只怕凶多吉少。

不知道是谁安排了这一切。或许,自己只是做了南柯太守,黄梁一梦?

也好,就当来到陌生的时空旅游。或许,自己能够象赵子龙一般建功立业,成为一代天娇?呵呵。他不觉乐观地微xiào 起来。

仁杰个xìng温和纯良,但仍有几分少年心xìng,很想起身出去走走。他轻手轻脚地来到院门,却发觉一排彪悍的守卫,眼sè凌厉地瞪着他。

他想试着逃跑,想想又觉得不妥,这不是他熟悉的环境,万一再被砍上一记手刀……

他捏着酸肿的后颈,决定以静制动。不一会儿,他靠着椅背睡着了。

庭院里响起沙沙的声音,仁杰惊醒,长长的睫毛扑扇几下,坐直身体。

四个青衣小童各据一角,洒水扫地,迅速将中庭清扫一遍,退了出去。

一阵清雅的古乐传来,八位女子鱼贯走了进来,身上穿着云霞般的锦绣宫装,长裙及地,长发披肩,宛如流云,每一个都娇靥甜美,恍若chūn花,堪比秋水,各有胜场。

领头那位美女,神sè温柔,眼眸盈盈,有一种孩童般的娇弱,同时散发着超越年龄的灵气。

仁杰定神一看,不禁心中暗叹,这绝代的丽人,竟然瘸了左腿,她俏生生地仰着笑脸,仪态万方,让人几乎忽略了她微颤的脚步。

她的美丽,令人惊艳,然而,她残疾的腿,更令人感叹造物主的不公,忍不住对她生出怜惜之意。

她领着七位美女,慢悠悠地一步步走过来,将白sè轻紗由大门一直铺到仁杰的脚边,待众美女分两边站定,她娇滴滴地说:“有请王爷。”

仁杰jīng神抖擞地盯着大门。这个神秘的幕后人物,是一位古代王爷?

几位乐工流畅地演奏着望chūn风曲牌,走了进来,占据院中一角。

一顶华丽的软轿稳稳地进门。抬轿者是四位绝sè美少年,容颜之清滟诱人,比领头的丽人更胜一筹。

一只雪白莹润、美胜chūn葱的修长玉手,轻轻掀开轿帘。

一位姿态高贵的男子,优雅地踏在雪白的绫罗轻紗上。

他身穿一袭做工jīng美的蓝sè长袍,上绣两只仙鹤,神形兼备展翅yù飞。

他衣抉飘飘如仙,宛如乘风,蓝衣卷起波澜,宛如破浪而行。

但他的容貌,却无法描叙,仿佛翱翔于九天的太阳骄子,凡世间的俗人,只要偷窥他一眼,就会入魔般地想要靠近他。

他身上充满高贵慑人的魅力,与生俱来,无法抗拒。他似乎高不可攀,喜怒难辨,周围的人在他面前,只会心甘情愿的俯首称臣。

仁杰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位男子,笑眯眯地没有动弹,静待对方出招。

转眼间,那绝世帅哥,已来到自己面前。

那人仔细地打量着仁杰,他的眼睛很冷很寒,仿佛一汪望不到底的深潭,波澜不兴,神态高深莫测,令人不敢仰视。

仁杰大方地注视对方,他在美国念高中时,碰到过歧视亚裔的白人,什么样的古怪眼sè都经lì 过,此刻,仁杰神情自在,俊秀的面容,并非绝美,却如一块温润jīng致的暖玉,散发出令人心悦诚服的莹莹光华。

王爷清咳一声:“小顺子。”

小顺子不知从哪一下子蹦了出来,恭敬地答应道:“在!”

王爷寒森森地下命令:“给他沐浴更衣,晚上就让他伺候吧。”

他的声音是那么冷漠、无情,令人战栗。

乐声悠扬的院落,因为这淡淡的一句话,顿时变成了风沙扑面的沙漠,充满寒意,萧飒无生机。天空中原本艳阳高照,也因为这个人的存在而黯然失sè。

仁杰闻言心中莫名一颤,差点从椅子上栽下来。

小顺子立刻机jǐng答应:“是!”他的眼珠转了转,小心试探说:“禀告王爷,今天是新科三元巡城,探花郎好象不能缺席……”

王爷一摔衣袖:“哼,让他去参加,你把人看好了,今晚,本王会宠幸于他。”

思.路,客,

思.路,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