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卖花的少女一不小心被人群挤了出来,刚来摔在路途正中,五彩缤纷的鲜花从竹篮中飞撒而出,落了一地。

御马的侍卫见状,一个激灵拉住了前进的马,马匹受阻,骤然嘶鸣,停了下来。

“何人挡路,赶紧让开!”侍卫喝斥道。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少女秀发凌乱,又惊又怕,赶忙爬起来拾掇着鲜花。侍卫催促着:“捡什么捡,走开走开”

少女眼眶湿湿的,也许她是靠卖花为生,这些鲜花是一天的家用。她正一筹莫展,不知所措,金辇上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清冷中带着温柔:

“出了什么事?!”

旁边的侍卫回道:“一个卖花姑娘挡了去路,正在拾缀散落的鲜花……”

锦幔后的男子轻轻说道:“给她些钱,让她走吧”

“是”侍卫领命前去。

少女感动的看着金辇离去,那男子冰冷中带着温柔的声音还在耳边回**……

完颜御宇坐在金辇上,听着外边的议论喧哗,不由蹙紧了眉头;想不到琛亲王在王城的声望和地位竟如此受百姓关注……那就更不能轻易放过他了。

琛亲王府,凌鹰听到完颜御宇来了,赶忙出去迎接:“属下迎候大王”

完颜御宇从车辇下降,边往里面走边问他:“琛亲王呢?”

凌鹰回道:“在里面”

内院,侍卫三位一岗五步一哨,守得分外严紧,连下人都不能自由走动。完颜御宇步入画堂,见完颜臻正坐在案边,桌案上放了一副精致的卷辐,旁边一酒壶和两只银杯,似等着他的到来。

他笑吟吟的对完颜御宇说:“王兄来了,坐下共饮一杯吧”

完颜御宇唇一勾,对凌鹰和屋内其他人说:“你们去外边守着”

完颜御宇爽快的在他对面坐下,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完颜臻不解的问他:“王兄不怕有毒吗?”

完颜御宇眉一挑,无谓的拿起酒壶替两人倒起来,边说:“臻王弟重情,你两个最爱的女人都在我手上,你毒死了我,她们也活不了”

完颜臻苦笑道:“王兄真是了解我,确实,比起我自己,我更希望她们好好的活着”他说着顿了顿,目光悠远:

“我们能这样相称这样坐在一起说话,似乎已经很久的事了,自从王兄坐上王位,我们的兄弟也疏远了”

完颜御宇没有说话,盯着旁边卷轴中的女子,看了许久……

完颜臻也注意到了他目光去向,不禁暗讽道:“看来做君王未必是天下第一得意事,高处不胜寒,起码你连自己的感情都要抛弃,孤独吧?”

也许这话刺中了他的痛处,完颜御宇猛地转过眸子,冷冽的逼视着他:“你胆子越来越大了,敢这么跟我说话?”

“呵呵”他冷笑两声道:“臣弟实话实说而以,王兄何必动怒”

完颜臻拿起卷轴放在完颜御宇面前,问他:“王兄觉得臣弟画得像吗?”

完颜御宇讥诮道:“你暗藏雪妃画像,还好意思亮出来,当真不知恬耻”

画中的女子正是梨落,她一袭白衣,月下起舞,冰雪芳姿夺尽人间秀……这是那晚,望月楼中的一幕。

完颜臻根本不理会他的羞责,自顾的说道:“王兄看过梨落跳舞吗?臣弟有幸在望月台见过一次,自此不知什么天下无双的东国婉后……”

完颜御宇一脸狐疑的质问他:“你什么见过她跳舞?”

“王兄放心”他平静地说道:“我们确实是清白的,并没有你所说的那样肮脏,上次望月台一事,的确是偶然,我偶然撞见梨落在月下起舞,一时看呆了,忘了避嫌,才有后面的事”

“那你那块玉佩怎么会跑到她手中?”完颜御宇冷冷的问道。

“机缘巧合,不细说也罢,这并不重要。”完颜臻说着,问他:

“其实你知道,梨落的来历并不简单,又不忍心杀她,那何不顺理成章,让我带她走?”

“让你带她走?”完颜御宇失声笑道:“我怎么可能把心爱的女人送给你?谁又跟你说,我不忍心杀她,她若背叛我,我绝不会留她”

完颜臻讽刺道:“你骗自己吧?我也就中了你的计,有这般谋略,王兄果真是一个出色的政治家,但你做出这种事,你让梨落怎么想你?”

完颜御宇冰着脸:“我自会处理,今天来是想告诉你,你若想保住母后不牵扯进来,就必须舍身保住雪妃”

完颜臻手动了一下,盯了完颜御宇许久,问他:“你知道了?”

完颜御宇冷哼一声!继续倒酒……

“原以为王兄拿梨落走了步险棋,想不到你是备有后招”他苦笑,的确,就目前而言,完颜御宇确实走的是险招,因为以私通的罪名就算打跨了完颜臻,梨落也会一起给赔进去……

但完颜御宇却发现了完颜臻与太后的关系,以此要胁他舍身保住梨落。

“放心吧,我会说是我威逼引诱雪妃,这一切都是我单方挑起的,与她无关,至于那个宫女子的证词,你把这个给她看,她就知道怎么做了”

完颜臻说着把身上的一段红樱交给他,完颜御宇笑了:“那个宫女子果真是你指使的,你还真想带雪妃走啊”

完颜臻婉惜道:“可惜,她怕是不愿跟我走的……算了,不说这些,你此次大费周章无非就想整倒我,我会将罪名揽到自己身上而保住梨落。但你也要答应我好好待母后”

完颜御宇起身负手,思忖片刻,说:“行,孤王以君主的身份答应你!只要她不会再起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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