琛亲王府内院,清幽雅致,一片鸟语花香,赏心悦目.完颜臻正与管家刘堰在书房商事,门子慌慌张张跑进来,道:

“王爷不好了!”

刘堰斥责他:“小心说话,什么王爷不好了!”

完颜臻神色凝重地一摆手制止了他,问门子:“出什么事了?可是有人来拿本王了?”

门子点头,压低声音说:“大王亲自带人来了,现在就快到院子了”

刘堰一惊:“什么?这么快,王爷怎么办?”

完颜臻并不慌张,好像一切都并不出乎意料,他眸锋一转对刘堰说:“你先去准备,如若本王获罪入狱,你便按原计划进行,切记不可让太后知晓”

刘堰犹豫了下,还是问他:“王爷,此时事关重大,太冒险了,要不您再考虑下……”

“去准备!”完颜臻冷厉的瞪了他一眼,刘堰不敢再多话,身形一闪,从窗口跃了出去!

完颜臻一改严肃,像往常一样端着和颜悦色出门迎接不善的来客!完颜御宇带着王宫侍卫来势汹汹,直入琛亲王府包围内院。

院内的仆人跪了一满地,没人敢出声,完颜臻不为所动,笑脸相迎福首道:“臣弟参见大王,大王光临敝府臣弟有失远迎!”

完颜御宇一身便服,临风而立,其英俊潇洒丝毫不逊完颜臻,对于完颜臻的态度他只是不屑应之:“多余的话就不必说了,孤王的来意想必琛亲王心知肚明”

完颜臻思忖一下,一脸茫然道:“恕臣弟愚昧,臣弟不知”

院里风止,葡萄架下眷养的鸟雀也感到了气氛的变化,乖乖的缩在笼子里不出声了,完颜御宇一脸讽刺地逼视着他:

“琛亲王真是太清闲了,闲到打孤王女人的主意,你也太胆大包天了吧”

完颜臻一怔,慌忙跪下:“大王明鉴,臣弟可担不起这个罪名”

“你担当不起?”他睨视着完颜臻,冷笑:“敢做却不敢当?有人看见你前段时间在望月台夜会雪妃,还赠以她玉佩,可有此事?”

完颜御宇把那块玉佩亮在他眼前,完颜臻看着沉默了,半晌才缓缓抬起头:“确实在望月台偶遇过,但并非是什么夜会,至于这块玉佩,已经遗失好一阵子了”

完颜御宇眼升怒意,一脸阴鸷,他并不是因为完颜臻矢口否认,而是看到他和梨落的说辞竟是一致的,不由疑心他俩是不是暗下串通好了……

“旁人也许不太清楚,但孤王却认得,这块玉佩是先王赠于舒太妃的,琛亲王会大意到遗失母妃的遗物吗?”

完颜臻:“听起来是不可能,但确实是因为臣弟一时疏忽”

“你抵赖也没有用!”完颜御宇怒目生威,凌厉的逼视着他:

“有人看见是你亲手交到雪妃手上,是你的自作多情害了雪妃,她如今入狱,你也别想逍遥法外”

完颜臻捏紧了双拳,极力压制着眼中的怒气:“不是臣弟自作多情,是大王太无情了,梨落选择了你,你却不好好待她”

“背叛孤王的人都得死,即使是孤王的爱妃也不例外”完颜御宇别有深意与他对视着,话里有话!

完颜臻言词振振,眼含不服:“但我们是清白的”

完颜御宇一脸诡谲:“证据确凿,不容你狡辨,人前看到的是你们夜会一幕,在看不到的地方,断不定做些什么苟且之事”

完颜臻猛然瞠大了眼睛,一脸不相信地看着他,他没想到完颜御宇竟会这样污辱他和梨落:“大王污辱臣弟也就算了,梨落心如白荷,你这样说对得起她一片痴情吗?”

“一个罪妇,还配对孤王痴情……”完颜御宇揶揄着,他的无情善变,言语之恶毒令人心寒胆战!或许当初梨落真的选错了人。

两人正怒目相向,外头忽然传来:“太后驾后!”

完颜御宇看着他冷冷一哼,暗讽道:“母后来的可真是时候”

太后鸾驾一进王府,两人立即一脸平淡,完全看不出有争吵的痕迹。太后慈眉善目、和谒有亲的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完颜臻,问完颜御宇:

“大王,你这是想立即办了琛亲王吗?”

完颜御宇道:“母后,亲王与后宫妃子私通,罪不可赫,此事关乎王家颜面,断不能轻纵了这种歪邪之风,必须严惩,以正宫规”

太后平和自若,劝道:“这事哀家也听说了,但是大王,正因为此事关系王家颜面,在事情没弄清楚之前,切不可张扬,雪妃好歹也是妃子,交与刑司处置就行了,怎么还打入天牢呢”

太后人老心不衰,此事关系二人,与其替完颜臻求情还不如替梨落说几句好话,这样也不会让人觉得她太庇护完颜臻。

完颜御宇自然知道她的用意:“她不守妇德藐视宫规,理应受最重的处罚,雪妃入狱,琛亲王自然也当受相应的处罚”

太后神色开始动了:“大王想杀了他?他可是你的王弟”

完颜御宇脸一阴,眸子狠切:“雪妃还是孤王的爱妃呢”

半晌无语,太后看着完颜御宇长叹一气,语重心长道:“大王,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朝中若是出现什么变故,眼前对你忠心的可就只有这一个兄弟了,你还要赶尽杀绝吗?”

对于太后进劝的话,完颜御宇一脸无畏的笑道:

“赶尽杀绝?母后眼中只有臻王弟了吧,肃亲王和凌郡王还在外头呢,只要孤王一句话,他们随时可以重返王都”

“大王的意思是?想赫免他们的罪行重归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