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四年,自天朝坤国第三个皇帝登基以来,从百废俱兴,到民心所向,再到繁荣昌盛,四年时间就让坤国的国力民力达到了最高峰。这也是有史以来得到最高称赞的皇帝。

惊鸿景宫。

房门被推开,迎面而来的淡淡香气。这香气极淡,却又极佳的效果,刚进门的容公公浑身一震,立即清醒了几分。

他抬眼望去,房间里只有一张桌子,一张椅子。椅子上坐着一位高大男子,一身华服。面容俊雅而含笑,笑容里一些明朗,一些威严,一些儒雅。

容公公立即上前把桌上已喝空的茶杯撤走。刚走两步,却被唤住了。

“茶要再浓一些。”

容公公低身领命,推到门外,他又忍不住回头看看孜孜不倦的皇上,忍不住叹了口气。

“容公公为何叹气?”

声音清雅柔和,容公公还是惊慌的拍了拍胸口。

“我说王爷,您走路怎么就没声呢,吓死奴才了。”

站在他身前的玄衣男子笑道,“想必是公公太劳累了,没听见我的脚步声。”

“奴才身贱,劳累一下不算什么,可是皇上不行呐,皇上乃万金之躯,就算国是再忙也要休息呐。”

玄衣男子透着门缝望进去,道,“皇上又一宿没睡?”

“是啊,说是南方那边突发水灾,大臣们一时没有什么解决法子,皇上就睡不着,想了一夜。”容公公望望四周,低声道,“表面上看起来是这么个原因,其实最主要的是因为……”容公公凑到他耳旁悄悄的说了几句。

玄衣男子微皱眉头,再度开口时,屋

内响起了清朗的声音。

“是玄静嘛。”

玄衣男子道,“是。”

“进来吧。”

上官颐与容公公目视告别,修长的手指放在门环上,推开了房门。

房内有淡淡的檀香味。

椅子上的华服公子把手中的奏折翻了又翻道,“玄静,你对南方洪水之灾有什么解决办法。”

玄静道,“皇上,洪水给百姓带来的不止是物质上的损害,还有精神上的伤害,所以朝廷除了要发粮解急之外还需要额外的心灵安抚,此外,南方年年水灾,这与我们治标不治本有关,我们除了加固沿河堤坝之外,还要改善河道,致使下游的河道宽敞不至于堵塞。如果需要的话最好能另辟支流河道,使得积水不往一处囤积。”

华服公子点点头道,“真也是这样想的,等一下让礼部拟定诏书,敲定以后下发各部。”

端起容公公再次端来的浓茶,饮了几口。然后揉了揉太阳穴,两眼已经布满血丝。

玄静道:“皇上,您应该休息了,剩下的一些琐碎杂事交给臣下去处理就是了。”

华服公子淡笑道:“玄静呐,这朝廷内外的官员若能有你一般之才能,朕就可以放心天天谁大觉了。”

玄静笑道:“皇上太抬举玄静了,着朝廷内外饱腹学识,卧虎藏龙的才士比比皆是,玄静望尘莫及。”

华服公子笑而不语。

玄静继续道:“对了皇上,近日江湖上四处散播有人发现了前朝留下的宝藏的藏宝图。”

华服公子冷笑道:“纯属谣言,前朝哪来的宝藏。这种事情不要置理

。”

玄静道:“臣怕有人会借此做出威胁坤国的事。”

华服公子淡声道:“玄静,你多虑了,若是不放心,朕会派人去查查的。对了,再过几日便是老丞相的六十大寿了,你这个做儿子的可要好好为他庆祝了。”

玄静淡笑道:“家父偏好清静,只想请几个亲朋好友随便聚一下即可。”

华服公子起身走到他身旁,轻轻的拍着他的肩膀道:“这可不行,老丞相是我坤国的栋梁,朕不许他这么委屈自己,寿宴一定要办得盛大,朕有事去不了也会派人送一份大礼去的。”

玄静拱手道:“臣下替家父谢过皇上。”

华服公子道:“玄静,现在没有外人,就不要多礼了。以前先皇就极其羡慕你父亲,你知道为什么吗?”

玄静——上官颐摇摇头。

华服公子——萧逸凌笑道:“就是因为你父亲有你这么一个优秀的儿子,先皇是羡慕得天天在我耳边唠叨,害的我有一段时间特恨你,你说你拐了朕父亲还不算,还要拐朕妹妹。”

上官颐心中一暖,是啊,当年先皇的确把自己看做是亲儿子一般,特别的喜爱,甚至破例把自己这个外姓之人封为亲王。那一份温暖的亲情,那慈祥的笑容,四年过去了,却依旧历历在目。

上官颐道:“对了,公主呢?”

此话一出,萧逸凌的脸上立即蒙上一层寒冰。

上官颐小心道:“难道她还没有回来。”

“离家出走,离家出走……”

萧逸凌喃喃念道,上官颐分明听见他语气中的愤怒,以及双关节的响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