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东方澈眯着眼睛打量着襄儿,襄儿想低头却被墨锦儿箍住了头,只能眼泪汪汪,泪痕满面的看着东方澈。

东方澈打量着襄儿,细眉俊眼,仿佛记忆中有个印象,但……想不太清了。

“回皇上,您可在您十五岁时临幸过什么女子吗?”墨锦儿抚着襄儿的头安慰着。

襄儿的肩膀都在打颤,整个表情害怕而期待,她就那样与东方澈对视着。

东方澈眉毛紧蹙慢慢的回想着,十五岁……太子……临幸?似乎有那么一个女子,让自己初尝人事。

东方澈年少之时并不像其他皇子那样身边都有安排供他们通房的贴身侍女,只有他无,因为一些期冀,也因为一份骄傲,十五岁那年一天晚上所有的期冀被击碎,所有骄傲也**然无存,他仍记得自己那晚喝的眼睛通红,夜深,细雨,伤入骨髓。

东方澈也突然想起来似乎一个人在雨中行走恍惚之时,被一个宫女拉倒了屋檐之下,她用胆怯而细弱的声音劝自己保重身体,不要淋雨,待她抬起头的那刻,眼睛清亮,眼神与那个人很像,他醉意朦胧,仿佛她就是她,便深情的吻了上去,那夜,女子的哭泣呻吟之时伴随男子的低吼闷语湮没在了骤降的暴雨声中,这份单纯也消逝在了岁月的长河。

“哦?”东方澈因为回忆起一些不堪触碰的回忆语气骤冷,他十六岁便登基,十七岁便将蠢蠢欲动的皇子、大臣斩杀的斩杀,入狱的入狱,并不顾忌他们本是自己的手足或是前朝的重臣,手段狠硬残酷,冷面无情并不似十七年华,十八岁便亲自率领三军厮杀战场之上,平外

乱,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冷面无情逢场作戏而滴水不漏,很久都不愿回忆了,如今回忆起来却是这般!

难道从宠幸锦妃的那一刻,就注定了要与回忆接轨,锦妃不似从前的锦妃,时而的举止灵动却与她分外相似,难道是她复生了?

襄儿因为东方澈突然冷冷的发声吓得便要跪下去,却被墨锦儿生生拉住了。

“皇上,恕臣妾无礼,君无戏言这几个字,您应该比谁都清楚,而且臣妾看这孩子面善,想认为女儿,不知道……”墨锦儿正一板一眼的说着,东方澈仿佛回到了从前,当年有个女子就喜欢这样一板一眼的说叨自己,记忆中的面容与眼前似乎融合,突然……

“我答应你,怎样都答应你!”东方澈将墨锦儿圈到怀里,低头吻了下她的额头说:“以后不要离开我好吗?”

墨锦儿疑惑的抬起头正对上东方澈眼神,深情清明,不似平日的无情与假温柔,她似乎有点蛊惑的点了点头。

东方澈看着襄儿说:“从此之后,锦妃便是你的母妃,女凭母贵,你便是祥贵公主,也是大胜国的长公主。”

墨锦儿挣脱东方澈的怀抱,抱着襄儿兴奋的说:“襄儿,以后你便不会再受苦了。”

襄儿抽抽泣泣的使劲儿点着头。

东方澈看着墨锦儿一派天真的样子,便又金口一开:“锦妃听旨!”

墨锦儿正在兴头上,兀的听见东方澈的话,只是面色红润,喜笑颜开的说了声:“嗯?”

这一笑,东方澈仿佛醉在了她的笑靥当中。

“即日起,你便是朕的锦贵

妃,执掌三宫六院。”东方澈声音威严而淡定。

婉沁宫。

“啪!”

蓝底白面的瓷瓶瞬间摔成了碎片。

“祥贵公主!锦贵妃?”沁妃一双眼睛睁若铜铃,目光凶狠的看着前方。

“是啊,沁姐姐,这个锦妃是越来越嚣张了,再不治治,恐怕这整个后宫就没有我们的生存之地了。”云嫔哭哭泣泣的说。

“娘娘,云嫔姐姐说的是,锦妃这个小贱人不知道给皇上下了什么迷药,竟然夺了娘娘的权。”玉贵人也在一边煽风点火。

“闭嘴!”沁妃将手掌握紧,手指关节都发白了。

玉贵人听闻赶紧跪了下去,哭着说:“娘娘,奴才也是心疼娘娘啊,娘娘为这三宫六院操劳了这么久,凭什么让她锦妃就把权夺去了,奴才就是看不惯。”

“是啊,玉妹妹说的对,看着皇上对那个小丫头的册封,想来也是看着喜欢,大胜国的长公主以锦妃为母,锦妃已在贵妃之位,假以时日再生个龙子,岂不是……”云嫔说着给玉贵人使了个眼色。

“是啊,娘娘,所以要抢在她前面诞下龙子!”玉贵人连忙说道。

沁妃听着她们的话,不由得皱了下眉头,三年以来,自己服了无数的药,可就是怀不上!听御医说是因为自己宫寒……

“可是三年了,连个声响也没有!”沁妃语气稍微有点缓和“最近皇上经常去锦香宫,并不常来婉沁宫啊!”

“娘娘!”玉贵人跪着向沁妃身边移去,连同云嫔一起窃窃私语着,沁妃的表情时而蹙眉,时而微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