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台之上,是武林大会的大佬对抗着暗灵会的高手,赛台之下的观众位上,是武林大会的各门派精英和江湖豪杰,齐力对抗着暗灵会的灭杀,战到此时,现场已经自觉地分成了两波在同时厮杀。

天上的暗血也看到了黄飞龙的强悍,他很快就利用攻击,将黄飞龙和田霸圈进了自己的攻击圈。此时,他已经不只限于灵气大手这样的低极手段了,因为台上都是有实力的高手,普通的通神境手段,再难伤到这些人。他开始施展五灵攻击,融合了三四种元素的攻击,威力惊人。

田霸和黄飞龙为了抗住这些攻击,不让其他的高端力量被对方灭杀,每一掌几乎都打出一条大龙。青色的巨龙和暗金色的小龙,不停地扑向从天上砸下来的元素融合攻击。

二人打到现在,都很郁闷,只能被动挨打,自己的攻击根本就打不到天上不知藏在哪儿的对手,这种精神上的挫败感,不光压在当事人田霸和黄飞龙身上,更压在赛场上的每位江湖大佬身上。没有可以与对方平等对话的真正高手,他们几乎已经可以预感到悲惨的结局了,尽管如此,他们只能顶住,坚持期待奇迹。

他们相信,金鸡湖这边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一些正义的通灵者势力,不可能听不到风声,也许,要不了多久,就会有真正的高手,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

果然,约摸厮杀了一刻钟之后,柳城的本土通灵者势力,柳城五灵会加入到了对抗暗灵会的行列,只是,通灵者一直都是人群中的极少数,除了暗灵会这样传承千年的超级势力,可以一下集结成百上千通灵者,偌大一个柳城,竟然只有十位通灵者,其中,一位灵尊境,两位灵师境,其它全是灵徒境,根本就是杯水车薪,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大家不要慌乱,我们已经向全国的正义势力发出了紧急求助,相信用不了多久,会有越来越多的高手赶过来!”大会主持人海鸣威一边杀人,一边大声叫道。他的声音,有一种奇特的魅力,让那些陷入混战渐渐绝望的武林人士,找到了希望,越来越多的江湖人士,在他的声音引领下,指哪打哪,扑杀暗灵会成员的效率越来越高。

通灵者也是人,也许,他一个火焰攻击,可以烧死烧伤十几人,但是,成百上千人一起攻击他一个,堆也能把他堆死,很快,在海老的招呼下,赛台下渐渐组成上百上千的战团,与那些十几人一个小团队的暗灵会成员对抗,如此一来,杀伤力大大提高。

正在群情激昂之时,空中飞出一道锐芒,海老的声音噶然而止,他的头上,已经被暗血的突然一击,打出一个血窟窿。然而,海老的死,并没有让这些江湖人士退怯,反而有更多的大嗓门,开始自发地组团,对着暗灵会发动攻击。

黄飞龙已经脸色彻底苍白了,暗金龙每折腾出一条,都会消耗他不少的体力,如此下去,他也顶不住了,不光是他,旁边与他并肩战斗的田霸,甚至比他还惨,脸色发青,处在油尽灯枯的边缘。

战到此时,战况之惨烈,已经不足以用言语形容了。田霸看了看四周的惨状,看到那些争斗了大半辈子,现在却在并肩战斗的老哥们,老朋友,看到他们身上各种各样的伤口,目眦欲裂,大吼道:“所有的武林后辈听令,武力值三千以上,年龄在三十岁以下,马上撤离,其他人,跟老子血战到底!”

田霸的声音是吼出来的,不光留在当场的人听到了,那些正在撤离的观众也听到了,听到之人,无不热泪盈眶。也许,他们没有参与江湖的资格,但他们同样有一颗正义之心,于是,又有不少心跑了回来,对着那些暗灵会的成员丢石头和鸡蛋,只要能干扰到这些穿黑衣服的坏蛋,他们就算死了,也无憾了。

因为,这些人也知道,如果有一天,邪恶战胜了正义,那这不光是武林人士的失败,也是整个人类的失败,江湖,即是别人的江湖,也是自己生活的社会,是他们赖以生存的环境。

田霸一边竭力苦撑,一边扫视在场的众人,看到黄飞龙、乔布丁这几位天赋超常的后辈还在浴血奋战,脸上露出欣慰表情的同时,又迅速冷下脸来,让他们赶紧离开。

乔布丁不愿离开,他心中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武者,有一天,能达到武道的巅峰,所以,他要为武者的尊严而战,如果今天他离开了,武林大会上的江湖前辈却全都战死在此,他一辈子也不会安宁。

方寒和方块儿这对兄妹团结在一起战斗,他们也不会离开,他们生于此,长于此,这里是他们的家乡,如今,自己的家乡被邪恶势力试图侵占,作为东道主的他们,愿誓死保卫自己的家乡!

任长风本来想离开的,他本就不是一个好人,自己的利益永远排在第一,可是,看到这些老对手全都在这里冒死拼搏,想到如果有一天,这些熟悉的对手全都消失了,自己的人生,会无比的冷寂无趣,他决定留下来,他相信,以自己的实力,只要不当出头鸟,是断然不会死的。他有这个信心!

黄飞龙不会离开,暗灵会是他的生死仇敌,如果现在有门迫击炮,他一定瞄准目标,毫不犹豫地将空中那个王八蛋,一炮轰下来。可是,他知道,如果自己不走,柳寒焉肯定也是不会走的,看到这妞如此不听话,他尽管很气,也没有办法,只能暗中告诫对方,让她在杀敌的同时,尽可能地保护自己的安全,不要勉强。

田霸看到黄飞龙坚决不走,和苦智、望仙一对眼,一起冲他叫道:“你必须走,记得为我们报仇!”,几人一起喊完后,正打算施展秘法,设法将黄飞龙弄走,突然,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淡淡地说道:“何苦如此,何苦如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