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学武术的起因是因为上小学的时候,我们‘幸福胡同’有一对顾家哥俩。这宝贝两是我们家那片的小霸王,外号刀枪炮子,小名大乖二乖(听这名叫的)。我小时候常被这哥俩欺负,nnd,每天兜里那两零花钱都给搜刮的干干净净。上学是一个学校的,回到家出门就碰上,打又打不过,躲都没场躲,真是一段悲惨的岁月。

附近好多小孩都跟我一样遭遇,可很少有人敢跟家长说。我不说到不是因为害怕,而是觉得没面子,可心里早就暗自打好主意,总有一天报这个仇。

刚好我们那成立了一家武术班,我就缠着爸妈给我报了名。后来我进武术班练了一个月,觉得学艺有成,就去找那哥两;哎,没想到还是被揍了个鼻青脸肿。

但我不气馁不放弃,发扬亮剑精神,继续苦炼。每天扎马、打沙袋、翻跟头,没事还拿师傅片刀耍两下,等到一个月后,觉得自己武功大有长进,于是又去找那哥俩儿报仇;

那一天,月黑风高,我把地点选在了放学路上一条必经的小河堤上。不过这次我学了乖,书包里藏了根板凳条(那时候学生都是坐那种一条条硬木扳钉成的椅子,很多小孩淘气都把木版起下来,互相拿那个打闹着玩)。我提前到了河堤上,找了个土墩儿坐那等着,等他两一到,我蹭的一下跳起来,一句话不说,劈头盖脸上去就打。要说那哥两也不是吃素的,一边捂着头护住要害,一边弯腰拣土坷拉要砸我。我一看这还了得。冲上去连打带踹把那哥两都给扔河里了。

这事还没完,那哥两哪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后来我们又进行了三大战役,互有胜负。这时候我的心理优势已经逐渐建立了起来。最后一次那哥两居然约了人来帮忙,我一听起初还有点害怕,可一想就明白他两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就是那时候刚学的这个成语帮助了我,知识呀,是多么的重要啊)!

于是我干脆跟他两斗了次狠,从家里偷着带了把菜刀去了学校。结果把那哥两和叫来帮忙的一个中学生(虽然我读六年级,那大孩子他可能也就是初一的,但那时候很少有小学生敢跟中学生打架的)追的满世界跑,吓得两天没敢来上学,老远见了我就躲。后来还是他家长和学校老师一起做我爸妈工作,把我狠狠批评了一顿,并让我保证以后再不打那两小子了才算完事。我爸虽然当面骂我,可背后偷着笑呢,跟我妈说“看,这才是我儿子”。哎,我的父母啊……

不过后来我还是打了那哥俩一回,因为他们跟大人告了状。这在小孩眼里跟叛徒没啥区别了,再怎么着也是人民内部矛盾呀,犯得着非把问题搞复杂化了吗。

这一次我当时就是赤手空拳,说实话凭实力也未必打得过他们。但他两已经不敢还手了。我一见别人不还手就不打了,没意思。

告诉他两以后零花钱上学就交给我保管,再敢跟大人告状小心点。

从那以后我在学校算出了名。升初中第一学期,有一次学校劳动扫雪。离老远看一胖子晃晃悠悠走过来,象座小山,后面跟个瘦高个。就是我们班大恶,不过那时因为我两小学不是一个校的,班里按大小个分坐,他又是最高的坐最后那排,跟我也不挨着,所以平时根本没说过话。

胖子走到我面前跟我说:“听说你小学在‘五期校’挺有名是吧,来吧,咱两比画比画,得分出个大小王啊”

我说我不会玩扑克,分不清大小王。三宝从胖子后面闪出来,叫嚣着说:“这是我们‘一小’的老大,怎么样”

我说你别逗我行不,还老大,你当你是黑社会那?

原来,我那时候是班级劳动委员,今天劳动扫雪三宝那孙子忘了带锹。说他一句还跟我劲劲儿的。我也没理他。他跟大恶都是‘一小’的,就把大恶找来给他出头来了。

我说这么办吧,要比画也行,都是一个班的也别伤了和气,咱就摔跤。大恶说行,正合我意思。

我两说完几乎同时一伸手就在雪地上架了起来,旁边围了一帮起哄的孩子在那加油加油!

靠,这都什么破同学啊?

三宝干脆找人赌输赢,大多同学都认为肯定是大恶赢,也没人跟他赌我。不过可见这小子那时候就有经济头脑。

我一看胖子这坨,背是背不动了,互相下了几个腿绊谁也没倒。四只膀子架起一较劲。感觉自己好象还弱了点。只好扎稳下盘,五指发力紧紧抓住,先求不败,等他露出破绽。

要说我摔交的功夫那可不是盖的,般大般孩子平时摔着玩,几乎就没输过。玩这个身体和胳膊的力量固然重要,但个子大、力气大也未必就一定会赢;

中国摔跤有句话叫“手是两扇门,全凭腿赢人”,摔交讲究的是下盘稳;又叫“打闪纫真”,就是说要以快制胜。上中学时,我比起六年级刚学武术那会儿,技巧理论上到是都有了些的进步,不象以前只知道蛮打。

只见大鹅使出蛮力,就差把我抡成飞人啦,可就是摔不倒我。我看他有些急了,暗道一声好,来了。使一招手别子就把胖子摁在了地上,可摔倒他容易,想按住他可就太难了。这家伙力气比牛还大,刚压住他就开始往上拱,没多大一会只听他一声闷哼,身体翻了过来把,紧接着反手就把我抱住。

这时,于老师来了。我两不想找挨骂,赶紧从地上起来,彼此还抱在一起嘻嘻哈哈的傻笑,装做是闹着玩的。后来我两也算是不摔不成交,经常在一起切磋“武艺”,也经常一起实战,不过可都是对付别人啦。再后来认识了傻子仇富贵家的仇党生,在社会上简直风光到无人敢提。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转眼过去了十年多。想起从小和大鄂、仇党生一起并肩作战、刀光剑影的日子,闯过来那么多风风雨雨、大大小小的场面,才炼成名声在外的铁三角。只有一起经过生死关头的考验,实战证明多少人都打不散的关系,才敢说是彼此过命的兄弟,我和大鄂、仇党生就是这样的‘兄弟’。因此我压根就没想过,有一天我竟会和他反目成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