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手掌般大的小木棺材整齐地排在霸王·长江的脚下,我们赶快把五个棺材拿在手里,走向保时捷。

再次回到暗阁,霸王·长江又一次拿出罗盘,娴熟地排好盘后,把罗盘平放在供桌,然后点燃三支香,插入香炉。

一切准备妥当,霸王·长江把精巧的聚魂幡竖直放在七层罗盘的中心——阴阳镜上。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当霸王·长江的手离开聚魂幡的时候,聚魂幡竟然在阴阳镜上方约莫二指的地方凌空直直地竖着,没有一丝要掉下来的征兆!

紧接着,聚魂幡在空气中逆时针旋转了起来,越转越快。随着聚魂幡的转动,一股股黑色的气体从聚魂幡上飘出。随着时间的推移,从聚魂幡上飘出的黑气渐渐变淡,聚魂幡也停了下来。

“好了,聚魂幡上的阴煞之气已经洗涤净了,接下来就该为灵猫超度了。”接着,霸王·长江从手中扬出六道黄符,盖在六个小棺材上,接着用牙咬破无名指,在黄符上各滴了一滴精血。

不一会,竟然隐隐听到一声声惨烈的猫叫,接着在小棺材上出现了一条黑影,忽隐忽现,虚无的幻影一般。霸王·长江用香灰撒向黑影,黑影的形象慢慢变得清晰起来,不是鬼市中黑猫又是那个?

黑猫看了霸王·长江一眼,慢慢走上罗盘,身体也开始发生变化,由原来的黑影,逐渐变得如烟似雾,恢复了动物该有的灵魂特征。黑猫的形象越来越淡,渐渐地在我们眼前消失了。在黑猫临近消失的一刹那,我仿佛看到黑猫的脸上浮现着轻松和愉悦。

“我用罗盘聚集的阳气把灵猫的怨气化尽,希望它下次投胎时能够有个安稳的归宿。”霸王·长江收起黄符和罗盘:“好了,灵猫聚魂阵已经彻底解除,鬼市将不会再在工地出现了。工友们喝了姜汤,再加上方医生开出的药,身体休息两天应该就可以完全恢复,估计后天就可以继续上工了。”

刘媛媛虽然看不到聚魂幡上冒出的黑气和灵猫回来的形象,但她亲眼目睹刚才聚魂幡在罗盘上凌空旋转,再加上霸王·长江的话,心里的石头早落了地。

看着刘媛媛略显沉滞的表情,想到她今晚的经历,从见到鬼市的恐惧到被李雄当众轻薄再到风茫的英雄救美,最后到刚才灵猫聚魂阵的终结,真不知道今天晚上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是经历了怎样一段艰辛的心理路程。

“这几口棺材该怎么办?”风茫问道。

“找个好点的位置埋了吧,这只黑猫也挺可怜的。”霸王·长江倒是知人善任,这件事情对于风茫来说自然轻而易举

风茫开车把我们送回龙门大酒店的时候,态度明显不像初次见面时处处充满敌意,也许到这时他才愿意敞开心扉接纳我们当做朋友吧,毕竟一起经历了如此凶险的鬼市之乱。突然发现,其实风茫还是挺幽默风趣的。

我们在龙门大酒店下了车,风茫也下车向我们道别。看到霸王·长江和辛伟走进了酒店,风茫握着我的手轻声说:“大秦,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

这不是废话吗?一般情况下只要这句话说出口,其实就是想要和你说了,不论你觉得该不该听,大多会礼貌地听下去。

我满以为风茫会嘱咐我不要把他爱慕刘媛媛的事情说给其他人听,心想这种话嘱咐了也是瞎嘱咐,我肯定情绪一激动就会顺嘴溜了出来,不过出于礼貌,我随时准备着答应他的要求。

不想他却不是为了这件事:“我观你的气色,近两天怕是会有些不如意的事情将要发生,不过也不用过于担心,心放宽些,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什么时候如意过?希望你说的不如意不是指感情方面的事就好。”没想到风茫还会看气色,但我却是半信半疑,不过他的话倒是勾起我对张丽花的向往,虽然心里并不知道张丽花的心里又是怎样的感觉。

想到这里忽然一个激灵,我这是怎么了,难道真的喜欢上了这个刚认识不足三天的甜美女孩?我在心里打了自己一个耳光,喜欢就是喜欢,有什么好避讳的。如果风茫是针对这件事才说的这些话,我心里倒是十分的不情愿和不甘心。

张丽花,为什么我一天到晚都是想的你?我这是怎么了,这样正常吗?

“恐怕不是感情方面,一切随缘,且行且珍惜吧。”风茫冲我摆摆手,拉开保时捷的车门,一脚油门就消失在茫茫车流中。

不是感情方面,那我还有什么可不如意的?生活在最底层的吊丝,难道还有什么心满意足的事情会发生吗?我用力甩了甩头,迈步朝着酒店门口走去,脑子里却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浮现张丽花那甜甜的笑。

虽然我在桑园有租住的地方,但放着三星级酒店不住而住我的简易小窝,这不是我的风格!

毕竟风茫的话在我心里存了个疑影。洗完澡我向霸王·长江顺便说了几句,霸王·长江目光炯炯地看着我的额头好一会:“我看也是,这个坎儿好像会应在你的事业上。”

事业?我心里暗骂一声,别拿这么高大尚的字眼晃悠我的神经。霸王·长江什么时候也成了算命仙儿了?

想我在绿色田野公司干了将近五年,从来没有拿过一次提成。每年的提成老板都说给转成了公司的股份,可到现在我连持有公司股份的证明都没见到过。唉,谁让公司老板是我的大学老师,谁让我心里还是愿意相信我曾经的这位老师?不过到现在为止,他的信誉度在我心里却是越来越低了,几乎到了冰点的边缘。

靠着微薄的工资,恐怕也只能保证自己在郑州这个地方不被饿死而已。如果不是老师总擅长于在我们面前哭穷装可怜,而我又恰恰那么容易心软,恐怕我也一早抬腿走人了。

想起这些事,我心里就憋屈的厉害,管他如意不如意,索性蒙起脑袋倒在了沙发上。

“大秦,大秦,快别睡了,老板回来了。”

随着一声低沉急促的叫喊,我迅速坐起,强打起精神睁开朦胧的睡眼。环顾四周,却未曾见到老板的身影,只听到一阵阵洪水爆发般的淋漓大笑,有几个同事竟然笑的喘不过气来,弯下腰使劲地用手掌揉着笑到抽筋的肚皮。

“一群神经病。”看着几个眉飞色舞的同事,我怨怼地喃语,继而又趴在坚硬的办公桌上打起瞌睡来。虽然睡到手脚麻木如针扎石硌般难受,也无心起身纠正一下扭曲的身形,就连从嘴里淡出一丝丝潮润盘桓于手背,也懒得睁眼擦拭。

怪只怪昨夜折腾得太晚,从龙湖工地回到龙门大酒店时约莫已经凌晨三、四点钟了。当时还不觉得有多么困顿,但身体一挨到沙发,却感觉刚躺下还没来得及进入梦乡就被手机闹铃催促着起**班了。

今天是周一,惯例出差回来后上班的第一天是工作汇报,今年市场行情很差,所以公司对每次的工作汇报都非常重视,除了本部门领导必须到场以外,公司老板也会莅临指导。因此,无论如何是不能迟到的,不然又要从微薄的工资中抽出真金白银向公司缴纳迟到罚金了。

幸好上午老板身体不适要晚到一会儿,汇报的时间临时向后推延。后来部门经理也有事出去了,一个偌大的销售办公室只剩下我和几个刚从市场上拼杀回来的基层员工,各自都在忙着手头的工作。我精神稍一松懈,就伏在办工桌上倒头呼呼大睡起来。

趴在桌子上睡觉真心不舒坦,更不解乏,直睡得头脑昏昏沉沉。不知道过了多久,不知道是谁又叫了一声“老板来了”,我的神经又一次绷了起来,诚心打扰老子美梦,这种玩笑哪能一开再开呢?再好的脾气也经不起这般挑逗,早被惹毛了:“来你妹啊,丫的有毛病吧,就是老板真的来了,老子还怕他不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