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控制了安琪儿的灵魂后,在小瓶里又装了些尸油和毒虫相互撕咬后流出的毒液,目的是为了更好地控制安琪儿。接着,中年男子给了她一个任务,就是让她去杀死一个叫做张丽花的女人,并且附体在她身上,到时他有办法让安琪儿在张丽花身体里面重生。为了把这个小瓶交给张丽花,中年男子施了一个障眼法,又找了一个冒牌大师合演了一出戏。本来杀掉张丽花后,安琪儿附体在她身上不是什么难事,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安琪儿出手伤她的时候,都会有一个发光的玉莲花挡在面前,让安琪儿无从下手。后来在大巴车上对付张丽花的时候就撞见了你,以后的事你都知道了。”

“哎,真是个美丽的可怜人。既然那个中年男人是降头师,为什么他不对张丽花直接用降头术呢,就像和合降之类的。”我触景生情,但心中仍旧有些疑惑。

“我记得中年男人说过,降头术对张丽花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养的小鬼也根本近不了她的身。之所以要安琪儿去,是因为安琪儿的八字和张丽花十分相合,所以才有成功的机会。但这种机会也很短暂,只有十二天时间。时间一过,我也没有办法了。至于他为什么选择张丽花,我就不知道了。”女鬼说。

看来还是城隍绳家上任掌门,也就是张丽花的姥爷给她的那个玉莲花手链救了她啊,银链玉莲花,果然非普通的黄白之物所能比拟。至于中年男人为什么选中张丽花,当然是因为和璧蕴鼎炉!

“那个中年男人叫什么名字,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一定替你报仇。”乞丐说道。

女鬼显然十分不愿意提起他的名字,咬着下唇思索了好久才说:“巴伦篷,是个泰国人,不过他国语说的还算流利。”

原来是泰国的邪门降头师,竟跑到中国来作恶了,如果有机会碰到他,我一定不会轻易放过这个畜生。

“那畜生巴伦篷长什么样?”我问道。

“还用问吗,就是那个纸人的模样。”乞丐竟然抢答。

“毒和尚?那就是说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个什么泰国降头师巴伦篷搞的鬼?奶奶的,如果碰到他的话我一定不会轻饶他。对了,他一般都藏身在什么地方,喜欢在那些地方活动啊?”想起在柳树上差点喂了毒虫,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我只知道这里,其它的我也不知道了。”安琪儿说。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乞丐问安琪儿。

“我想先去看看我弟弟和妈妈,然后就去投胎,这里的事就到此为止吧。”安琪

儿说。

“还是赶快去投胎吧,别去看你弟弟和妈妈了。”乞丐说。

“为什么?”安琪儿很疑惑。

“我是担心那个降头师不会轻易放过你,而且你弟弟有钱读完大学课程,妈妈也会省很多心。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谁也替不了谁,就算见了也是徒增伤悲。”乞丐说道。这话说的虽然有些无情,却很有道理。

安琪儿想了一会儿,说道:“那好吧,谢谢你们,我这就投胎去了。如果你们有机会碰到李雄,代我也谢谢他。”

“一定。”乞丐说。

安琪儿对我们微笑告别。那微笑很美,这种美无关欲念,因为放下,因为安详,因为自由。这又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和合降真的没有办法解除吗?”我自言自语地说。

“当然不是,降头术也只不过是术法的一种,任何术法都有相应的方法进行消解。那个李雄,不是什么好人,如果今后真有机会遇到了也要格外留心。”乞丐说。

“那你怎么不对安琪儿明说呢,至少也让他知道真相。”我有些不解。

“我只是想让他走得安心些。”乞丐回答。

想想也对,如果安琪儿知道了心目中一直感激的那个人竟是一个不怀好意的家伙,不知道心里会怎么想。安琪儿,美丽善良,但又命运多舛,不禁让人心生怜悯,为什么好人总是没好报呢?

“那降头师就算用和合降,拿到安琪儿几根头发就行了,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给她钱呢?”乞丐像是什么都知道似的,我心里有些好奇,接着问道。

“那是买命钱,必须得给。”乞丐说。

我虽然没有听懂,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直到这时,我才注意到年轻人一直没有说话,我叫了一声他也没有回应,在看他的脸色,竟然微微发青。

“中毒了,我们赶快离开这里。”乞丐往年轻人嘴里放了一颗药丸,然后架起年轻人就走。

“中毒,难道是被那些毒虫咬的?”除了那些毒虫,我实在想不出还有那个地方会和毒联系在一起。

“应该是小棺材里伸出的手上有毒。刚才我还在想,这屋子外面的障阵、毒虫降都那么厉害,屋里边的将头术应该不会那么不堪一击才对,原来那些手上有剧毒。对了,你不是也被那手抓了吗,你现在什么感觉?”乞丐很关切地问,一边架着年轻人往外走。

“我没事。”想起那惨白的手抓在我的脚上,就感觉一阵阵头皮发麻。心里不住骂道:妹的,那毒和尚

也太损了吧,这种阴招都用,有朝一日他落到我手上,我一定把他的脑袋削成王八,尼玛。

我忙去开门,一团腥臭的味道从门上传来。真不知道门上还有什么机关暗道。我这下多长了个心眼,没有直接用手去开,而是用那柄枣红色的短剑把门撬开。

“我们快走。”乞丐一手提着黑皮箱,一手架着年轻人。

“去哪儿?”我赶快过来帮忙。

“去我哪儿吧,我哪儿有药。”乞丐说。伸手对准小屋门上又是一道雷火符,免得这些毒气再害人。

我们架起年轻人,飞快地跑到北环路上,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你们去哪儿?”司机师傅问。

“龙门酒店”乞丐说道。

我们把年轻人扶上车,自己也赶紧坐好。此时我心里落差极大,一个乞丐都住大酒店,我这个正经的公司职员还蜗居在桑园这样的城中村,天理何在啊?

“你这位朋友脸色好像不太好啊。”司机师傅还挺爱说话。

“是啊,喝多了,刚才差点连胃都吐出来。师傅麻烦开快点儿,我们带他去醒醒酒。”我接过司机的话,总不能说是中毒了吧。

“看不出来这小伙子劲儿挺大呀,把你衣服都能撕扯成这样,啧啧,就算是有力气,也该去扯女人衣服啊,哈哈。”司机看到我羽绒服上被扯了几道口子,以为是年轻人喝醉了扯的。

“他更大的力气你还没见到呢,不过师父,你开快点而行么。”我一直催促出租师傅。要是让他知道我的衣服是被小鬼们撕的,不知道他还有没有心情在这里打趣儿。

“要是赶时间的话,你们坐我的车就算对了,瞧好吧你们。”司机瞬间加速。龙门酒店离桑园很近,要不是年轻人中毒,我们走着就去了。

说话间,车停到了龙门酒店的门口。

我们扶着年轻人进酒店,大堂女服务员说什么不让我进去,后来把我的身份证也登记了才放行,难道是看我羽绒服绒线纷飞的样子就认为我不是好人?看来真是屌丝的命啊,住个酒店都能受到歧视。

三楼最里边的一间,打开一看,我靠,竟然是个套间!作为乞丐,这生活也太奢侈了吧,我瞬间有种辞职当乞丐的冲动。

我们把年轻人放到**,乞丐掀开年轻人的裤管一看,腿上肿了几个毒包,还还泛着不同的颜色,有黑色的,有紫色的,甚至还有暗红色的,扒开上衣一看,他肩上和胳膊上也有毒包,只是没有腿上的那么色彩斑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