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百成看到长脸道士如此简单就被辛伟制服,一脸的不可思议,就连看辛伟的眼神都有些敬仰的感觉,浑然忘了自己刚被这人打的像猪头的脑袋。

“哈哈,好漂亮的狗啃屎,啧啧,这动作真是潇洒。”蔡百成模仿着辛伟刚才那一记背摔,津津有味的揣摩着,自己被狗啃屎摔在地上就连半颗牙齿都磕掉的经历显然早已经忘的干干净净,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长脸道士一脸的不甘和不可思议:“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从来没有得罪过你们吧?”

“你的那个破蛊得罪了多少人,你能数得清吗?我们就是帮那些人来讨债的。”我不屑地答道。

长脸道士听到“蛊”字,老脸一沉,长脸越发显得长了,嘴角露出狰狞:“如果是为这件事,我可以给你们道歉和补偿•••”

“除了蔡百成,还有谁在替你放蛊?”辛伟不等长脸道士说完,抢先问道。

“还有多少人?你当蛊虫是什么,萝卜白菜吗,满大街都是?这可是生机蛊啊,你知道一个蛊虫有多难得吗?”长脸道士翻着白眼,显然气的不轻。

知道只有蔡百成一个人帮道士放蛊,我们心里也轻松了不少。辛伟又问道:“你那只母虫在哪,除了生机蛊,你还有其它什么蛊?”

“原来你们是为了那只母虫啊,早说嘛,我就给你们了,真是的,搞这么麻烦。”长脸道士吃力地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胸前的土,慢慢走到边上低矮的黑色木几,顺手拿来一个碗底大的红褐色木盒拿到我们面前。

“这里面就是你们说的生机蛊?”蔡百成也把脑袋凑了过来。

长脸道士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像是手里拿的只是一颗白菜般随意,漫不经心地打开。

一股奇异的香气从盒子里面散出,辛伟脸色瞬间大变:“快躲开,这香味有古怪!”

“哈哈,小东西知道的不少啊,这是你常林爷爷亲手制作的迷香,闻一口能睡一天一夜呢,本来是留给别人的,给你们用真是可惜了,不过,也正好拿你们练练手。”常林眯着眼睛,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两尺多长的铁钩。

我赶快捂住鼻子向后退去,头脑一阵眩晕,再看蔡百成,已经沉沉地趴在地上了,好厉害的迷香!怪不得常林如此简单就交出生机蛊的母虫,原来是打的这个如意算盘。

常林看着自己的杰作,似是十分满意,哈哈笑道:“两个乳毛还没退干净的小畜生,敢欺负到爷爷的头上,今天就让你们见识见识爷爷剔骨钩。”

话还没说完,剔

骨钩一道白色的影子已经到了辛伟的眼前,原本摇摇晃晃的辛伟突然闪身躲开,动作迅捷无比,根本看不出来被迷香影响的痕迹。

“嗯?”常林道士也察觉有些不对,再不敢大意,又是一道白影,剔骨钩正对着辛伟的脖子钩来,剔骨钩尖利的弯钩似乎要钩穿辛伟脖子上的动脉,顺势再把喉管给钩断。常林这一次下手的力度比刚才那一钩不知道要多出多少倍,如果这一钩得手,辛伟可就小命不保了。

可是尽管常林对自己的这一钩自信满满,但还是失算了。不等剔骨钩钩到辛伟的脖子,常林的脚下一歪,身体突然倒地,双手紧紧抱住自己汩汩流血的大腿,鲜血通过手掌心缓缓渗出,再也顾不上那个剔骨钩。

辛伟的血灵针早已射出,洞穿了常林的大腿。

“你没事?”我此刻昏昏沉沉站都站不稳,真想不到辛伟是怎么躲过常林手里的迷香的。

“如果说常林那么轻松就打算交出生机蛊,我是怎么都不会相信的,这种诡计也不过如此。”辛伟答道。

其实我也不相信常林会轻易拿出母虫,我一直把注意力放在常林的手上,生怕他突然拿出什么可怕的蛊虫,却偏偏没有考虑到迷香这个因素。不过当香气飘出的时候我也觉得不对劲,赶快捂住鼻子躲开,才没有吸进多少迷香。饶是如此,脑袋还是十分困顿,看来还是经验不足啊,我暗自摇头。

常林抱着腿就地一滚就到了被他关上的门前,看来他是准备溜了。辛伟刚要出手,木门却被从外面撞开,又把常林给撞了回来,一个趔趄倒在地上,长脸被门板碰出一道深红的粗恨,从额头直到下巴,一边的长脸算是彻底破相了,张口就是一口血水,还喷出了两颗洁白的牙齿。

门口站着两个青年,一个长相俊朗,个头有一米八多,另一个个头稍矮,身体比较瘦,显然门是被他们撞开的。

较瘦的青年指着地上的常林道士:“二师兄,就是这个人,上次被大师兄打伤,没想到还真能躲,找到这么一个藏身的好地方,让我们好找啊。咦,他们是•••”

青年说到这才看见我们,再看看地上躺着的蔡百成,若有所悟。

被称作二师兄的俊朗青年见常林腿上正在流淌的鲜血,向我们笑着点了下头:“常林,看你今天还往哪跑。”

常林见到两个人神色大变:“是你!你怎么总是阴魂不散•••”

不等他说完,二师兄上前就是一脚,不过被常林连滚带爬躲了过去,同时又拿出刚才那个圆木盒朝二师兄扔了过去。

“小心!”我已经在迷香上吃了一次亏,深知它的厉害,赶紧出言提醒。

二师兄一把抓住盒子,向后退了几步,已经退出了屋门,较瘦的青年显然也被迷香阴到了,身形都开始摇晃起来。常林趁着这个机会迅速溜了出去,却被辛伟赶上,一把抓住常林的胸口。

常林的道袍本就破旧,被辛伟双手这一带,衣服被“撕拉”一声扯掉一大块。辛伟刚要在出手,突如其来的一只大脚印在常林的胸口,常林被一脚踢出老远。辛伟身边,二师兄闪电般收回了腿。

被踢的常林就地一滚,然后像一只兔子一样窜了出去,很快便在眼前消失了。

辛伟从手中的道袍布片里翻出一个小玉盒,里面赫然是一直黑色像蚕蛹一样的虫子,个头比蚕蛹还要小上一圈,正是生机蛊的母虫。

原来这只母虫一直都在常林身上,也是,一个蛊师当然会把蛊虫放在自己身上,这么简单的道理我竟然没有想到。

辛伟拿出玉盒里的母虫看了一下,手指轻动。

“不要!”二师兄突然伸手去夺辛伟手里的母虫,可是已经晚了,母虫被辛伟的手指碾过,一股碧绿色的**从辛伟手指上流下,和着淡淡的腥臭味道。

二师兄眼神一抹愤恨的冷光射出,转瞬便消失,轻声说道:“可惜了。”

“一只害人的蛊虫,死就死了,有什么可惜的。”我也从屋里走了出来,呼吸几口外面的空气,顿觉呼吸顺畅了不少,只是头上昏昏沉沉的感觉一点也没有减少。

“蛊虫?你说的是真的?”较瘦的青年一脸震惊地看着我。

“当然是真的,难道你们不是因为这只害人的蛊虫才找这个臭道士的吗?”我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较瘦的青年。

“那臭道士采人阳气修炼,刚巧被大师兄撞见,就和他动起手来。谁知这臭道士厉害得很,大师兄拼得受伤也还是被他跑了,不过他的伤要比大师兄重多了。原来他还有个害人的蛊虫,这次便宜他了。”瘦青年朝常林逃跑的方向狠狠猝了一口唾沫,眼神甚是不屑,但身子打晃,看起来是因为迷香的缘故。

二师兄上前一把扶住瘦子,他摸摸鼻子,不好意思地朝我们笑笑:“既然你们是为了对付蛊虫,应该也是同道中人。我是龙阳道派的陆晨,这位是我的二师兄鲁项军,不知道两位怎么称呼?”

一听说鲁项军三个字,我心里顿生一股寒意,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龙阳道派的门还没望见,陈亚楠更是还没影儿,却先遇见了鲁项军,真是晦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