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龙阳道派的门口,鲁项军很是热情地招呼我们进去。

龙阳道派确实比云泽道派的人数多多了,足有近一百人在里面或静坐,或闲聊,或练习拳脚。道派从来都是身法、术法、意法一体同修,对身法(拳脚)的训练当然必不可少。

在场的人看见到鲁项军走过来,都很热情恭敬地打招呼,鲁项军也一一回应,我们在二楼一个休息室停下,这个休息室原本是陈黄庭临时休息的地方,但陈黄庭多数时间不在道派,大师兄王跃峰喜静不喜动,一心扑到修行上面,不理俗物,所以这个休息室大多都是替陈黄庭打理教派的鲁项军专用。

鲁项军从一个小瓶子里拿出两颗淡青色的药丸,递给我和陆晨:“这是龙阳特制的清神丹,是很好的辅助打坐的药物,对迷药可是十分效验。”

陆晨面露喜色填在嘴里:“二师兄真大方,这么好的丹药用来解迷药真是大材小用了。”

“托云泽道派朋友的福,要不然我也舍不得把这么好的东西给你,知足吧。”鲁项军笑骂道。

如果是一般的迷药,根本就不用药物,休息一下就没事了,可是常林的迷药似乎过于霸道,不过陆晨的话倒是不假,清神丹入口微凉,稍带一丝甜味,吃下去没两分钟就觉得脑子清清爽爽,甚至比平常更加灵光。

“真是谢谢鲁哥了,要不我还不知道得迷糊多长时间呢。”

“哈哈,小事一桩,我们兄弟还客气什么?”鲁项军笑的十分亲切,宛如一个贴心的大哥哥。

辛伟看到龙阳道派的盛况,也不住点头,这个年代,即便是一些盛名在外的道派,也很少有这么多弟子传承了。

“这里的弟子只有道派不到一半的数量,其他的弟子都各有各的活计,就连我也要为了养家糊口去做些不感兴趣的事情,为了生存,也是没有办法的事。”鲁项军说到这里也有些感伤。

“陈掌门平时都不在道派吗,我还想着一睹陈掌门风采呢,不想这么没有福气,真是可惜了。”陈亚楠没有在这里,也不好主动打听她的事,只能从陈黄庭入手。他是陈亚楠的父亲,找到他就等于找到了陈亚楠,而且本身又是龙阳道派的掌门人,拜访陈黄庭也

在情理之中。

鲁项军没有说话,陆晨轻叹一声:“师父前段时间病倒了,一直在家里养病,就连九师姐也一直在病床前照料,大师兄又因为常林受伤,也在自己家里养伤,道派的事多亏了二师兄在料理。幸亏有二师兄在,不然龙阳道派不知道要乱成什么样子呢。”

辛伟有些奇怪:“陈掌门病了,怎么不送到医院,而在家里养病?”

鲁项军道:“师父执意不肯去医院治疗,说自己的病自己知道,进了医院也不见得能好多少,师兄弟们劝了好久都劝不动,也只能由着师傅。”

辛伟和我对视一眼:“陈掌门的病情不知道怎么样?”

“师父说是老毛病了,不碍事,但我们都看得出来,师父这次病的恐怕不轻,就是师父从来不说自己的病情,我们也不知道师父得的究竟是什么病。”陆晨提起陈黄庭的身体,显得非常担忧。

辛伟听到这里,站起身来:“陈掌门是我们道门德高望重的前辈,我们理应前去探望,不知道方不方便?”

“这是哪里话,辛兄弟去探病有什么不方便的。不过现在正好中午,家师午饭后也习惯休息一会儿,一会儿我做东,我们吃完饭让陆晨带你们去陈师家里,那时时间上也方便些。”鲁项军这就拉着我们去吃饭,眼看已经到了饭点儿,我们也没有推辞。

距离龙阳道派不远的一个饭店,面积不大但很干净,包间里除了我们四个人之外,鲁项军还请了四师兄许石和六师兄韩飞作陪,氛围很是融洽。虽说下午都各自有各自的事情,我们还要特意拜访陈黄庭,不宜喝酒,但还是少喝了一点。

陆晨是个直性子,很会调节气氛,即便是原不熟悉的几个人,也马上熟络起来。通过这顿饭,我熟悉了龙阳道派的大概情况。

龙阳道派除了师父陈黄庭外,最核心的一共有六个人,都是陈黄庭的亲传弟子,大师兄王跃峰资历最长,深的人心,但他一心清修,不喜俗物,所以大部分事情都是鲁项军在调停;鲁项军进师门时间不算太长,不过进步最快,待师兄弟也很好,深受陈黄庭的喜爱,师弟们也很服气;三师姐是陈虹,是陈黄庭的侄女;四师兄许石和六师兄韩飞也是鲁项军的得力

干将,特别是韩飞,对鲁项军简直就是惟命是从;另外一个就是九师妹陈亚楠,虽然是个女孩,但是很有见地,不过陈黄庭并没有把过多的权利交给陈亚楠。

虽然不知道五、七、八师兄是谁,但最核心的六个弟子今天竟然见到了三个,除了大师兄王跃峰和九师妹陈亚楠,六个核心弟子我们都见到了,只是陈虹已经不在,想必他们还不知道她身上发生的事情,没想到陈虹还是三师姐。

关于陈黄庭的病情,我们也了解了一些,据说陈黄庭本有旧疾,半个多月前突然病情加重,但陈黄庭坚持不进医院治疗,也不太喜欢徒弟们去家里探望,自言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不必介怀,吩咐龙阳道派的事物都由鲁项军去打理。

徒弟们也都去陈黄庭家里探望过,但都被挡了出来,如是几次,大家也都不在去触霉头了。不过对于王跃峰、鲁项军等几个人例外,还有这个陆晨,虽然入门时间短,却深受陈黄庭喜爱,所以也在例外的行列。至于我和辛伟,陆晨笑着说我们不是龙阳道派的弟子,所以不必理会陈掌门的规矩。

吃完饭后,鲁项军、许石和韩飞三人回了道派,鲁项军说陈师现在不想见太多人,就不陪我们去了,教派也有些事情要处理,并再三为不能陪我们一起去看望陈黄庭而致歉。这倒是让我们安心不少,如果他跟在身边,还真的挺麻烦。

陆晨带着我们去陈黄庭家里,聊着便聊到了鲁项军。

“其实二师兄挺可怜的,家里有一个病了好几年都下不了床的老母亲,妹妹也一直身体不好,小侄子跟着又出了车祸死了,嫂嫂为了此事精神失常,一大家子就靠二师兄撑着,一个大男人到现在还没有对象,哎,老天不长眼,好人没好命啊。”陆晨说着眼里竟泛着泪花。

鲁项军的命运竟然这么坎坷?不过,他既然有嫂子,就应该有个哥哥吧,那他哥哥去哪了?

陆晨也是个热心肠,听我们问起,便详细介绍了起来。

原来鲁项军是个外地人,还是个孤儿,几年前不知道什么原因认识了当地的一个做建材生意的小老板朱枫尚,这个朱枫尚也是个义气之人,两个人脾气相投,一来二去还成了好兄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