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从杀手宫出来,几天下来都是不停地下雨,雨和风就在天空中展开拉锯战,蔚为壮观,唯一的问题就是厨房意妈投诉了几次屋面漏水。我感叹太平县衙门不仅仅是清水衙门,还漏水衙门。

我吩咐小捕快上去盖一张雨水纸,暂时补漏。

我悠然走过去查看工程,却看到蔡秀秀一个人爬上梯子,肥胖的身躯就在风雨中摇曳生姿。我顿时恨不得扁人,那些狗崽子就是欺软怕硬,要一个女人上去补屋顶,而在这个女人的体重足够压塌屋顶。

“男人呢?”

“他们说忙,我来帮忙。”

“女孩子家就不要做这些危险的事情。”我连忙叫蔡秀秀下来,亲自爬上去。我在一番风雨搏斗中,终于完成任务。厨房的漏水让我补好了,但是不知道为啥其他地方出现不同程度的严重漏水。原来屋顶不能随便踩,我危害着整片房舍的建筑建构,轮到大家的房间天天都要接水。

太平县衙门这个破地方。

小捕快们天天不得空,怨气漫天,阴雨绵绵,接水不停,我是一天不做事,一做事就做坏事。

第二天,我就起不了床,头昏脑胀,连眼睛都是蒙蒙的。

我听着雨滴打在木桶里面的滴滴答答声音,昏昏欲睡,火烧的脑袋仿佛淹在水中,窒息。屋漏更逢连夜雨。

雨水滴滴,整个太平县都死气沉沉的,仿佛一下子就从盛夏进入了秋冬。

“小宝,小宝,将窗关了,雨都打进来了。”我郁闷不得舒展,我病得五颜六色,连雨都要漏到床边。

一线明蓝飘过眼前,瘦小的身躯探出窗外,将风挡住。

我声音沙哑,喉咙痛得火烧:“小宝,我口渴,去弄杯热茶过来。”

小宝轻快地走过,过了一阵就递上茶。

我艰难动动手指,将茶水一口灌下去,苦涩,应该说太咸了,咸到苦涩,我立刻将含着嘴巴里面的剩余的泡沫全喷了出来。

“小宝,你还嫌我死得不够快是不是?”我说话都有气进没气出了。

“很难喝吗?”声音细细,而且受到小小打击。

我稍微抬起眼皮,才看到那种灵光如佛祖手中那朵不凋谢花儿的小脸:“小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