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忍不住爆发,在大庭广众之下,将甄子文斯文秀气的美好形象破坏:“妈的,女人的价值不在于胸好不好?”

“错。”

衙门中居然还有人在本大人的面前挑刺。

“大错特错。”他还要追加一句。

“蒋大状,你有何高见?”我水滴滴地斜视着蒋随风,不知道他是从哪里闪出来。

蒋随风摇摇扇子,挂着一丝轻巧的微笑:“女人的价值不在于胸部,但是没有胸的女人就一点价值也没有。”

我黑:“那么我算什么?”

“你?你是女人吗?”蒋随风目光如裁刀,剖视将我切肤入骨,落地有声。全太平县,最大妓院的老板,他最有发言权。

我有点忘情,忘记了现在我可是太平县的甄大人,要注意形象,我马上圆场:“我说,如果,如果我是女人,不就是一点价值也没有!”

“你例外!”

“我又怎么例外啦?”

“你有我在你身边一辈子啊!”

他说这一句话就爱昵地要死,抬手就翻开我的脖子衣领之上,手指拂动,撵着粘在脖子上的几个透明发丝。

我皮肤痒痒的。

他又重新拉好我的衣领。

而我立刻发现,全衙门,几百号人物,几百只眼睛,几百个耳朵,男人女人,都接受着同一个暗示。

我想要笑,开玩笑。

原来安静是一件如此奇怪的事情,而安静之后的沸腾又是如何一件诡异的气氛。

我想,明天之后,即使是太平县的三岁小孩子,都知道太平县的知县大人甄子文,同春花楼的老板,蒋随风,有一腿。

“大人,是不是真的吧?”她们叫喊,惊天动地。

“大人,原来大人喜欢男色的谣言是真的,怪不得要封春花楼!”

“大人果然同蒋大状有不可告人的暧昧,已经发展到如此地步了!”

“大人——”

“大人,你们谁攻谁守?”她们眼神发亮,情绪疯狂上涨,恨不得用放大镜来看清楚我和蒋随风之间牵扯的丝线。

腐啊!

太平县的这些女人真的太腐了。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部分人先“腐”,最终达到太平县全民同“腐”的人类最伟大的终极目标?

我冷汗,蒋随风倒是快意。

“你现在很开心啦?”我打开他占我便宜的臭手,用足十二分电压瞪死他。

蒋随风俯身在我耳边,说:“如果大人将春花楼还给我,我更加开心。”他微笑甜甜地,点点皱着眉头,化不开的郁结如同情窦初开的深闺思春少女,流露着为情伤为情瘦的无奈,这样的痛刻入心的暧昧表情就让太平县的腐女一次过疯狂惊叫。

“做梦!”

“你对我就那么狠吗,甄子文?”蒋随风突然大声说:“大人,既然大家都喜欢如素,我也喜欢如素,大人就请如素吧。”

“如素,如素。”大家一致认为如素是当之无愧,就有一票不赞同。

蒋随风这个家伙就是搞反革命的。

我冷笑一声,腾腾煞气地瞪了他一眼。

小飞先叫起来:“大人,你不是这样吧!少数服从多数,大家说是不是?”

“是!”

我爆他的头:“是,是,是你个头。这个世界只有等级和强权,没有公理和民主,大人已经决定了用,用——就用她。”我指着一个人。

蔡秀秀。

我指着蔡秀秀,胖妞儿蔡秀秀。

“我们不服!”捕快们要造反。

“没有不服的!因为是我发工资给你们,不是你们发工资给我!”作为太平县衙门第一大寄生虫,我说这一句话一点也不会害羞,而且理直气壮,山河变色。

小美怎么也想不通:“不是皇上老板发工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