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章景新在元旦前飞回港城开股东大会,这次股东大会要决定大陆分公司主管的人事调动,所以章景新在港城呆的时间要长些,要到元月十号左右才会返沪。

2005年的最后一天,沪市有场明星荟萃的大型迎新年演唱会,杜臻手上有几张演唱会的门票,知道竹马刘永峰和他女友谢素琴都喜欢凑热闹,便打电话约刘永峰他们一起去观看,不想杜臻手机刚打过去,那边刘永峰也正要找杜臻,让杜臻去他们的租屋吃晚饭,一是知道章景新不在沪市,杜臻一个人孤单,另是因为谢素琴的弟弟谢树真来了,刘永峰想介绍杜臻认识下小舅子。

谢素琴原来名字叫谢树琴,上小学报名老师把树写成了素,谢素琴后来办身份证时,认为素琴比树琴好听,就一直沿用了素字。而他弟弟一直用的是父母取的树真,没有去改成素字和姐姐排名。

谢树真高考成绩入了本二,他从小就敬畏敬佩自己姐姐,大学志愿填的都是姐姐所在城市或周边城市,想离姐姐近点。结果没能到沪市读大学,而是给苏市一所财经院校录取。从家乡去苏市的路费是谢素琴寄回去的,到学校报道后,谢树真就遵照姐姐的吩咐,先申请了助学贷款付了学费,生活费是谢素琴出一半,另一半就要靠他自己勤工俭学。

谢树真是个腼腆的小伙子,个子不像姐姐那么矮,有1米75的样,皮肤黝黑,大概在家农活干得比较多,四肢比较粗壮,身上的衣服挺廉价,整个人一看就知道是从穷地方出来的。

谢树真见到气质非凡,俊秀如玉的杜臻,人显得非常拘束不自在,眼睛不停望向姐姐,不知道要如何去称呼杜臻。

“这也是你哥,跟你永锋哥是最好的兄弟。”谢素琴和刘永峰还没有领证,她弟弟一直叫刘永峰为永锋哥。

“哥!”谢树真恭恭敬敬对着杜臻叫了一声。

“个子比你姐高多了,人也结实,不错,以后是个帅小伙!”杜臻拍拍谢树真的肩膀,肌肉挺结实,看来很有力气。

谢素琴翻翻白眼,在杜臻面前,谁敢自称帅啊,也就她弟弟,还真把杜臻客气话当夸奖。

“树真,你不冷吗?”杜臻摸了摸谢树真单薄的棉衣。

“正要给他去买套冬衣,他身上的衣服还是我大三那年回家给他买的,早就洗得不暖和了。”谢素琴一边从厨房往外端菜,一边回答杜臻。

“可惜我的衣服树真穿起来嫌大。”刘永峰冬衣有好几件,想给件小舅子,可小舅子穿起来太大了,不合身。

“素琴,我那里有许多上大学时穿的衣服,工作以后就没有再穿过,如果不嫌弃,可以拿去。”学校时候的衣服已经不适合上班人士穿戴,杜臻早就想把那批旧衣服处理掉。

“好啊,你的旧衣给树真穿再合适不过了!”谢素琴想都不想就赞成,杜臻比她弟弟高,却比她弟弟瘦,他的衣服弟弟穿上身应该正好。

“那怎么好意思!谢谢杜哥!”谢树真对杜臻表示感激。

“你杜哥是自家人,自家人谢什么!”杜臻还没来得及客气,谢素琴劈口就是这么一句。

“对啊,树真不要和我们客气,自家人一客气就见外了。”刘永峰附和着女友,他那脑子从小到大就没和杜臻客气的概念。

杜臻看着正在扒饭的谢素琴,这女人现在已经越来越不和他见外了。

四个自家人吃了晚饭,坐上杜臻的奥迪去观看演唱会。谢树真是第一次见识到如此规模的大型演唱晚会,原来都是在电视上才可以见到的明星歌星,如今就在他们不远处真人表演,这让谢树真看得眨眼的功夫都不肯有。杜臻的门票是晚会筹办单位送给章氏公司的,位置都是在舞台中间正前方,这位置可以近距离看清明星们脸上的纹路。谢素琴和刘永峰虽然一个已经工作,一个即将走进社会,但两人的追星热情一点都没有减少,和新加入追星一族的谢树真三人,摇动手中萤火棒是不停挥舞。

杜臻靠在椅子上,一手轻晃手中萤火棒,一边打量如痴如醉地观众,心中咂舌,这偶像的力量真能让人疯狂,前面一位四五十岁的胖大妈,也在那使劲舞动双手。

杜臻正要收回目光,却发现胖大妈旁边有人一直注视他这里,杜臻稀奇,还有和他一样不追星的?看来是知音啊!杜臻定睛去打量,看清那位知音后,杜臻只想来句‘呸!真霉气!’

那位一直注视杜臻的竟然是杜臻高二时的同窗、对他心怀不轨,给刘永峰拳头打得送进医院的朱自荣。

朱自荣如今相貌与学校相差无几,依然高高大大,很魁梧,穿着贵气,身边有位年轻女子,正一只手挎住他的胳膊,一只手朝着舞台挥舞,根本就没注意男友在对一位美男抛媚眼。

杜臻冷冷的看了一眼正目光炯炯注视他的朱自荣,便移开了目光,把注意力集中到舞台上,对这位人渣同学,杜臻多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见杜臻转回了头,不再注视他这边,朱自荣非常遗憾。今天他是陪父母给他指定的未婚妻来看演唱会,陪着这么一位自己不喜欢的娇气千金,朱自荣很无聊,无意间一睥,竟然让他看到了杜臻,高中时代差点到手的妖孽。这妖孽如今越发诱人了,光冷淡地往那坐着,周边人就都是他的陪衬。想起手下曾抚摸到的滑腻细润,那曾亲吻到地柔软红唇,朱自荣的心底涌上股*,看着杜臻不由想入非非。朱自荣正贪婪地紧盯着这妖孽在心中意**,这妖孽就发现他了。

朱自荣对着杜臻一笑,送上友好信息,希望能和杜臻说上几句,不想杜臻只看了他一眼,就冷淡地移开目光,明显是不想理他。

朱自荣那次从金家酒店把杜臻带回自己的住地,杜臻给他脱掉衣服着实又搂又摸又亲了好长时间,在他准备提枪上阵时给刘永峰打断,坏了他的好事,虽然给刘永峰打得进了医院修补了脾脏,可朱自荣最懊恼的不是身体受伤,而是没把杜臻吃进口,害他以后和别的男同做/爱时,老闭着眼睛意**身下人是那妖孽。如今见到杜臻,朱自荣不想放过这机会,无论如何他都想再试一次,这妖孽的滋味一定要尝一次才能罢休。

朱自荣想得很美,可当他看清杜臻身边坐着的高个子时,不得不打消念头,妖孽的跟屁虫刘永峰在旁边,朱自荣按了按自己的脾脏,看来今天是近不得杜臻的身了。

演唱会结束后,朱自荣就想去跟踪杜臻,想知道杜臻如今在哪里,可他刚想拔脚追上,就给手挽住他的未婚妻拉住,等他安抚好未婚妻,再举目四望时,已经不见杜臻的身影。

朱自荣按捺住心中烦操,把未婚妻送回了家,非常遗憾没能跟踪到杜臻的下落,和自己一直念念不忘的滋味失之交臂。不过老天是站在他那一方的,知道他的心愿,在元旦过后,跟随审计公司去一家建筑公司审计时,竟然让他见到了一直惦记的妖孽。

朱自荣从武市转到别处读了高三,大学是京城名校,一毕业就给父母安排进了沪市一个区当了区主任助理,先从小公务员做起,从基层攒点资历再升迁。杜臻的建筑公司承建了区政府的新办公大楼,现在新办公室已经竣工,朱自荣是跟随审计人员来审核的。

“杜臻,我们还是又见面了!”朱自荣再见杜臻,只觉得是天意,他们之间合该有情缘。

“嗯!你好!”杜臻手上拿着资料文件,对朱自荣冷淡地点了下头,心中咒骂,冬天了怎么还有苍蝇到处飞!

“小杜,你和朱助理认识?”杜臻的处长见两人互打招呼,在旁发问。

“我们是高中同学,想当初我们天天在一起打篮球,关系相当不错。”朱自荣对着杜臻的同事们介绍自己和杜臻的关系。

“原来是同学!这样好,以后小杜你就和老陈一起协助审计。”处长一听,不错啊,有同学关系好,审计时少些龟毛,可以顺利许多嘛!

本来杜臻不过是送材料过来,给朱自荣一套近乎,变成了协助审计的人员。

区政府审计新大楼造价地这段时间,朱自荣相当积极,天天准时来杜臻建筑公司报道,但不管朱自荣如何使手段说好话,杜臻在人前一律疏离而有礼,过后是拉下面孔根本不理睬自己这位同窗。

尽管杜臻已经很小心的避开和朱自荣单独相处,但还是给有心的朱自荣堵在了单位地下停车处。

“杜臻!不要总避着我,我们好好谈谈!”朱自荣一手撑住杜臻的奥迪车门,把杜臻拦在车前。

“朱自荣,树要皮人要脸,我不想爆粗口骂你,只想请你离我远点!”杜臻在审计公司的人离开后,帮着师傅老陈整理招标文件,下班时间晚了,同事们都已经离开,到停车场里更是不见人影,这朱自荣明明早跟随审计公司的人员离开,不想是一直候在停车场等他。

“杜臻!别这样无情,我们那时关系不是很好吗?”朱自荣是指在高中做同学,他还没有对杜臻施暴前,那时杜臻不想得罪这位有背景的同窗,表面关系还不错的。

“我要知道你包藏祸心,表面的客气都不会给你!”杜臻冷笑,这渣渣还在梦想什么?如果不是金老二对杜臻有所求,肯出面帮忙,刘永峰大学肯定已经无缘,一辈子的前程就要毁在这人渣手里了。

“杜臻!你脾气可别太倔强,不说你脾气一倔对工作没好处,真把我心搞冷了,信不信我让你在单位呆不住?”朱自荣见说好话无用,不由来了火气,他的父母如今位置更高,想对杜臻动下手脚是轻而易举。这杜臻真是死脑筋,跟从了他有什么不好?最起码他能想法让杜臻在单位有前途,没看杜臻的处长对他都很殷勤吗?那是处长深知他有背景!

杜臻撇了下嘴,这朱自荣想拿工作来威胁他,真是威胁错了,这世的杜臻,早有了资本,不需要为三斗米去折腰。

“滚!离我远点!”杜臻使力要推开朱自荣,他现在只想离开这人渣。朱自荣见杜臻软硬不吃,心火也上来了,趁着地下车场没人,朱自荣就想动强。

这朱自荣在学校时身材就高大魁梧,压制住比他矮5.6厘米的杜臻,还是可以办到的。杜臻让朱自荣压在车前盖上动弹不得,偏着脸忍受朱自荣在那脸上乱啃,慢慢身体放松,一只没有被朱自荣控制的手竟然抚摸起朱自荣来,这让朱自荣欣喜若狂,急切地把手伸进杜臻的衣服里,去抚捏杜臻的腰部肌肤,那*的触感又来了。

“杜臻,只要你从了我,随便你想要什么,我都帮你办到!”朱自荣喘着粗气,头埋在杜臻脖子,在那胡乱亲啃。

“你说的,随便我想要什么,你都办到!”杜臻轻声回复已经陶醉地朱自荣。

“当然能办到!”朱自荣听得杜臻和他讲条件,身体不由一放松,伸到杜臻衣服里的手更加不规矩,一手沿着杜臻的腰往他后面探了下去。

“啊!...”朱自荣突然一声惨叫,在空旷的地下停车场显得非常渗人。原来杜臻趁着朱自荣以为他顺从,心醉神迷时,用膝盖狠狠给朱自荣的下面来了一下。

朱自荣捧着腹部,蜷缩到地上,疼得一口气上不来,杜臻那一膝盖顶了还不解气,趁朱自荣疼得无力反抗,上前又是一顿拳打脚踢,直把朱自荣打成猪头山才罢手。

“不是随便我要什么吗?我就是要你永远成猪头,呸!以后别让我看见,见一次我揍你一次!”杜臻摸着自己肿疼的右手,看着地上疼得抱成一团不住呻/吟的朱自荣,只感觉前所未有地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