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泛滥成灾 25

螃蟹上来,扶我坐下,我好想接着哭,但是在这么多人面前我怎么能表现得脆弱呢?我应该把久锁的脆弱暂时遏制在喉咙里,再怎么着也得等他们走了以后啊!我想按照咚咚的口头禅说我真欠扁。

螃蟹看了立马递我一手帕,就像当初在酒吧里樊瞵毓递我手帕一样,我想还是你最了解我。

记得她常对我说,流年流转,我在流转的时光里以一种苍凉的姿态仰望,看到了以前那段念念不忘的回忆,远远地演绎着一场无声却很悲怆的戏,看到了自己的现在,站在喧嚣而又拥挤的人群里竟然不知所措地东蹿西迈,也到了自己的未来,竟被一曾弥漫的水雾给缓缓地覆盖……那时候一听到这话我就伤感,我想也有在她难过和自卑的时候才说这样的话,每当听到这话,泪水就会不由自主地模糊我的视线。

想以前和她在一起的日子,我们经常一起毫无顾忌地闯祸和肆无忌惮地犯错,有时候闹得天翻地覆满城风雨后还保持着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虽然和她在一起总是莫名其妙地侃个没完没了,但是那时候我竟没有反唇相讥地对她疾言厉色般地呵责,反而觉得只有像我们这样简单的人才会拥有真正的快乐。

可如今一切的一切都已事过境迁,幻作过眼云烟然后毫不回头地一去不复返了,我还是选择了继续认真地想,认真的难过,原本以为那些曾经被遗忘了的东西其实根本没有被遗忘。

我随即点了支香烟,深深地抽,我喜欢让那呛人的烟穿过鼻孔然后再被一下子呼出来,我如此不断地重复着这个动作,以致于他们都很愕然地望着我,没一个敢吱声。

我想刚才真的不应该和毛毛钩心斗角来着,但她又可知道,有些事情根本不是迫不得已,而是一直都无能为力……

咚咚和郁郁她们走后就只剩下明祥螃蟹和小磊,小磊不怎么会说话,所以很少来我边安慰我。在明祥提出要走的时候我说我送他,他执意不让,最后我只好用了武力,我把菜刀架在脖子上说是要是不让我送我就送我自己!

小磊见势不妙了,就想拉着螃蟹闪人,我想以前总是她拉你脱逃今天怎么太阳西边出来了。正当我拿眼横他时,螃蟹一个巴掌就甩过去了。

你打我做什么?小磊一副很无辜的表情。

我看着螃蟹,迷惑不解。接着她说了一句让我差点当场休克的话,看你长得帅,于是就情不自禁地抽了你耳光!

我刚想骂螃蟹几句来着,可还没有想好台词她就拉着小磊一溜烟闪了,速度快得叫我都无法再相信她还是个处女,我想你真够奸诈的,总在我防其不备时卖弄你的**。

在送明祥的路上他一直吐,看到他都吐出紫黄色的血丝我难过地快要疯了,我把他的胳臂搭在我的肩上,本来想背他来着,但是他总是一个劲地吐,无奈之际,只好叫了出租车。假如他喝的能再少点,或许我能在扶他的路上回味再次被爱的感觉,可是这就是现实,我不得不承认。

回来的路上我一直走着,奢华的北京城就像他妈的天堂一样,晚上的人甚至比白天的人还多,我说中国别的不多,就他奶奶的人口多。

就这样走着,风飕飕地吹过我扬起的发丝,路上我一直都在臆想要是自己能够矗立在自己事情发生的非中心地带,冷眼旁观地把自己置身事外那该有多好,没有恐惧没有悲伤没有痛苦没有忏悔没有伤痕累累没有泪流满面。

天渐渐地开始又铅蓝向深蓝蜕变,温度也不由自主地缓慢下降。我就这样一个人孤独地踯躅在偌大的街道上看着一群群的人在我瞳仁面前一闪而过,我就这样望着,一直到模糊不清,望着望着我就想落泪,我竭尽全力不让其流下来,我真后悔当初没有听明祥的话变得矜持一点,要是当初我是个很听话的孩子,当初我多少由着点他,或许就不会到如今这种进退维谷的地步了。

时光还是摧木拉朽地流逝,默默无声的夜里到处都充溢着一种很悲伤很凄凉的氛围.

我躺了下来,忍不住地,很忍不住地,深邃的夜空蓝得忧郁,蓝得心碎。

风还是默不作声地扶过我的脸颊,吹起我紊乱的长发,我还是没有哭,

因为我不想在根本无法抉择的情况下贸然地走向堕落,走向万劫不复,毕竟我还要上班继续我把义不容辞的工作,我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肆意地麻醉自己了,于是我坐起来,点了支烟,然后让那丝丝缕缕的烟模糊我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