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晋莫名其妙的跟夏侯羽出了华府,路上他几次想要开口,都没有机会,终于两人到了桃仙阁,夏侯羽两人摈退了所有下人,夏侯晋才问道“大哥,既然知道皇嫂在那里,为什么不把她带回来?”

夏侯羽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随意坐在椅子上道“她想回来就会回来的。”

夏侯晋不解“那大哥为什么要去找她?”

夏侯羽冷笑“谁说本王去找她了,既然走了凭什么要本王去找?”语气里是哦掩饰不住的怒意,这个女人竟然敢跑,而且又和那个混蛋住在一起,你想走不想见我是吧!本王还不想见你呢?

夏侯晋一笑,怪笑道“大哥,我似乎听到了这话怎么听上去那么酸呢?”

夏侯羽面色一沉“讨打”

夏侯晋忙后退道“得,我走还不行吗?”说完连忙跳了出去,生怕夏侯羽会动手一般。

夏侯羽哭笑不得,只能无奈的摇摇头,但是脸色却沉了下来,“这个蠢货,这么一闹,想必他们会很快得到消息吧!”说着紧锁眉头,看着手中纸条上的小字,华府碎花轩琴箫合奏,歌声满园...

“好一个琴箫合奏,歌声满天。”一声赞叹同时在另外一个人口中说出,一袭白衣气质阴冷如女人的男子同样低垂着头沉沉的一笑,似乎这一笑跟着空气都变得未知阴冷起来。

“恭喜主上,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一个身材瘦小的男子媚笑道。

还有几人见状,不由暗骂瘦小男子会挑时节,也忙着符合道“恭喜主上。”

气质阴柔的女子的夏侯瑞缓慢的抬眸,一双本来不是很大的眼眸微微眯起,寒光乍泄,整个人越显阴气,要不是上面确确实实坐着个人,大多数人会认为他是从地底幽冥爬出来的鬼魂也说不定。

“机会是好,可是你们也别高兴的太早,我们也想到,他夏侯羽同样能想到,不过...呵呵...”夏侯瑞沉沉的一笑“真不知道这女人是不是傻子,还真是本王的福星啊!所以为了报答你,本王决定好好的和你聊聊,如果我那五皇弟知道你落在我手里不知道会有上面反应,还真是期待呢?”

下面的人面面相觑,“主上,可是还有皇上啊!”

双眸冷芒闪闪,笑道“本王养你们那么长时间了,该你们做事了。”

“属下万死不辞”

夏侯瑞冷笑“先不急,还不到时候,不过把那个女人给我盯紧了,暂时不要轻举妄动。”

“是”

“也不知道是谁走漏了消息,五皇弟那个人城府很深,他怎么会传出对自己这么不利的流言,对于她的身份虽然没有确认,但是五个皇子都心知肚明,关于那个传言,是一个魔咒,没有人会抵抗得了那个传言。”这是夏侯祥在知道这消息的时候心底迅速掠过的东西。

下面是一个身穿黑衣,整个人都笼罩在黑色中的人,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但是听声音应该是个女人。夏侯祥沉思一下道,“灵敏,怎么看待此事?”

那整个被黑色笼罩的女人道“王爷,依属下所看,这事不像是特意安排,因为属下还听到一则消息,羽王和晋王两人去了华府,但没说两句话就离开了,他离开以后,华府就传出琴箫合奏,歌声撩人的状况。”

夏侯祥眉目一怔道“你的意思是这是五皇弟设下的计谋,想让我们钻进去?”

灵敏道“这只是属下的猜测,但还有一种是是这件事和羽王爷无关,是羽王妃自己的决定。”

夏侯祥摇头一笑“灵敏,你错了,你没见过本王的五皇弟和那个女人的感情,她怎么可能会离开他呢?除非有什么特殊的情况出现。特殊可能吗?”说着自己都感觉有些可笑。

“传令下去,先不要轻举妄动,只要给我盯紧羽王,随时向我报告,对了给我盯紧华博亭那小子,我总感觉那小子不简单。”

“是。”

一颗石子激起千层浪,轻竹可能苏醒的消息虽然没有向夏侯羽苏醒一样弄得满城风雨,但是却弄得暗潮涌动,人人紧张。华博亭冷静下来的时候才深感自责,外面虽然没传出什么,但是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府内多了很多的陌生面孔,而且外面多了很多形迹可疑的人物。

负手立在窗前,才深深地佩服起夏侯羽来,你早就知道她在我这里了是吗?所以才会未卜先知的到我这里来个狐假虎威,让有心人以为轻竹又在我这,又不见我这,真真假假开迷惑别人吧!可怜自己还真的以为你要带她离开。看来感情真实害人不浅。现在当然不怕,只是外面的这些苍蝇每天都在这里晃悠,很烦那!再说一旦让轻竹知道,那么她肯定会自责,又说连累自己吧!看来有必要去找找他了。说着苦笑一声,计谋.城府.权利.还有种种,好像哪一点我都比不上你,如果我是个女人,也一定和她一样吧!想着嘴角的笑更加苦涩。

转头,似乎是不经意的一瞥,但是严重缺失掩饰不住的失落和苦涩,明知道你心中只有他,明知道你对我只是感激,可是我真的放不下你,如果可以,我宁愿从来从来没没有认识过你,你不必为难,我也不必伤心。

缓步走出大门,随口吩咐了一句,直接出了大门。

桃仙阁,夏侯羽随意的坐在伏案前,手中翻阅着一本已经看了不知道看了多少遍的书,书的边页已经有些破损了,如果有人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他的眼睛虽然盯在书上,但是神色间有淡淡的愁容和急色。

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书房早已经染上了烛火,里面只有时不时的传出的翻书声,外面的有些眼睛经过一夜平静后也唏嘘着回去了,还有一些锲而不舍的盯着那亮着的房间,眼睛瞪得通红却硬是不眨一下,不知何时,那灯火通明的房间只剩下一条淡淡的阴影,或许是夜深的缘故,那阴影似乎矮了许多。

紧盯着房间那真实存在的身影,看着夜色渐渐有潮湿的现象,终于悄然退去,凌晨三四点是每一人最为松懈的时候,所以外面又挣扎半夜的暗影重新隐入黑色,只留下几个自以为看重的小弟装作无事的在那转悠。

里面的身影长长的打了个哈欠,冷眼瞥了一眼外面依旧鬼鬼祟祟的人影,冷笑“这活还真不是人干的,真够累的,想必王爷已经等到他要找的人了吧!自己也算完成了任务可以美美的睡上一觉了,呢喃间起身朝床榻上走去。

天近黎明,一条白色的人影匆匆走过,方向正是“归“字当铺的方向,但行人并非去当东西,而是非常熟悉的穿过那醒目的当铺闪身去了离之相近的巷道,然后消失不见,外看那巷子很深,却很平常,属于那种老式的街巷,巷子有些惨败,但不影响它的悠久。巷子很深,弯弯曲曲延伸到很低的地界,连接地界是一个很宏伟的大殿,类似宫殿的繁华,整个宫殿呈黄金色,里面却无人居住,出奇的也没有人打扰,却一尘不染,一袭白衣的男子凭空出现在这里,凝眉看了一眼这里,陈设依旧简单,除了桌椅外,墙上就是两幅桃花临风而立的画卷,轻车熟路的走到旁边的座位上,理所应当的拿起桌上冒着热气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低头轻泯起来,很明显他在等人。

不消一刻,同样一袭白衣的男子出现,双眸眯起,闪着难明的色彩,俊朗的脸上有着一丝颓废,看着眼前这个随意非常却又没法让人忽视的男人,开口道“你很得意吧!”

这品着香茶的白衣男子缓缓抬头,露出一张令天地都为之愧色的容颜,淡淡一笑,似乎有种别的魅力,“这茶不错,你也来尝尝。”说着动手为站在自己身边的男子也倒了一杯。

白衣男子一愣,并不明白他为何,也点点头坐了下来,拿起茶杯,茶水顺着喉管留下却有些食不知味。转看另外一人,他好像丝毫不知他的感受依旧慢慢的品着,似乎很享受的样子。

半响,白衣男子才睁开眼睛,道“她在你那?”语气肃然是问话,但是却更像是求证一件事一样平常稀奇。

坐在对面的白衣男子满脸苦涩,低头道“你不是知道吗?”

品茶的男子抬头,双眸闪过隐晦的复杂颜色“她还好吗?”

“嗯,还好。”对面的白衣男子张口道。他很想知道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知道他问也是白问,从某些地方来说,他们两真的很像,不想说的东西没有人可以知道,即使烂在心里。这两人真是夏侯羽和华博亭。

“你遇到麻烦了?”夏侯羽放下茶杯。

华博亭满脸懊悔之色“是的,都是我的错。”

夏侯羽冷笑,“先不是追究谁的错误的时候,既然已经和发生了,那么就要有应对之策,明白吗?”

“是!”华博亭低头道。

夏侯羽也点头“你打算怎么做?”

华博亭道“我不知道。”

夏侯羽冷笑“你堂堂的天朝首富,遇到这么一点小事竟然不知道怎么办,你太让我失望了。”说话间面色冷了下来。

华博亭羞得有些无地自容,却不说话,只是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夏侯羽冷笑“现在不止是你那里就连本王那里每天也是人满为患,这说明他们并没有足够的证据,所以为今之计一个字“等”。“

“等?”华博亭不解。

夏侯羽道“至于她就先暂住在你那里,本王的府邸未必比你那里安全,敌不动,我不动,敌未动,我先动,明白吗?”

华博亭心底一喜,连前面被夏侯羽羞辱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