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承浩伤心的问道:“在你心里,难道对我就没有一点感觉么?”

“对不起,我一直把你当做朋友……”我止住泪水,缓缓的开口。

“我知道了……”刘承浩说完,落寞的离去。

我张了张口,却不知该怎么安慰他,最终闭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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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天,我都在浑浑噩噩的度过,上课也是无精打采,一有空,我都在找欧阳惠惠,看能不能找到证据,可是,每次见到欧阳惠惠,都是和温亦寒在一起,那一瞬,让我的心止不住抽痛。

直到两个星期后的一天,齐乐乐约我去喝咖啡,我拖着脸坐在窗前,看着人来人往,精神萎靡。

一想到这么久都没有进展,心里难受的就像有一张手在撕扯我的心脏。

齐乐乐坐在对面,不时的说着些什么,我也无心听。

“小冉,小冉,你电话响了,在想什么呢?叫你好几遍都没听到!”齐乐乐推了推我的胳膊,我才恍然惊醒。

歉意的笑了笑,低头看了一眼桌上的手机,是一条短信,陌生号码发来的,刚想点击删除,却看到欧阳两个字,让我瞳孔一缩,拿起了电话。

“欧阳惠惠在翠兰芝!”

“你是谁?”我回复了三个字,等了一分钟,却没人回复。

谁会给我发短信告诉我欧阳惠惠得行踪?

难道是柳承浩?

想了想觉得不太可能,索性把电话放了起来,给齐乐乐告了别,就连忙走出了咖啡厅。

打了出租,去了翠兰芝。

翠兰芝是一家高档餐厅,我怕欧阳惠惠认出来,特地在来的路上买了副眼镜戴上,刚一进门,手机又有提示声。

又是一条短信,刚才的号码。

“502包间。”

我小心翼翼的来了502包间,房门虚掩着,里边传来阵阵娇笑声,说着门缝,看到欧阳惠惠还有丁兰,旁边还坐着两个女子,估计是她的朋友,她们不知道在谈论什么,笑的很开心。

周围不停有服务员经过,我连忙佯装经

过,可是又怕被发现,只好进了隔壁包间,包间没人,我在里边等了好久,百听到了隔壁502传来的脚步声。

是欧阳惠惠和丁兰,她俩是朝洗手间的方向走去,我想如果我贸然进入,一定会被她们认出来。

厕所旁有个杂物间,门开着,我看了看周围没人,悄悄进入,换了工作服,戴着口罩,拿了拖把,进去之前,把手机调成录音,放在了口袋里。

低着头走进去,欧阳惠惠站在镜子前补妆,不一会儿,厕所里传来抽水马桶得声音,丁兰踩着高跟鞋从里边出来,我开门进了厕所,慢吞吞的拖着地板,丁兰的话传来。

“慧姐,恭喜你又和温亦寒在一起了!”

欧阳惠惠冷哼了一声,才开口:“有什么好恭喜的,我知道温亦寒从来都不爱我,他对我的特别都是为了挡其他女人,自从那个贱人回来后,他就变了,我从来没见过他对哪个女人那么上心!”

“行了,这都过去了,你们不是都在一起了,等以后,再使点小计谋,让温亦寒对那个女人彻底死心,不就好了!就像这次,我们做的不也天衣无缝么?呵呵……”

丁兰的话让我不由得捏紧了拖把,原来真的是她们做的。

“你都不知道,那一天,他突然告诉我我们分手了,我的心有多痛,多恨,我陪了他快四年了,现在这个女人一回来,他就要抛弃我,真是可恶,我一定不会放过她!”

欧阳惠惠气呼呼的说完,就听到高跟鞋离开的声音,我站在厕所里松了一口气,想来欧阳惠惠对一个清洁工是没有防备的,扔掉拖把,进了杂物间,幸好现在没人来,换了衣服就赶紧离开。

一直到了四季酒店,我才松了口气,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手心里已经浸满汗液。

坐在沙发上,打开录音,清晰的对话传来,让我不由得激动,这样也许就可以让温亦寒相信我。

我问了李姐温亦寒办公室的电话,拨了过去。

不一会儿,有人接听,是个女人。

“您好,这里是温总办公室,请问您有什么事么?”

我想一定是秘书,我清了清嗓子才开口:“请问,温亦寒在么?”

“温总在,请稍等!”

女人柔美的声音传来,接着电话里一阵忙音,我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停了一分钟,电话里再次传来熟悉而清冷的声音。

“我是温亦寒。”

“温………”

“什么事?”

我刚开口了一个字,就被温亦寒冷冽的声音打断。

难道他听出了是我?

“你有什么事?我很忙。”

思考间,电话里又传来他略带不耐的声音。

我深吸了口气,快速开口:“温亦寒,我找到证据了,你能不能来一下四季酒店,或者我去找你!”

电话那头没了声音,过了片刻,他淡淡地嗯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只好在房间里等着。

不一会儿,电话响起,是小余。

“季小姐,温总让我来接你,我在楼下等你。”

“好的。”

挂了电话,我赶紧收拾好,就下了楼,看到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停在门口,小余从窗口冲我微笑。

上车后,我便没有说话。

小余倒是开口:“季小姐,我能看的出来,温总很在乎你,这一段时间,他都睡在公司,每日每夜工作,我经常看到他站在窗口吸烟,一站就是一晚,我真怕温总的身体熬不住!”

听了他的话,心底泛起一股深深的心疼,眼前似乎出现温亦寒站在窗口落寞吸烟的样子,寂寥孤独。

我咬了咬唇瓣,心口堵的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小余毫无在意的继续开口:“我跟了温总好多年了,以前他对谁也都冷冷淡淡的,可也没有像这几天一样,除了清冷,满身都是悲伤和孤独,连眉宇间都透着浓浓的惆怅,我想肯定和季小姐有关,所以才逾越说了这么多,只是希望你和温总能好好的。”

心里就像被一个针扎着,难以拔出的感觉,难受至极,顿了半晌才艰难的吐出了一个字:“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