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一夜筱婳就在这样幼稚的游戏里度过,直到祁绯彻底的累了,才能去休息,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这次确实是祁绯的任性救了她一次。

那惊险的一晚,已经过去五天,筱婳至今都感觉心有余悸,那晚的祁傲不像在和她开玩笑,那大掌接触到她皮肤时的热度,都让她感觉真实无比,如果不是祁绯突然要见她,她就真的有可能被霸王硬上弓了,所以更加坚定了她要离开祁家的计划,总感觉待在这里久了,她会离不开祁家,即使离开也会被抓回来,只求这只是她顾虑重重想多了。

现在筱婳已经慢慢能接受祁绯那半张会毁掉的脸了,本来她也不是外貌协会,并且每天被困在金丝笼般的祁家与祁绯待在一起,她就是不适应也得适应,谁叫这个男人暂时是她老公呢?

相处下来,祁绯也不如传言那般糟糕,至少没有到大小便失禁这种恶心的地步,顶多就是孤僻任性,喜欢玩游戏或者半夜折腾人而已,筱婳到时适应能力强的习惯了,并且自拟一套和祁绯相处的方案,他没要求尽量忽视他的存在!

好吧,筱婳承认这不算相处方式,可她有什么办法,祁绯就是这种人,嫌弃你叽叽喳喳,讨厌你打扰,不满你打量,恨死你不听话,完全就是她一介草民能惹得起的壕!

在祁家不需要愁钱,过着少夫人的生活,吃穿用度全是祁家供给,她就当别人请她来伺候祁绯这个祖宗的而已,哪敢嫌弃啊。

“三少夫人,有电话。”纪伯拿着电话听筒到筱婳面前。

筱婳先是一愣,她嫁给祁绯属于意外事件,怎么可能会有人打到祁家来找她呢?当她从纪伯手中接过听筒时边带着一丝不确定询问。“找我?”见纪伯点点头,筱婳才将听筒放到耳边。“你好,哪位?”

电话那头没有回答,如消音般,筱婳拿开听筒看看,这才想去不是手机她看个听筒能看出屏幕吗?

于是又把听筒放到耳边,等着那边的人说话。然而五分钟过去,电话那头都没任何回答,筱婳将听筒还给纪伯,临了还不忘嘟囔一句神经病。

纪伯没有询问筱婳怎么回事,拿着听筒挂到一旁的电话上。

筱婳盯着那台古老风格的电话机,是英国维多利亚时期的电话类型,白色与金色交织着,显得华美简约却不显俗气,这样的东西应该是古董了吧。有钱人就是高调,屋子里随便就是古董宝贝,价值连城的东西。

就拿她现在坐着的沙发来说吧,薄厚始终的上好棉麻制成,暗红色的玫瑰花纹路附面,木料是紫檀香散发着好闻的气味,背靠雕成皇冠的形状,油上白漆画出红纹,处处都彰显着高贵优雅。

“刚才谁打来的电话?”祁绯合上手中的武侠小说,好奇的询问。

“谁知道。”筱婳应付自如的回答,眼神一直盯着电视屏幕观看娱乐节目,偶尔还会用叉子叉起水果吃掉,一盘见底立马就有女佣送上新果盘,享受得很。

“你不想告诉我!对我有隐瞒,不真诚!”祁绯嘴巴一撅立即扁起嘴来,一副随时都会被惹哭的模样,手中的书也被他闹脾气的扔到了远处,紧接着就是旁边的PSP游戏机,丝毫不在意这些都是花钱买来的啊!

筱婳快速抓住祁绯的手腕,然后将游戏机救下来,外无奈的解释道:“对方没说话,我当然不知道是谁了。”真是的,一闹脾气就砸东西,祁家还都是些名贵的东西给他砸,钱多就是任性,百万的花瓶随便砸着玩,不懂穷苦人的心酸历史啊。“祁绯,你这生气砸东西的毛病得改,你知不知道有些东西很贵的,你那晚砸的那个花瓶都足够我花一辈子了,你要想砸东西就砸不会碎的,易碎物品既浪费又难收拾还会伤到人。”

说教完,祁绯一句话就让筱婳觉得自掘坟墓了。

“老婆你父母虐待你了吗?韩家穷成那样怎么在商场立足的啊,真没用。”一番话说得好生无辜,却让筱婳想鼓掌,这吐槽功力不一般啊。

只是,这也提醒了筱婳,她目前在祁绯眼中是韩家的千金小姐,而不是孤儿院里的筱婳,完全忘记了这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