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好兄弟的背影,司徒明凌乐逗了。转回视线看了眼身边的秦风,拍了拍他的肩膀。左手右手都是兄弟,让他怎么做才好。

感情的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这出三角恋,跟他姐那可有的一比。

“我没事。”虽然还是气不过。刚才就想劝,但他没有明凌一样的资格。

“想开点吧。能看着她好好的,比什么都好。”齐跃跃虽然性子比较直率,人却很善良。司徒明凌自然希望,徐晓愚懂事一些,这样女孩子也不会委屈到哪里。

她不像姐姐,什么都能自己担着。

“我们也走吧。”收回视线,脚上生风。秦风做不到什么都不管,也不可能当作没看见。齐跃跃或许真的不是很好,可在乎了一个人,就不会放任她。

不多说什么,司徒明凌自然跟上身前的男人,恐怕他着急想看那两个人到底是什么情况。又担心那丫头受委屈了。

慢慢散步走上来的两人,手牵着手,特别悠闲随意。

“这么快就没影了,刚才还听到声音呢。”动静还挺大。也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事,司徒明静有点担心,也知道他们懂得分寸,就算知道还是会担心的。

他们是来锻炼身体的,苏煜手里握紧了小静的手。可以这么光明正大的散步,让他觉得安心。他在等那个最合适的时机,有了爷爷的支持,他们可以在一起。

今天来锻炼的人,还是昨晚那一堆小伙伴。沈浩东、徐路、方芳没在其中。

“那他们三个?”有些自私地希望,他们三个都不要受伤。

司徒明静也在想,她和苏煜在一起,其实哥他也不好受。可惜感情的事,没有其他解决的办法。

“别操心他们。该在一起的就会在一起。”不去想别人,就只想他们俩的事。不是苏煜自私,事实的确是这样,当事人才是最重要的。

“知道了!”人生不如意之十有八、九,她自己的大事还没解决,还有心思操心别人的。摇了摇头,只要跃跃幸福,其他的都不重要。

意外之所以叫做意外,因为它来得悄无声息。

“爸,您找我?”两天后的深夜。司徒明静刚跟小伙伴们分开,回到家中。

一进家门,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父亲,像是坐了很久。昏黄的壁灯,照印得父亲苍老了些。

“明凌呢?”有些头疼的揉着太阳穴,自上次相见,他和欧阳遥又见了几次面,直到现在都难开口。

这么些年,没有任何欧阳家的音信,他才沉默了那么久。如今再开口,却是那么困难。

“他不回来了,跟秦风一起住外面。”他们两个住,她不担心。现在她最担心的是父亲,“您身体不好,我扶您上楼休息?”

“我没事,老骨头还能撑着。”说完这句,才直接进入正题,“爸爸有话跟你说,跟我来书房。”

总想等女儿有空,再说重要的事。可司徒玄等了好些天,也没见她有空在家,要不她太晚回家他已经回房,要不就是见不到她人他已然睡下。

司徒玄也觉得抽个另外的时间不实际,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说开,也免得女儿一直不解他反对。

“好!”本想扶着父亲去休息。父亲年纪大了,穿着睡衣等自己到现在,司徒明静觉得愧对父亲。这些天她其实不忙,跟父亲说忙,是因为她跟苏煜在一起没有别的借口。不过接下来的事,的确够她消化、接受了。

……什么年代了,还私定终身。听完父亲说的,司徒明静不解,又不能反驳。这都好多年的老黄历了,为什么一定要两家结亲,还是在自己这一代?

“我知道你不能理解,可这就是司徒家,一直以来的使命。你妈在世的时候,我就提过。司徒家这么些年,还没出过女孩子。所以事情从几辈前就一直留到现在。”愧对妻女,可生在司徒家,司徒玄有他的职责,更多的是使命。

“爸,你反对我和苏煜,就是因为这个。”司徒明静想通了很多,也明白父亲的心思。可她要怎么办?她喜欢的人就只有苏煜啊。

“我知道你还喜欢苏煜,可你们不可能在一起,我已经答应了欧阳家的婚约。”当初他反对,的确是这个理由。现在呢,他已经决定的事也不会反悔。

“爸,我知道说什么都改变不您的决定,可是您知道他儿子长什么样,又是什么性格,您就让我嫁?您知道我心里有苏煜,您让我怎么嫁?”她不委屈吗?以前是没找上门来,不告诉她,那父亲潜意识里是不是也不希望她嫁这户人家的?

“静儿,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我也不瞒你,若是你满三十岁,他还没出现,我是不打算干涉你的婚事,可如今,什么都挽回不了。”就是不出现,他也不该任意决定女儿的婚事自由。

呵,还真是这样。可那些都已变成泡影,她还是要嫁人?“如果我不想嫁呢?”司徒明静也是无奈的问出了最后的话,声音弱的差点让人听不清。

直看着女儿,不是不敢信,司徒玄是未曾想过,他自己教养出来的好女儿,有一天居然会这样对他说话。为了一个男人,可以放下一个家?

“爸,我刚才说的是胡话,”说话的语气,已然哽咽,在亲情和爱情面前,她没有第二个选择。“爸,那您说的欧阳家是哪家?”如果是刚回国的人家,她自然是不可能认识的。

缓了一会儿,“你如果,真的选择——”他迫于无奈的选择。如果自己的决定,让静儿一辈子毁了,他宁愿,先毁了自己。

“爸,我错了。您别跟我计较好不好。”以前的往事历历在目,司徒明静不想再经历一次。

……司徒玄有些茫然,是他逼女儿做的选择。可他也不好受。

“爸,对着妈妈的画像发誓,我司徒明静是我心甘情愿的嫁人。”纵然此刻的她,还不知道对方是谁,她还是做了这样的承诺。不嫁又如何,她不能伤了父亲。

“我还没说欧阳家的人如何,你就答应嫁了?”使命和家族,在女儿眼中高过个人感情。司徒玄知道,女儿一直以来都是以大事为重,她做事也不会让自己失望。本该替女儿做承诺高兴,为何此刻的他却一点都没有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