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她聪明才智,不止在当律师的职责上,还有她对朋友的情谊。是他劝大哥不动司徒明静的理由。不怕事,只怕动了人也达不到他们想要效果。

“那我走了,你自己也小心!”除了哥,他最相信的就是阿初。忍不住还会担心。事情是他做的,后续的结果却要阿初来承担。

“嗯!”就那么看着他转身离开,阿初扶了扶金丝边眼眶,他先去看看那个女人。

黑暗的房间里,窗户开得很高,能照到阳光的地方只很小的一部分。

屋子里有排风口,因为气流的流动,司徒明静没闻到什么味道。除了刚才其他人在,让她一瞬间的无法适应,并没有让她觉得担心。

悠然迈步在门外。阿初没打算再进一步,就那么似有似无的目光远远的看着女人。

隔着透明的玻璃,冷静,安然处之,很明显,那个女人也在听外面的动静。

白色衬衫褶皱得不成样,西装裙楞是没脏一丝。

司徒明静不知道,却也能猜到。

一个问不出霉味、腐朽味的地方,隐藏的实力,也不容她小觑,想来这次谈事,会很“愉快”。

看了几秒,依旧不见女人脸上应该出现的慌张或者担心受怕的表情。这女人的胆量,的确不被绑架、被劫人。

比耐心,清初也宁愿相信没人比得过律师这一行。只不过同样的,他也不会轻易妥协。

把人绑来协商,生意人多半会妥协。只不过不同对象,不同手段。

眼睛看不到东西的时候,听觉就会变得灵敏。

听到动静,司徒明静察觉有人进屋,却不想去猜了。

跟刚才进来的几人不同。走路的节奏,不是一般的混混,身上也没有半丝特别的气息,来人不说话,视线也不强烈,身份自然也不低。

设想一下,在任何的谈判中,谁先开口,谁就失了先机。

粗略判断,来人是男的,聪明不比他低。从他走路的轻微声音上判断,大概身高是一米八,别的她也猜不出。

人离得有些远,自然不利于判断。

外面的动静,让阿初一个转身,开门走了出去,步子的速度不变,不过出门了,也不忘带上门。

“哥!”不重不轻的称呼,门已关,那个女人也听不到,这里隔音效果不错。

“嗯,她怎么样?”同意了,还是?

来人脸上泛着笑意,却不达眼底。丝毫不介意自己偷偷摸摸的行为被好兄弟抓个正着。他是真的急!

“比想象中难!还是可以试一试。”在大哥身边耳语一番。

是人都有弱点,而她也有,唇角勾起的玩味,这个女人不是平常人。可事实上,她就是一个女人。一个有爱人有家人的女人。

阿初都说难,男人也不勉强,不过刚才阿初说的,让他脑海里一片清明。

“我去吧。”整了整衣服,才开门进去。没特意伪装,他只知道女人看不到自己,也不一定猜到他是谁。

变声器这种东西,这时候用起来,甚是不错。

再次听到开门声,司徒明静依旧维持刚才的动作。不是她不想动,而是动不了。本来她还想努力挣脱绳子,之前那人的到来,被打断;现在这人又来破坏。

一瞬间的安静!

来人看着被绑在椅子上的安分女人,没有怜惜、同情之类的任何表情。情绪告诉他,要谈必须冷静。

有那么一种不安,在司徒明静的脑海里充斥着。

来人身高一米八以下,有一种很强势,又特意隐藏的感觉。直觉告诉她来着不善。与刚才那人也不是同一个。步子的轻重不同,也没有刚才那人的耐性。

这会儿,她除了聚神聆听,也无他法。

“只要你答应在盛宇的案子上松一下手,我下子就放你走,以后也不会再找你麻烦,司徒律师要不要考虑考虑?”

把人绑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昔日好友的案子。

“呵~”嘴上还被贴着橡胶,司徒明静就是想开口,也难。在心里笑着反问,就算自己此刻的形势处于劣势,她也没有理由先低头。

如果要答应,也不至于她到现在也没点头。

等到现在也没结论,对方不就该猜到她不会轻易松口。听不出此刻身前男人的本来声音,因为对方用了变声器。隔着距离,也判断不出别的。

“司徒律师不妨这么认为,今天绑架的是你卓律师,可明天就不知道是宋律师还是苏律师,又或者是远在国外的某些人了?”

笑着调侃,他也不着急,左右这时间他等得起。

——,很生气,也很想骂人,可偏偏,半句话说不出口。

她的教养和修为在那里摆着,悠而抬头向着来人的方向:你威胁我,没用!你应该知道法不容情!她也不行。

“我让你说该说的话。”粗鲁的撕掉女人嘴巴上的胶带,也不知道是贴久了变红的,还是别的原因,欧阳廷并未有半分表情。

深深吸了口气,司徒明静才缓缓开口:“就算我想帮你,证据摆在那里,想来你们“请”我来之前,也调查过。”

不是第一天当律师,也不是第一次被人绑架。却完全不同以前的经历,让她有些烦躁。

“的确,像司徒律师这样年纪轻轻的美女,又匡扶正义的本来就少,不过——”了然的表情下,看着女人的眼神却没半丝放松。欧阳廷才继续。

“司徒律师的意思是毁灭证据?”没证据,对方也就没有了优势,而好友的胜算自然增大。

混蛋!居然套她的话。“随你怎么想。”至于对方怎么理解,不是她能左右的。就算他想毁灭证据,也不太可能,因为证据已经交到警局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