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寿宫中,因贤王寿诞,红绸高挂,早已装饰一新。

立足宫门处,便已闻听里面丝竹声声,欢声笑语不断,待司职太监唱报过后,袁修月方才抬步进入正殿。

大殿内,酒席齐备,分列两侧,太后与离灏凌高坐上位,贤王与贤王妃夫妇位于左下第一位次,其它各位上,宫中妃嫔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袁明月也在其中。

“参见皇后娘娘!”

见袁修月进殿,除去主位上的钟太后和离灏凌以外,众人纷纷起身行礼。

“免礼罢!”

视线从众人头顶一一扫过,袁修月上前对太后恭礼请安:“臣妾来迟,请母后恕罪!”

“哀家知你身体有恙,坐吧!”钟太后满面红光,冲她笑着抬手,示意她坐于离灏凌身侧。

“谢太后!”

袁修月眸华浅漾,与离灏凌的眸子在空中短暂相接,袁修月微微福身:“臣妾参见皇上!”

“皇后今日可真是姗姗来迟啊!”离灏凌微冷笑了下,犀利的目光在袁修月身上停留片刻,他侧身对钟太后说道:“母后,今日是皇兄寿诞,刚好各宫主位都到齐了,皇后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离灏凌的话甫一出口,大殿内瞬时一片静寂,一时之间,众人或是疑惑,或是揣测的望向袁修月。

几十双眼睛齐刷刷的看着自己,使得袁修月秀气的眉头不禁微微牵起!

微抬眸华,与明媚如花的袁明月四目相接,瞥见对方眸中的得意欣喜之色,她心底不禁暗暗一叹!

“今日可是我们家王爷的寿诞,纵有天大的事儿,娘娘也该先送了寿礼,如若不然,臣妾可是不依的吆!”左下位,一身隆妆的赫连棠满脸欢喜,顾盼神飞的出声打破沉寂。

知她是故意转开话题替自己解围,袁修月心怀感激的对她笑了笑,施施然坐在离灏凌身侧。

眸华微转,看向一脸宠溺凝着赫连棠的离灏远,她笑着说道:“贤王兄平日里见过的好东西数不胜数,本宫实在不知这寿礼该准备什么稀罕物件儿!这里准备了一幅画,虽不名贵,却是出自本宫之手,希望王兄喜欢!”

说话间,汀兰端着一幅长约三尺的画作上前。

见状,离灏远起身接过,轻抬起手,便要拉开礼绳。

不等他将画卷打开,上座的离灏凌的口中便溢出一声嗤笑:“没想到皇后还会作画!”

“对于臣妾,皇上不知道的,还多着呢!”淡笑怡然,并未因他的话露出丝毫不悦,袁修月端起茶盏,低头饮起茶来。

见袁修月如此,离灏凌猛地眉宇紧皱,原本犀利的眸光中,冷冽之色一闪而过!

抬手阻止离灏凌打开画作,他冷声问道:“如今王兄的寿礼也送了,皇后可还记得自己要做的事情?”

潋滟的红唇,悄悄离开茶盏,袁修月在心里冷冷一笑,忽而一弯红唇,出声问道:“皇上就如此心急吗?”

反正,今日她要做的事情,无论如何都要得罪他,既是冲突不可避免,这两年来端着架子的日子她过够了,如今索性就活的干脆些!

而她如此的直接反应,便是离灏凌直接黑沉了俊脸,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此刻她早已死了千百回。

边上,钟太后将一切看在眼里,不禁有些好奇的蹙眉问道:“皇后到底要宣布什么重要的事情?竟会惹得皇帝如此心急?”

缓缓的,将茶盏放下,袁修月对钟太后笑笑,却不言语。

她越是如此,钟太后便越发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