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他不屑一顾,“那种神力我不会。不过他死了,我再没后顾之忧了。”

“不请我们进屋坐坐吗?”我瞥见了草屋内坐着一个女子,“还是说屋内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闭嘴!”他骂道,转口便和蔼起来,“你们想知道什么随便问,我全力配合。”

“告诉我你诅咒他的理由。”我盯着他,“绝不是扰民这么简单。从伦敦市区到你这个农场,开车都要花上20分钟。史蒂夫绝不会笨到来这里扰民。”

哈金斯满脸怒气。我看到他眉毛都立起来了。

“他想娶我妹妹。”他恶狠狠地说,“我怎么可能把妹妹嫁给一个疯子!”

“屋里的那个?”

女孩从屋内缓缓走出。她是个浓眉大眼的金发姑娘,虽没有城市女孩高贵的气质,但却不失庄重。

“跟我去警局吧,姑娘。”雷尔夫说。

哈金斯立刻跳了起来。他抓住雷尔夫的衣襟,直接给他的左脸一拳。

“该死!配合调查!”雷尔夫把腰间的左轮手枪掏了出来,哈金斯立刻老实了。

“不能在这里询问吗?”他盯着雷尔夫。

“只是例行调查。”雷尔夫揉揉左脸,丝毫没有怨恨他的意思,“两小时后,我们会平安地把你妹妹送回来。”

在警局

“雷尔夫,我搞不懂,为什么你刚才会有如此的举动。”在路上,我问他。

“这里面有猫腻。”他回答道,“我愿意挨他一拳,自然有道理。”

“对了,你那个警察证?”

“我儿子的。”他笑道,“好在哈金斯没有仔细检查。否则我们没办法自圆其说了。”

“可是。我们现在要去哪?”我用眼神指了指那女孩。

“当然是警局。”他回答道,“斯皮德那家伙,我不会让他闲着。”

到了警局,斯皮德在详细听我们叙述后,便开始安排审讯。几个警察把那女孩带进了审讯室。我、雷尔夫和斯皮德警长坐在她对面。

“姓名。”斯皮德问道。

“伊丽莎白。”女孩垂下头。

“不要吓坏人家。”雷尔夫连忙制止,“伊丽莎白小姐,我只想问你几个问题。”

她依旧低着头。

“你哥哥少说有35岁,而你却很年轻。你们年龄差距很大啊。”

“他37,我20。”

“你们不是兄妹,对吗?”

她猛然抬起头看着雷尔夫,一言不发。

“不管是史蒂夫,还是我,你哥哥对你的保护心太重了。你们是夫妻,对吗?”

她不再坚持,微微地点了点头。

“我爱他,愿意为他离家出走。”

“离家出走?”雷尔夫疑惑道,“姑娘,你又给我们撒了个谎。20岁的女孩是不需要离家出走的。告诉我你的真实年龄。”

“17岁。”她说。

“该死的!”斯皮德从座位上跳了起来,“你居然疯狂地爱上了一个比自己大20岁的男人!根据英国法律,你还是未成年人

,我必须对你做出处理。我要通知你的父母。。。。。。”

外面传来了嘈杂声,哈金斯闯了进来。

“我必须把我妹妹带走。”他手里拿了一把手枪,指着我们,“现在。”

“你们在非法同居。”我说。

“法律永远管不了两个相爱的人!”他举着枪,把伊丽莎白拉到自己一边,后退着离开。雷尔夫示意警察们都散开,让他们驾车离去。

“该死!为什么放他们走?”斯皮德咒骂道。

“就算关他们几天又能如何?”雷尔夫说,“你想亲手拆散一对鸳鸯吗?”

“我不管什么鸳鸯。雷尔夫,你可是放跑了本案的两个重要嫌犯。等着吧,今晚我会派人监视他们的农场,对,我会亲自过去。”斯皮德恶狠狠地说。

麦基从大门走了进来。看到眼前这阵势,被吓了一大跳。

“在演习吗?”他问。

“雷尔夫刚放走了两个嫌犯。”斯皮德气愤地说。

“对,医生,你来这里做什么?”我问他。

“我和斯皮德是老熟人了。”他冲斯皮德打了个招呼,“想告诉你们,史蒂夫是死于心脏病突发,但子弹的事我还没有头绪。”

“谜团还未破解。”我说,“我要回我的私人医院,准备晚些时候的出诊了。再见,两位。”

监视

去年,我听从了雷尔夫的建议,考取了驾照,并买辆车方便我出行,这次我是切实感受到配一辆私家车给我带来的方便。我傍晚开车去爱丽丝小姐家出诊的途中,看见斯皮德警长已经率领手下的人包围了农场。农场的草屋里灯火通明,看来哈金斯并没有逃跑或出门的迹象。第二天蒙蒙亮,我开车从爱丽丝家回来的时候,特意把车停在了斯皮德警长的警车队旁。

我下车走过去,斯皮德正在车里打着呼噜。使我吃惊的是,雷尔夫也在他旁边呼呼大睡。看起来,他们昨天在这儿监视了一夜。倒是他手下的一群警察个个精神饱满。

我把他摇醒:“还没动静吗?”

“该死!居然睡过去了。”斯皮德睁开朦胧的双眼,打着哈欠,“看,医生,灯已经灭了。等天亮,我就会对他们发出最后通牒。”

一直等太阳照到头顶,屋内依旧没有任何动静。斯皮德疑惑地靠近草屋,看起来他要私闯民宅了。

我们冲了进去。屋内空空如也。家具也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怎么可能?”斯皮德诧异地看着空房子,“昨晚这里还有灯亮。你们都好好监视了吗?”

他喝问手下的警察。大家都点点头。

“两个人在黑夜里偷偷逃跑,就算被我们监视也并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雷尔夫说。

“这我知道。”斯皮德焦躁地说,“问题是屋里的家具也消失了。如果有这么大动静,我们肯定会发现。”

我正思索着,麦基又一次从大门外走了进来。

“监视得如何了?”他一进门便问道。

“看,空空如也。”斯皮德说,“昨晚这里还亮着灯,半夜我亲眼看见灯灭了,屋内一定有人

。但现在。。。。。。”

雷尔夫盯着眼前面无表情的麦基。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双重谜案。”他说道,“看似两起不可能现象,其实答案很简单。破解谜团的钥匙,麦基,就在你身上。”

雷尔夫指了指他。

“我?”麦基诧异地看着雷尔夫。

“放心,我只说不可能现象,没说不可能犯罪。因为这里面根本没有罪案。我很确信史蒂夫是心脏病突发,自然死亡。只不过。”他看着麦基,“你自导自演了一切,并对我们撒了谎。”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雷尔夫?”斯皮德用急切地眼神看着他。

“首先回想下在死者心脏里发现的那颗子弹。”雷尔夫说道,“我很确信死者胸膛上并没有伤口,那只能是死者死后,有人将子弹射进了他的心脏里。麦基,解剖尸体的时候只有你在场。你在解剖前听了布兰克讲述的诅咒,决心利用这一点。在剖开死者的心脏时,你故意用手枪往里面射入了一个子弹,然后装作刚发现的样子,大惊失色地喊我们进来确认。”

“可是,为什么没有射穿心脏呢?”他问。

“因为你用的是玩具枪,威力小,也不容易发出声音。”雷尔夫回答道,“玩具枪,但子弹是真的。由于子弹小,可以很轻易地把他装进枪里面并发射。那把枪恐怕现在还在你办公室的抽屉里。”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因为你要帮助哈金斯夫妇俩逃跑。”雷尔夫继续说,“你们三人是很好的朋友,这就要牵扯到刚才的不可能消失了。麦基,还记得昨天下午在警局,你进门的时候吗?恐怕你早已听到了斯皮德傍晚要包围农场的消息,于是在我们走后,你立刻来到了这里,通知哈金斯夫妇俩马上离开,包括家具,也一并带走。然后自己在这间空房里开灯守着,让我们误以为哈金斯夫妇俩还在这里,直到现在。”

“你是说他一直都在这里?”斯皮德看着麦基,“那为什么刚才我们进门时没发现他呢?”

“在那时,他恐怕是躲在了门后面吧。我们进来时目光全被空房子所吸引,他利用这个间隙偷偷地从门后溜走,然后装作刚来的样子跟我们打招呼。最好的证据。”雷尔夫指着他的双眼,“红红的眼圈,一夜没睡。”

麦基笑了,佩服地看着雷尔夫。

“雷尔夫,以你的才能应该去当侦探,做银行家实在是太委屈你了。”

“说实话,我正是从侦探的岗位上退下来的。”雷尔夫说道,“你的行为其实构不上违法,但你能告诉我这么帮他们的理由吗?”

“我和哈金斯是发小。虽然他娶了个比自己小20岁的未成年人,但在我看来并没有什么。他们彼此真心相爱,我不能让你们拆散他们。就这样。”

“我们并没有拆散他们的意思,至少我没有。”雷尔夫耸耸肩,“他们失去了农场,真是可惜。”

“可他们去了哪里呢?”斯皮德问雷尔夫。

“管他呢。”雷尔夫回答道,“虽然违法,斯皮德,你就装作不知道,让两个彼此相爱的人在一起幸福地生活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