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还是去我那艘运输船比较好。前面有条大河。你们还没去船上玩过吧?”吉米说。

我还没来及回答,就听到外面响起了敲门声。萨拉打开门,门外站着一个中年男人,他头发蓬松,满脸络腮胡子,给人一种凶恶感。

“你又来干什么?”萨拉大声问道。我立刻感觉到事情不妙。

“来吃饭啊。”他笑嘻嘻地推开萨拉,走了进来。看到屋里的我们,他吃了一惊,停下了脚步。

“立刻从这里滚开!”吉米朝他吼道。

“不要以为你们人多我就怕你。”他好像在看路易斯。

“我这里的客人可有一位名侦探。”吉米站起身,指了指雷尔夫,“如果你想惹事的话,那你就试试。听见了吗?滚开!立刻!”

我们都站了起来。他好像有点害怕了。犹豫片刻,他决定让步。

“好吧,不要以为你们今天占便宜了。我会再来的,很快!”

他转身走了出去。

“真扫兴!”萨拉关上门,走到餐桌旁坐下。

“这是怎么回事?”我问。

“他叫托马斯•亚当斯,是这里的恶棍。知道我们是外地人后,他经常来这里捣乱。”

“听说他以前倒卖私酒,赚了不少钱。”吉米说,“这种人也能致富,太没天理了!”

“啊,说起倒卖私酒,英国前几年常出现这种事。斯皮德那帮家伙也曾经接手过一些案子。”雷尔夫用手擦了下嘴唇,看样子他吃饱了,“不过现在倒卖私酒,恐怕没有以前赚钱了。”

他们三兄妹很吃惊地看着雷尔夫。

“您是英国人?”萨拉问他。

“呃。。。。。。只是很喜欢英国这个国家。”雷尔夫赶忙圆场,“平时关注的挺多而已。”

不愧是名侦探。我不禁佩服雷尔夫的反应能力。

“让你们看笑话了。”路易斯说。

我们吃完晚餐,接着聊了些家常,便各自休息了。

发现尸体

第二天早晨,我醒来时,身旁的雷尔夫依旧打着呼噜。我起床穿衣,准备索水洗脸,看到吉米正拿着扫帚朝我走来。

“早上好,布兰克。”他同我打招呼。

“你们都起床了?”

“是啊,妹妹去波士顿工作,哥哥在田里耕作。要知道,我们农民是不睡懒觉的。”他把扫帚放下,转身对我说,“早餐已准备完毕,上午我带你们去爬山。”

我把雷尔夫叫醒。他不悦地嘟哝了几句。

简单早餐完毕后,我们和吉米爬上了屋后的山。小木屋周围广袤的土地上,不时地有一些农民在田里耕作。我想,路易斯也在其中。

顺着山坡往下看,一条河流穿田而过。这些农民就是用这条河的水来灌溉土地的吧,我想。

“布兰克,你看见了吗?”吉米指了指,“那艘船就是我的运输船。”

“你是做什么生意的?”我问。

“运输沙石。”

“不会是走私吧?”雷尔夫半开玩笑地问。

“我可不敢当着大侦探的面暴露我的走私船。”吉米笑着说。接着我们走下山

“抱歉,二位,我今天还有运输任务。暂时先离开一会儿。”他看着我们,“河流沿岸的风景很美,你们可以去那里散步。”

吉米离开后,我和雷尔夫随便溜达,他的抱怨声从未平息。

“该死!这简直就是在浪费时间!”雷尔夫吼了几声,“布兰克,为什么我们非要来此不可呢?”

“难得有时间在乡村放松。”我回答道,“走吧,去河边看看。”

来到河边,我才发现这条河很宽。雷尔夫从地上捡起几块石头,愤怒地扔向平静的河面。

“看,那是吉米的运输船。”我指着它说。

一艘船缓缓地朝我们驶来。它离我们越来越近。我看到甲板上站着一个人。

“是吉米吗?”雷尔夫问我。

“或许吧。距离太远。”

等船经过我俩的时候,我对雷尔夫说,“回去吧。”

我们转过身,正准备往回走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微弱地呼救声。

“啊!救命!”

我连忙再次转身,看到甲板上的人正倒下去。

“喂!雷尔夫!”

“你也看见了?”他问我。

我迅速巡视了周围,平静的河面上没有其他船只,甲板上也没有其他人。

“你会游泳吗?”他问我。

“当然。”

“好吧。”雷尔夫迅速地跳进了河里,朝那艘船游去。身后的我也立刻跳了下去。

我不知道自己泳速如何,但幸运的是,船停了。

河里的一些水草和垃圾,使我感觉很恶心。但我还是坚持朝甲板游去。

我们游近船,爬到了甲板上。上面的确躺着一个人。

雷尔夫也爬上了甲板。我们连忙走了过去。甲板上躺着一个人,他的心脏处插着一把短刀。

“这是。。。。。。路易斯!”

我连忙给他做急救,但早已于事无补。

“他死了。”我说。

船舱内的检查

我们走进船舱,内部设施很简单,有一张床和一些简单的日用品。但里面连个人影都没有。

我和雷尔夫仔细检查了一下地板。船舱底部有一个小门,可以容纳一个人通过。门旁边的地上有些积水。

“船有些漏水?”我问。

“或许吧。”雷尔夫说,“两个谜团。第一,为什么我们刚才在甲板上看到的是吉米,但死者却是路易斯呢?第二,他是怎么中刀的呢?这可是在船上,而且甲板周围什么都没有。”

“距离太远,我们不能确定那是吉米。”我说,“他们两兄弟很像,或许那就是路易斯。”

“可能吧。”雷尔夫点头表示同意,“那他是怎么中刀的呢?”

我沉默了一会儿,脑海中想到了各种可能性。尽管对于真相来说,它是那么的荒谬。

“雷尔夫,我给你提供两种解释。”我看着他,“第一,凶手是利用弓之类的装置,将刀子射向甲板上的路易斯的。”

“这不可能。”雷尔夫摇摇头,“我当时根本没发现河岸周围还有其他人。而且距离太远,凶手不可能将短刀

直接射入心脏。就算是弓箭也没办法做到。你试试就知道,想在弓上将短刀射出去会很困难。”

“那我再说第二种解释。”我耸耸肩,“死者是自杀。我们的视线只离开了死者几秒钟,他的确有可能利用这几秒钟自杀。”

“可是,一个要自杀的人,临死前会喊‘救命’吗?”雷尔夫盯着我,“你也听到了。”

“雷尔夫,这又是一起你所谓的不可能犯罪。”我认输了。

“你会开船吗?”他问我。

“懂一点。”

“好吧,先把船靠岸再说。我得赶快通知他的家人。”

噩耗

等船靠岸,我们立刻下船去小木屋。我看到吉米正在换衣服。

“抱歉,我刚洗完澡。”吉米笑着说,“怎么样,二位,玩得开心吗?咦?你们俩怎么浑身湿透了?”

“你哥哥死了。”雷尔夫简短地说。

“路易斯!他怎么了?”吉米诧异地看着他。

“是谋杀。”我说。

“哦!上帝啊!”他悲痛欲绝,“他在哪?”

“你的运输船上。”

他连忙往门外跑。顾不得上衣还没有穿。

“站住!吉米!”雷尔夫喊道,“告诉我,为什么你现在还没有出发?”

“我有运输前洗澡的习惯。”他说,“这都不重要!”

“萨拉什么时候回来?”

“很快!”他跑了出去。

雷尔夫用小木屋里的电话报警,顺便在这里等萨拉。我则跟着吉米一同往运输船跑去。路上遇到了昨天来闹事的托马斯•亚当斯。

“怎么了?”他冲我喊道。

“路易斯被谋杀了。”我停下脚步,朝他走过来。

“哦?那还真是不幸。”他嬉皮笑脸地说,“看样子,他父亲要白坐牢了。”

“他父亲坐牢与你有关,对吗?”我问他。

“一派胡言!”他怒道。

“你以前和他父亲在贩卖私酒,是吗?”我步步紧逼,“昨晚我喝的是上好的法国白兰地,这种小地方是不可能有这种酒的。”

“那又怎么样?”他露出奸笑,“现在我已经金盆洗手了,你们休想再抓我。”

“路易斯的死与你有关吗?”

“真***放屁!”他怒不可遏,上前一把抓住我的衣领,“我劝你这个外地人少管闲事,否则我的拳头可不长眼!”

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后很快松开了手。恐怕我湿透的衣服,让他的手感觉难受了。紧接着,他转身离开。

我整理了一下衣领,接着往运输船跑去。

我看到吉米在甲板上痛哭起来。我转过身,雷尔夫和萨拉也赶了过来。

“怎么样了?”雷尔夫问我。

我没有说话。我看见萨拉也上了船。我把头扭过去。紧接着,身后传来两兄妹的哭声。

雷尔夫走过去,安慰了一下萨拉。这时候,雷尔夫也不忘怜香惜玉。事实上,他对于年轻女子相当的尊重。我也上去把吉米拉了下来。

“请节哀。”我对他们说,“我们回小木屋吧。警察应该快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