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尔夫的结论

时间已接近正午,我和班森舅舅一起简单地买了些午饭,顺便也请了在此执勤的警察。

午饭后,还不见雷尔夫的踪影。于是我跟班森舅舅攀谈起来,说起了我们刚才发现的最新线索。

直到傍晚,雷尔夫才开车回到教堂。他一进门,便笑着对我们说:“舅舅,布兰克,放心吧,凶手已经被鲁道夫他们带回局里了。”

我发现雷尔夫还是灰头土脸,看来,他并没有清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班森舅舅问。

“是啊,凶手是谁?还有密室之谜怎么解释呢?”我有些着急。

“哈哈,你们别着急,听我慢慢说。”雷尔夫找张椅子坐下,“先从玫瑰花瓣说起。美女和玫瑰花结合在一起,会让你们想到什么?”

“爱情。”我回答道。

“没错。我让鲁道夫把杰西卡的鞋子取下,然后我们去后花园发现脚印的地方,把鞋印做了对比,发现与其中一个一模一样。很显然,这是杰西卡和另一个人并排走的时候留下的。而另一个人,就是凶手。可惜,鲁道夫沉迷于杰西卡性感的小脚上,对我的破案毫无帮助。”雷尔夫无奈地笑了笑。

“可是,那排脚印直通窗边。”

“是的,因为这两人去会客室里**。这就牵扯到密室手法了。”雷尔夫说。“其实案发现场乍一看是间密室,但其实不是。从一开始我就发现了这一点。”

“不是密室?那这里不是案发现场?”我问。

“不,你听我说。案发现场门窗反锁,凶手和凶器却神秘失踪,这的确是事实。但是,这只是一系列的阴差阳错罢了。”

我还是没听明白。

“我之所以怀疑,是因为房间的烟味。”

“房间的烟味?”

“没错。还记得我们开会的时候,6个人同在一间小会客室里抽烟,房间自然是烟雾弥漫。随后,我们立刻离开了房间。舅舅也立刻锁上了门。按道理,发现尸体时,房间内应该还有烟,可是我当时用鼻子嗅了嗅,却发现几乎没什么烟味。于是我想,这房间一定在我们离开后,又有人返回。我找遍了整个房间,没有任何暗

门,而舅舅的钥匙一直在他口袋里。案发时,我们和舅舅待在一起,因此他不可能犯案。于是,凶手唯一的进入通道,只有那扇窗户。”

“可是,窗户不是从里面反锁的吗?”

“那是案发时,凶手从里面锁上的。”雷尔夫说,“我们开会的时候,窗户只是关上的,并没有反锁。在我们离开后,凶手和死者相约在后花园里见面,恐怕在那里他们为情发生了冲突,买好的玫瑰也散落一地。随后他们跑到窗边,脚印步幅比较大,还有重叠的迹象,这就能证明两个人是朝窗边跑过去的。窗外的一片玫瑰花瓣,也是那时候留下的。他们从窗户爬了进去。最好的证据,就是我在窗台上发现的土壤和后花园里的一模一样。他们之所以这样,恐怕是因为他们俩以前经常在这里**。也就是说,凶手是男人。在他们俩进入之后,窗户长时间没有关,房间的烟味自然消逝无踪。凶手和死者在这期间可能继续发生冲突,也可能是在**,谁知道呢?不过,凶手还是趁死者不备,用刀子捅死了她。最后,凶手关上窗户,从里面反锁,然后将耶稣模型取下,将死者残忍地钉在了十字架上,随后打开会客室的门,从门外将门锁上,并出了大门。因为这种门是关上就能直接锁死的,并不需要用钥匙。这就是所谓密室杀人的全过程。这样看来,凶手只能是刚才在会客室开会的那些人其中之一。根据刚才的分析,凶手是男人,因此我首先排除了卡罗琳大妈。随后,我检查了乐器室。发现乐器室并没有窗户,也没有能通向外面的暗门。除了乐器室的大门。因为从乐器室出门,必须经过我们打扫的大厅,因此,奥利弗也是不可能犯罪的。这么说凶手只能是斯科特。我和鲁道夫下午去利物浦的花店打听了一下,现在是淡季,也不是情人节,玫瑰花很少有人买。因此我按照斯科特的形象逐一调查,终于在一家花店里,老板娘证实了确实有这么一位男人买过玫瑰花。于是我们赶往斯科特家,在他家里发现了杀人用的凶器,还有他的鞋底的花纹及泥土已经取证调查。如果符合后花园里的鞋印和泥土,就可以结案了。”

“原来是这样。”我点点头。

“斯科特倒也挺配合,没有我们近一步取证,他就主动承认了杀人罪行。他

甚至事先带上了锤子和钉子,显然是早有预谋的。他还说,如果知道雷尔夫也在场,他就不这么做了。因为迟早会被抓住。”雷尔夫一副得意的表情。

“那么,斯科特的杀人动机是什么呢?既然是情人,为什么会杀死对方呢?”

“因为他们起了冲突,我起初怀疑是因为第三者插足。但据斯科特说,杰西卡根本就不是虔诚的基督徒。她表面上每周来做礼拜,其实心里对基督教十分不屑,甚至私下里经常对其污蔑。斯科特是虔诚的基督徒,他不允许有人这么做。于是,即便是情人,他也要痛下杀手。昨天发的杀人预告函,前一句话在宣布今日有人被杀的同时,后一句话也提醒我们,要做一个虔诚的基督徒,否则就是叛徒犹大。”

“又是一个变态的杀人狂。”我说,“对了,斯科特早就预谋杀死杰西卡,那为什么还要买玫瑰花呢?”

“今早是他最后一次劝导杰西卡,让她看在两人是情人的份上,做一个虔诚的基督徒。甚至在淡季也高价买了玫瑰花。但是杰西卡不为所动。所以,斯科特便按照预谋,用事先准备好的凶器,在会客室实施罪行。他只是为了信仰,走了极端路线罢了。和托马斯?亨利还是有区别的。”雷尔夫说。

“他不配做一个基督徒。”班森舅舅终于开口了,“基督教宣扬与人为善。杀人犯是没资格做基督徒的。而且,他为了一己私欲,居然在教堂里行凶,并将耶稣受难的模型分散,以满足自己的杀人表演。他口口声声说要做一个虔诚的基督徒,但是他在所谓的维护正义的同时,又亲手对基督教公然践踏。不能不说这是一种极大的讽刺。这种人配谈什么维护基督教呢?”

我和雷尔夫没有说话。看来,班森舅舅的这番话的确发人深省。

尾声

良久,我才反应过来,指着雷尔夫大笑道:“哈哈,你的脸。。。。。。”

雷尔夫愣了一下,他照了照镜子,大叫一声,赶忙跑去洗脸。他一边跑一边自言自语:“我怎么说老板娘看我这么诧异呢,原来是这样。。。。。。”

第二天,我和雷尔夫与班森舅舅到了别,开车返回了伦敦。也暂时地告别了利物浦,这座美丽的海滨城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