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还有些湿漉漉的,镜子上的水雾还未消散,司寇玉仔细打量片刻,发现多了一条毛巾、一个杯子和一只牙刷。

想来,韩水也用了这个浴室。

他微微有些愣神,这个房间从小到大都是他一个人用的,现在生活里突然多了一个人,而且以后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会有那么一个女人与他朝夕相处,在他的房间里进进出出,与他一起吃一样的饭、做一样的事情、呼吸同样的空气等等,这样想着,司寇玉的心里升起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整个晚上以来很郁闷的司寇玉难得畅快了些,只是一想到晚上韩水也在这个浴室里赤身洗澡,司寇玉非但没达到灭火的目的,反而身体的某处更加坚硬了。

强烈的欲 - 望煎熬着司寇玉,既痛苦又,身体及精神迫切地需要一个女人了纾解。

快速地冲完澡,司寇玉打算去书房睡觉,可是在看到沙发上的韩水又停住了脚步。

他虽然不是个君子,但也知道这种事情不能违背女人的意志。

可是他的身体却不听他的大脑指挥,身体了似乎有个小人儿在一直蛊惑着他,“没关系的,她迟早都是你的女人。”

是啊,她迟早都是他的女人,不管她愿不愿意。

现在,就算什么都不要做,就这样抱着睡一晚也是好的。

司寇玉不由自主地走过去,能感受到她轻微的呼吸声和胸前微微的起伏,这么的美好,这么的吸引他。

轻而易举地将韩水抱在怀里,才发现她看上去虽然高挑,但是身体却轻得不可思议,软软的如一只猫一般缩在他怀里,今天她可能真的累坏了,就算这样抱着她,她还是没有醒过来,只是发出猫一样的嘤咛的声音,这声音让司寇玉的身体更加紧绷了。

真是个小妖精。

他将她放在两尺长的大**,有些迷惑、有些着迷地望着她毫无防备的睡颜,他承认从初次见到她就对她很感兴趣,并且志在必得,一步一步将这个女人引入网中,循序渐进,很周到、很完美,他喜欢这个追逐的过程远胜于甜美的结果。

可是,现在却感觉有些不同了。

为什么他只是单单看着这个女人,就能产生欲 - 望?为什么看到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就会嫉妒得发狂?

他想占有这个女人,似乎还有些迫不及待,他不愿意再等下去。

睡梦中的韩水眉毛皱了皱,将身子侧过去,宽大的浴袍落在一边。露出整条雪白的大腿。

司寇玉只觉得脑海里的那根紧紧绷着的线断了。

他的呼吸粗重,幽暗的眼神紧紧锁住眼前这个女人,再也忍不住将精壮的身体压了过去。

……

两人气喘吁吁地抱在一起。如果第一次是故意的,那第二次就可以称为失控,第三次就是彻底的放纵了。

欲 - 望的闸门一旦打开,便如洪水般奔腾而下,任何事情都挡不了、挡不住。

这一夜,司寇玉如初尝情事的毛头小子,不顾韩水的哀求,不停地要了一次又一次,直到累得她睡过去,才肯罢休。

望着脸颊上带着泪珠、颜色红润的女人,司寇玉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终于,她是他的了。

他如餍足的猎豹,在黑暗中静静地看着怀中女人的安静的睡颜,她的身上布满了属于他的痕迹,双腿间有红白相交的液 体流出,他的眼神暗了暗,身体某处又不安分地抬起了头。

抱歉地在她的唇上亲了亲,今天的他实在太不怜香惜玉了,毕竟她还是第一次,可他却如着了魔一般怎么也停不下来。

看了看时钟,离天亮不到两个小时了,认真地帮韩水擦净了身体之后,司寇玉抱着她沉沉入睡。

直到黄昏,韩水才醒来,她睁开眼打算起身,才发现自己的腰像断了一样,双腿间更是疼痛得无以复加。

凌晨那些记忆一一浮现在她的脑海里,她掀开覆盖在身上的被单,果然看见自己的身上布满了暧昧的青青紫紫。

真的不是做梦,那一切都是真实的。

她真的和司寇玉那个家伙睡了。

不,准确地说,是她被他睡了,可她到最后还很享受的样子,只是司寇玉那个家伙,真的跟狼一样,要一次不够,还有第二次、第三次。

深深的愤怒和恐惧充斥在韩水的脑海里,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大声质问他,然后扇他几个大巴掌,还是一声不吭地溜走,永远不要再见到他。

叩门的声音,将韩水的思绪拉了回来,她犹豫着自己该继续装死好,还是大大方方地去开门。

门外的人见没开门,终于还是走了,韩水松了一口气,此刻的她还没做好见人的准备。

随后,韩水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就是,她好像没衣服穿。

身上都是吻痕,昨天那件比较暴露清凉的礼服已经不能穿了,衣橱里都是司寇玉的衣服,不是西装衬衫就是休闲装,她穿倒是能穿,可是穿到外面去就不合适了啊,那样子很容易让看到的人联想到他们的“奸情”的,虽然他们之间真的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韩水裹着被单,赤着脚在地板上如无头苍蝇一般转来转去。

其实她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么晚都还没从房间里出来,大家该想到的都已经想到了。

门上传来开锁的声音,韩水如被刺激到的刺猬一般,全身戒备地看着门被打开,走进一个男人。

果然是司寇玉,他今天身穿一套随意的休闲装,跟往日西装革履的商业菁英模样完全不一样,帅气得就像才刚出社会的大学生。

谁能想到拥有这样笑容的男人,其实本质上根本就是只狼呢?

“司寇玉,你这个混蛋!”韩水咬牙切齿,一双美眸恶狠狠地望着这个表里不一的男人,但始终不敢上前一步。

昨晚发生的一切,都让她心有余悸,她不可能忘了这个男人如狼的眸子和强烈的欲 - 望,还有说翻脸就翻脸、肆无忌惮的狂傲本色,她真怀疑自己以前是不是瞎了,他这样一个危险人物当成普通的花花公子。

司寇玉把门关上,将手中的带子扔到沙发上,神色一如往日平静。

“你昨天订的衣服,快换上吧,爸妈在等我们一起吃完饭呢。”

韩水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个男人在经历了那种事情之后,竟然还能如此平静地说出这些话了,是他已经习惯了,还是他根本不在乎?

可她在乎。

想到这里,有一股莫名的酸涩涌上心头。

“你不觉得该给我一个解释吗?”韩水抿着唇看着他。

司寇玉走过来,如漫步优雅的猎豹,韩水忍不住想后退,但硬生生又停住了,她不想在他面前流露出怯意。

“傻小妞,还不明显吗?”他牵起唇角,修长的手指勾住她的下巴,眼神流连着她粉嫩的唇。

韩水仔细打量他每一寸神色,头一撇,退后几步,“我要解除合约。”

她不是无知的傻子,知道自己是被算计了,可是失去的就已经是失去,这个男人她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吗?重振韩氏的方式有很多种,是她自己太天真,、太贪心,竟然以为真的有人会毫无目的地给她帮助。

她傻,所以以贞操为代价。

现在,她要果断结束这份合约,再也不要跟这个男人见面了。

即使已经设想过各种可能性,可是亲耳听到她的这些话,司寇玉的心还是沉了沉,他上前一步,扣住她的腰身。

“你敢!”即使怒意隐忍不发,也能让韩水感觉到他的强势。

她现在可以完全肯定,她以前完全就是个瞎子,这哪里是一无是处的花花公子,根本就是一头成年了的狼。

把狼当羊的结果,就是赔上了自己。

“司寇玉,你可以去玩任何一个女人,但是我韩水,你惹不起。”即使心里打着颤,韩水也不容许自己表露出一点点的懦弱好妥协。

司寇玉静静地盯着她,黑色的眸子诡秘难辨,而韩水也毫不示弱地回视。

对视了良久,司寇玉缓缓笑了出来,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滑过她的脸蛋、脖颈,然后停留在被单的边缘处。

“很好笑吗?”韩水觉得自己要疯了,她实在想不通这个男人到底要干嘛。

司寇玉的手指揪着被单的边缘,笑容隐了下来,狠狠一揪,整条被单被扯落了下来,只留下赤身的韩水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

这个男人是变态吗?韩水的脸红得跟煮熟的虾子一般,双手抱着自己的胸部尖叫出声。

司寇玉却还抱着她不松手,他轻轻在她耳边低语,“你的全身上下,每一寸的肌肤都是属于我的,韩水,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她愣愣地抬头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司寇玉看她的呆样,忍不住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叹了一口气,“现在的你,难道就这样光着身子和我谈条件吗?你让我怎么答应你呢?”

沉默了良久,韩水才闷闷地吐出几个字,“你想让我做什么?情人吗?”最后三个字说得有些讥诮。

司寇玉缓缓叹了一口气,将袋子里的衣服一一拿出来,然后一件一件帮韩水穿上,从内衣、**到外衫、裤子,动作轻柔细致,好像对待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为什么不把自己当成司寇家的真正的媳妇呢?”

司寇家真正的媳妇?

可他爱她吗?或是他爱她吗?她不想自己步上母亲的后尘。

韩水嗤笑,“我不稀罕。”

“我知道你不稀罕,可是韩氏稀罕就对了。”

“你什么意思?”韩水冷冷地望着这个志在必得的男人。

司寇玉深深地望了她一眼,“昨天订婚宴结束以后,你的父亲已经卷走了韩氏的大笔资金,搭今早的飞机飞往旧金山。

韩水蓦地睁大眼睛,脸色煞白。

“韩氏已经成为一个空壳了。”他不得不说出这些事实,因为他真的不想失去她。

如果他现在不说,等她自己去发现的时候,那以他对她的了解,她如此倔强,肯定宁愿去求别人也不可能回头来求他。

他不想,也不能够看着自己的女人去低声下气去求别人。

从这一点来看,司寇玉的确很卑鄙,商人的嗅觉是很敏锐的,从甘之鱼主动找来联姻的时候,他就已经分析过韩氏的处境,可是出于私心,他并没有告诉韩水要防范。

“不可能。”韩水的眼睛锐利地看向司寇玉,“我不信,你在说谎。”

“是不是说谎,等会儿你回去一趟不就知道了?”

那个老家伙可真绝情,就这样走了,她难道就不是他的女儿吗?虽然从小就没有得到过他的疼爱,但至少,她的身体里还流着一半属于他的血液不是吗?

竟然就为了这些钱,让她陷入这种境地。

亏她还自信满满,自以为是地做各种计划,打算跟这个老家伙斗一斗,可没想到姜还是老的辣,她所做的一切终究成为一个幼稚的笑话。

也许就连联姻,也是他为自己留得最后一条出路…

这就是他表达对自己这个女儿的关爱?真是太讽刺、太可笑了。

“那喻涵凡呢?”韩水的眼睛亮了亮,喻涵凡绝对没有走,不然以他的性格知道这一切的话,不可能不告诉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