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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连进入了气象意义的冬天。

我不明白什么是“气象意义”,看来也只是关于冬天的一种分类,正如人固然按性别可分为男女(也许还有人妖),但如果按照“体重一百斤以上”和“体重不足一百斤”,也能分成两类。

我明白的是。“这个冬天没有雪”。说这话也不确切,大连貌似也下过雪,落地即化,和没下一样。

这时我怀念起家乡的雪。人真是很贱的动物。此刻我怀念雪的心情极其虔诚,仿佛当初在家时大骂“这该死的雪,怎么扫也扫不净,害得我走路常常摔跤!”的人不是我一样。

现在却是想摔也不可能了。

我无意中在电话里和沈雪提了一句。几天后便收到她寄来的一张明信片。

明信片上是一片冬天的景色,它令我眼前一亮,仿佛为我展开了一幅冬天的画卷:

一条看不到尽头的大路通向远方。路的两旁,是厚厚的有一米多厚的雪。远处有一座漂亮的小房子。房顶上以及大路之外所有的地方,都覆盖着厚厚的雪。

“简直像童话中的雪城!”我赞叹道。

我把这张明信片传阅寝室兄弟,得意洋洋的声称,“看着没有,我家那的雪就跟这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