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过就得装

班大同找到朱小蕾的时候,朱小蕾正在牌桌上输得眼睛发蓝。

她这几天手气背,徐北失踪的这段时间里,她一直很背,最主要的是,她快没钱用了,徐北就是她的钱包,现在钱包不见了,她每输一次都会印象深刻。

班大同的人把朱小蕾从牌桌上像拎小鸡一样拎着到了那辆标志性的悍马跟前,朱小蕾并没有挣扎呼救什么的,班大同要找她,她就是喊破了天,也不会有人多看一眼。

“班哥。”朱小蕾靠在车门上,冲着坐在车里一脸阴沉的班大同笑了笑。她对自己很了解,除了长相和身材,自己一无所有,但有时候就这两样东西,就够她混了。

“你男人呢。”班大同还是面无表情,但看上去还不打算现在就把她怎么样。

“哟,班哥,别说得这么肉麻,我和徐北无非就是搭个伴,他可算不上我男人。”朱小蕾迅速将自己和徐北的关系摘清楚,惹了班大同的是徐北,自己没必要一块搭进去。

“别废话,徐北人在哪里。”

“我哪知道啊,”朱小蕾撇了撇嘴,“没准跟哪个新勾的妹子在一块呢,他见了漂亮姑娘腿都迈不动……”

“他没跟你说过要去哪么。”班大同冷笑了一下,这就是徐北的女朋友,这种见风就倒的娘们儿,不知道徐北为什么会一直跟她混在一起。

“说了啊,说老同学结婚他出去玩几天,”朱小蕾掏出烟点上,“班哥,你说这话我能信吗,他可是在西区混大的人,跟狐狸似的,嘴里没一句真话。”

班大同盯着朱小蕾看了一阵,他早就料到朱小蕾不会知道徐北在哪里,徐北再傻也不会把自己行踪告诉这个女人。

他沉默了一会:“我知道他在哪,你去一趟,给我确定一下。”

班大同回来的当天,就有人给他报了信,徐北在市郊隐藏得很好的一处民房里养伤,他只要带人过去,就能把徐北捉个正着。

可那不是他想要的结局,他被徐北摆了一道,就这么结束游戏没意思,他就是要让朱小蕾过去,让徐北起疑,他要跟徐北好好玩玩,他无比迫切地想要看看徐北被他逼得无路可走的样子……

“班哥……”朱小蕾明显不愿意去找徐北,脸上笑得有点勉强,她虽然不想被扯进徐北的麻烦事里,但也不愿意帮着班大同去得罪徐北,她一直觉得班大同是坏在明面上,而徐北是只狐狸,心里想什么没人知道。

“听说你欠了烂脸儿差不多十万?”班大同轻描淡写地问了一句。

朱小蕾夹着烟的手抖了一下。

徐北刚把门打开,朱小蕾就像蛇一样滑进了他怀里,勾着他的脖子就吻了上来。徐北一边在心里骂了一句操蛋,一边却把手里的铁棒往地上一扔,搂住了朱小蕾。

朱小蕾把徐北一把推倒在**,熟练地脱掉了自己的外套,又扑过来解徐北的裤子,整个过程他们没有说过一句话,只能听到充满欲|火的呼吸声。

徐北心里对于朱小蕾的到来充满了怀疑和警惕,但却欲望却被她勾得有点汹涌澎湃,裤子里的伙伴直挺挺地要求他先办事后解惑,他已经憋了一个多月,出于对自身健康的考虑,他决定上半身服从下半身。

徐北不承认自己是个色狼,他从来不主动勾搭小姑娘,但是如果有送上门来的,他是打死也不会拒绝的,像朱小蕾这种配合默契的,他更不会放弃。

他身上有伤,虽说被欲望烧得打算不管不顾了,却还是有点力不从心,这点被朱小蕾看出来了,笑着跨到他身上:“躺着。”

朱小蕾把衣服一脱,徐北一股热血直冲脑门,他对朱小蕾的身体很熟悉,但这种身材还是能让他每次都难以抗拒。

“来。”徐北嗓子有点发紧。

朱小蕾妩媚地笑了笑,徐北回了一个**|**的笑容,正准备接受欲望之神的洗礼时,却听到朱小蕾一声尖叫,从他身上一下滚了下去。

这尖叫差点没把正打算拉弓拔剑大干一场的徐北吓得跟着滚下床去,他正要开骂,听到身边传来一声有点慎人的低吼,他相当毛骨悚然地转头看过去。

小狼不知道什么时候上的床,身上漂亮的白色绒色全都炸着,吡着牙,嗓子里发出一声声低吼,眼睛死死盯着朱小蕾,眼神里流露出来的是徐北从来没有见过的……愤怒。

“你怎么躲这养伤还养只狼啊——”朱小蕾抓着衣服站在墙角继续尖叫,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因为害怕,一直在发抖。

徐北没有理会朱小蕾对小狼的恐惧,但对于她一眼就认定这是一只狼感觉有点意外,他在把小狼出手之前并不打算让人知道他身边有一只狼。

“狼个屁,这是萨摩。”徐北穿上衣服,高涨的兴致被朱小蕾这一嗓子扎得全都消失了。

“不可能!我在电视上见过这种狼……再说哪有狗是这么凶的!”朱小蕾缩在墙角迅速地把衣服一件件往身上套,眼睛还盯着小狼,怕它突然扑上来。

徐北有点恼火,转头看着还在低吼着威胁朱小蕾的小狼:“你快他妈闭嘴吧,老子好事都让你搅了,你还呼呼个没完了啊!”

小狼被他这一骂,马上住了嘴,瞪着眼看他,眼神里已经没有刚才的凶神恶煞,取而代之的是可怜巴巴带点委屈,爪子在被子上抓了两下,就在**趴下了,耳朵也无精打采地往两边塌了下去。

“装可怜有罪知道不!”徐北看着它这样子又有点心疼,虽然他不知道小狼为什么会对朱小蕾这么有敌意,但自己一个大男人跟只刚长牙的小动物置气还是有点说不过去。

“我走了。”朱小蕾穿好衣服理了理头发就往门外走。

“这就走了?”徐北挑了挑眉,往**一躺,“你干嘛来了?”

“就是来看看你伤成什么样了,会不会死,”朱小蕾打开门,动作有点着急,“你好好养着,我还有事,过几天再来看你。”

徐北看着她这样子,心里什么都明白了,他一下从**坐了起来:“朱小蕾。”

“干嘛?”朱小蕾停下,有点没底,她从前对徐北虽说谈不上有多深的感情,却也从来没有骗过他,被徐北这么盯着看,她有些发毛。

“你怎么知道我受伤,又怎么知道我在这,我就不问了,”徐北站起来,慢吞吞地走到朱小蕾身后,搂着她的肩,在她耳边轻声说,“你帮我给班大同带个话,我人就在这里,但他要的东西不在,我要是死了,那东西他就是向天再借五百年也别想找到。”

朱小蕾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直接甩开他的手就冲出了门外,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几秒钟就不见了踪影。

徐北站在门边发了一会呆,把门关上回到了**。小狼还趴在原地没动,看到他躺了回来,就往他身边蹭了蹭。

“你真能坏事,你知道你爹憋了多久了么,等开春你就明白了,到时别怪我不给你找母狼。”徐北把手伸到小狼肚皮下边暖着,心里有点不踏实,又翻了个身把小狼抱在了怀里。

朱小蕾肯定是班大同叫来的,徐北倒是真没想到班大同能这么快找到他。

不过他不踏实不是因为班大同找到了他,他看到朱小蕾的时候就想到了,班大同肯定在外面某个地方蹲守着他,就等着他被打草惊蛇之后狼狈逃窜,正好上演一出追逐与被追逐,操蛋与被|操蛋的精彩戏码。

徐北担心的是让朱小蕾带给班大同的话他到底能不能相信。

东西的确不在他这里,当初老混蛋把脏水泼到他身上时,他就跟班大同说过,你就是弄死我,我也没法把东西给你,你那玩意根本我就没见过。

但班大同不相信,他说徐北别的我不想多说,你手上活好谁都知道,你要想从我身上顺点东西走那是轻而易举。于是加上利滚利的那笔钱,他算是跟徐北死嗑上了。

现在徐北突然又承认了东西在自己手上,这冷不丁地变了口风,班大同能信么?

徐北躺在**搂着小狼,听天由命了,如果班大同不信,他现在逃跑,正好宣布好戏开锣,如果班大同信了,那他也就不用跑了。

朱小蕾刚顺着小路跑出来,就被班大同的车拦了下来,她钻上车,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有没有穿好。

班大同坐在后座打量着她:“怎么,这么一会就能把事给办了?徐北也不行嘛。”

“哟,班哥想什么呢,”朱小蕾往座上一靠,撇了撇嘴,“他那样子能办事么?我看动一下都费劲。”

“他现在什么情况?”

“也没脱光,没仔细看,反正身上腿上都缠着绷带呢。”朱小蕾皱了皱眉。

“心疼了?”

朱小蕾没回答,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心疼了,但她是第一次看到徐北这个惨样子,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是真的。

她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徐北时的情形,徐北靠在公车站牌下冲她微微一笑,她就被那个充满**的笑容当场秒杀了。

现在的徐北脸上已经很少再出现那样的笑容了,当然她也不再是当年的她。

“对了,”朱小蕾收回思绪,“徐北让我给你带个话,他说他人就在屋子里,但是东西不在他那里,他要是死了……你就是向天再借五百年也找不到……这是原话。”

班大同愣了一下,突然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快下来了,朱小蕾被他这莫名其妙的笑声弄得有点坐立不安。

“哎——”班大同揉了揉脸,脸上的笑容慢慢散去,“还有什么。”

“还有……”朱小蕾想了想,突然很紧张地看着班大同,“他弄了只狼养着呢!”

“狼?”

“没长大的狼,看着可能有三四十斤的样子,哎哟班哥你不知道,那狼凶死了凶死了……”

“什么样子的狼。”

“嗯……白色的,我在电视上见过,不过电视上的可没这么白,不知道是不是没洗干净。”

“白的?”班大同脸上的肌肉抽了抽,盯着朱小蕾,“你确定吗?你怎么知道那是只狼。”

朱小蕾被班大同眼神里突然透出来的光芒吓了一跳,不知道为什么班大同会对这个信息这么有兴趣,顿了一下才回答:“是白的啊,徐北还说那是萨摩呢,那东西的眼神一看就不是狗,再说徐北养着它呢,它见了徐北都不摇尾巴,哪有这样的狗……”

回到市区让朱小蕾下车之后,他对车里的一个手下说:“盯着这女人,她跟了徐北几年,没感情都做出感情来了……”

“是,老大,”那人点点头,“现在去哪?”

“去狗场。”班大同摸摸下巴,徐北居然弄了只雪狼?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是周六,一般来说,我应该休息,呃,不过因为有存稿……所以……

这个文明天还是照常更新。

谢谢各种霸王票,我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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