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不是我要对付您,是主人的意思,您可要手下留情啊!

墨云眨了眨眼,又揉了揉眼睛,不敢置信地望着响尾蛇。

天哪,她竟然觉得自己看懂了响毛蛇眼里的意思!

瞧见墨云的动作,响尾蛇心里疑惑,随即一喜,对方懂得自己的意思更好,这样就不会出现沟通困难了。

大人,您能听懂我的话?那您一定知道我的苦衷!一定千万要手下留情啊!

响尾蛇欢喜的说话声通过蛇口传出来又是一串‘嘶嘶’,但墨云发现自己居然听到了稚嫩的童音,眼睛幻视了,总不会耳朵也幻听了吧?

“你在和我说话?”

惊人的是响尾蛇点了点头,好像是在回答墨云的问题。

墨云不淡定了,蹭地从软榻上跳起来,眨眼间窜到响尾蛇的旁边,抓着它的七寸就问:“你是蛇妖?”

响尾蛇被人捏着七寸,那个心惊胆战啊,就害怕这祖宗一个不小心用力了,把它的小命给废了。

听到墨云的问话还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里嘀咕着,它不是蛇妖,她是人妖还差不多,居然听得懂它的话。

“咦,还会翻白眼耶!”墨云惊呼一声,招呼着旁边的女人,“水妖月,你的宠物是妖怪化成的吧?”

水妖月嘴角抽了抽,从她手里夺过害怕得浑身打颤的响尾蛇,无奈道:“小可爱,它被你抓着要害能不翻白眼吗?估计是被吓的。”

墨云眨了眨眼睛:“是这样吗?”

“不过,它刚刚真的对我说话了,难道你没有听见?”墨云掏了掏耳朵,总不会是她见鬼了吧。

“没听见,估计你的伤还没好,脑袋都伤糊涂了,你再睡几天吧。”水妖月安慰地拍拍响尾蛇的小脑袋,鄙夷地瞥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于是某人把要探墨云的底忘得一干二净。

墨云摸了摸鼻子,嘴角扬起一抹怪异的弧度,奸笑着暗道:“你以为本公子真的糊涂了吗?”

袖风一扫,房门被掩上。然后跳到了大**,欢快地打了个滚,如瀑的青丝凌乱地洒在**,勾勒出妖娆的墨卷。

墨云舒服地眯了眯漆黑如墨的美眸,嘴里嘟囔着:“这里是本公子的了!”

出了房门的水妖月一怔,他怎么就这样放过她了?

随即好笑地摇了摇头,这丫头脑袋瓜子真好使啊,竟然把他骗了出来。

低头看了眼乖乖盘在自己手腕上的响尾蛇:“小金子,还没缓过神来?”

小金子眨了眨碧绿的眼睛,委屈地看着他。

“别装了,还在怪我让你去对付她啊?”水妖月勾起它的尾巴把玩着,凉薄地问。

呃,主人,您就不能让人家撒会儿娇吗?

可惜主人听不懂它的话,想到屋子那个女人的反应,小金子心里叹了口气,它的主人怎么就不能像那个女人一样逆天点,至少能够和它语言交流啊。

乖顺地任水妖月在它身上胡作非为,小金子像个小老头儿在心里长嘘短叹……

待听到外面没了动静,墨云动作迅速地坐起来,眼睛哪里有半点睡意,亮如星辰的黑眸精光闪烁,红唇微抿,掏出怀中的浅蓝色香囊,摩挲着上面的绣花,闻着淡香,眼眸微眯,幸好还有你陪着!

贴身藏好,然后将身上碍手碍脚的衣摆绑成一个结,繁杂的古装顿时成为简练的衣服。

几个闪身落到窗边,侧耳倾听,很安静!非常好!

黑眸半眯,轻轻推开一条细缝,轻盈的身子眨眼间消失在暧昧的红色闺房中。

她确实是被下了软筋散,但谁说没了软筋散就不能行动了?没了内力,就靠身手的灵敏度,要躲过那些普通的侍卫,足矣!

……

也不知道大哥他们会担心成什么样子,自己被困在这里,消息不通,恐怕他们就算死伤再多也会硬闯进来吧。

只是如今她没了内力,念辰大军又遭水妖月的威胁,来了救不了她反倒打草惊蛇,成了困兽之斗。

墨云心里暗暗着急,身形在堡垒中忽隐忽现。

水妖月,西戎的盟军,自然不可能帮助她这个陌生人,即使她对她还不错,但谁知道这里面有没有什么阴谋。

所以,墨云从未把希望寄托在一个陌生人或者敌人的身上,她相信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想要逃出去,只能靠自己,抑或是她的至亲之人!

与当初进来相比,这里的守卫显然少了许多,想到那个被巴尔凶干派来的黑衣人,顿时明了,怕是大半的人都被调遣到前线去了吧。

她不懂阵法,又没了内力,现在唯一能帮她的就只有赫连绝了。

赫连绝刺了她一剑,她不是不痛,但她知道赫连绝当时脑子并不清醒,她当初是因为太过震惊而忽视了他的异常,后来仔细回想,才发现他眼睛的奇怪,无波无澜的眼神就好像是被魔操控了一般,断然不可能是出自本体的意识。

联想到他之前赶她离开,怕是当时他就察觉到什么吧!如此看来,也只有他会帮助自己了。

算算日子,倾雪应该快来了,赫连绝到底是不是二哥,相信很快就能知晓!

耳盼传来轻盈的脚步声,墨云闪身躲到假山处,透过细缝见一西戎丫鬟端着一碗飘着浓烈中药味的汤药从廊上走过,眼睛闪了闪,跟在后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