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琦儿被他们关押在某个角落里,他的心便不可压抑的抽痛起来,那样一个柔弱的人儿,不知受着怎样的苦,而他到现在都还没找到她的下落,他这个丈夫当得太失败了,不能给妻子一个安稳的幸福生活。

“谁!”

夏侯宏铭暴喝一声,挥袖一甩,一道黑色劲气朝着大门轰去。

门外的君墨轩大惊,赶紧向后退了几步。

咳咳!虽是如此,仍被劲气的余威扫到,受了轻微内伤。

砰的一声,大门瞬间倒塌。

“轩儿,你有没有事?”君落萧担心地问。

“爹,孩儿没有事。”君墨轩一手抚着胸口,心里震惊万分。

他不知道原来还有凌驾于皇权的势力,这个消息于他而言太惊人了;而当听到娘亲被他们抓走,心绪一乱,忘了抑制呼吸声,才会被他们发觉。

“鬼鬼祟祟站在门外偷听,小心命没了!”见是君落萧的儿子,房内几人松了口气,司徒闲鹤凉凉地说着。

“哼,来了也好,一块儿解决,君落萧,听说你有三个儿子,另外两个儿子呢?”北辰冥烈嘿嘿一笑,眼里闪着嗜血狠光。

“小儿不在宫内,让北辰长者失望了。”

“君落萧,你到底说不说幕后之人,现在你的妻子可是在我们手中。”见君落萧仍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司徒闲鹤阴险地威胁。

“你!”

君落萧眼睛闪过挣扎的痛苦,一个是自己的宝贝女儿,一个是自己的心爱妻子,都是疼到心尖上的人,让他放下哪一个都不愿意。

“君夫人最近好像病了,嘴里一直念叨着丈夫和孩子的名字,那个脆弱的样子看得我这个冷血的老头儿都有些不忍呢!”

夏侯宏铭突然出声,这话无疑是在君落萧的心上洒上一把盐。

“琦儿病了?得了什么病?你们有给她找大夫吗?”若不是君墨轩拉着,他早就冲上去抓住夏侯宏铭问个清楚了。

“这便要看你的诚意了。”

君落萧蓦地沉默下来,脸色黑得不能再黑,紧紧掐在手掌里的双手泄露出他内心的挣扎。

过了好半晌,就在那群人不耐烦的时候,君落萧闭上眼睛,颤动了下嘴唇。

“是我,根本没有什么幕后之人!”

原本期待的几个人顿时满眼怒火:“君落萧,你真不想要自己妻子的命了?”

“哼!还说你们不是以权压人,现在这挟人妻威胁的做法更加卑鄙!你们还有脸摆出那副恶心的样子,不怕让人笑掉大牙!”

君墨轩实在看不过父亲挣扎的样子,见他们步步紧逼,忍不住怒声骂道。

“无礼小儿!”夏侯宏铭一挥衣袖,白色的粉末洒向他。

“轩儿小心!”君落萧推开儿子,自己却刚好对上毒粉,身上的力气瞬间消失,脑袋一痛,登时两眼一闭昏迷过去。

“爹!”君墨轩回头一看,正好见到向后倒去的父亲,悲吼一声,飞身接住他的身体。

“你怎么了,爹?你醒醒!”

看着父亲脸色青黑、昏迷不醒的样子,君墨轩头脑一热,将君落萧轻放在地上,朝夏侯宏铭冲过去:“你该死!”

“哼,不自量力!”面对迅速朝自己冲来的君墨轩,夏侯宏铭冷冷一笑,运力一掌迎面击上。

“噗……”君墨轩躲闪不及,左胸口硬生生接了一掌,一口咸腥的鲜血喷了出来,身子向后抛去,狠狠摔在地上。

“咳咳!”胸口火辣辣的疼,气息混乱,已是身受重伤,硬撑着抬起头来,恨恨地瞪着夏侯宏铭。

“跟你们说话就是在浪费时间,既然不愿意说,那就去死吧。”

看着逼近的魔爪,君墨轩眼中满是绝望,难道就要这样死去?

“嗖”的一声,一枚飞镖从外面飞进来,直射夏侯宏铭。

夏侯宏铭察觉到空中的波动,下意识地手形一变,待见到危险异常的飞镖如闪电般袭来,惊得向右一个跨步,险险躲过飞镖的袭击。

一直坐着的北辰冥烈和司徒闲鹤惊得跳起来:“是谁?”

君墨轩诧异地瞪着眼睛,谁在这个时候救了他一命?

一道紫色身影从门外掠进来,缓带薄衫轻若鸿,仿若没有重量般轻轻落在大殿之上。

修长挺拔的身姿被一身紫衣长袍紧裹,黑色长发无风自动,脸上带着一张精致的银质面具,只露出鼻翼以下部分。

虽看不到全貌,单只是露在空气中的部分,便可想象这是个如何风华绝代的男子。

棱角分明的下巴透着莹莹光泽的性感,勾着完美弧度的薄唇似乎随时都带着笑,温和又自若,深邃迷人的黑眸里却散发着丝丝邪魅之气,整个人如谪仙般淡雅出尘,又似魔王邪魅幽暗。

身上萦绕着一股若有似无的气息,使他变得更加神秘莫测。

这样绝世的男子君墨轩根本没有印象,他为什么要救自己?

险险躲过一击的夏侯宏铭满脸阴沉,他还从未如此狼狈过!

一见到这个神秘的面具男子,脸上的表情顿时定格住,心中惊讶万分,天仙高手?

“阁下是谁?为何要偷袭在下?”

他已经修炼至天尘巅峰,却看不透此人修为,那么他必然至少到了天仙境界,于是不得不生生压下心里的怒火,沉声喝问。

“呵!”银面男子唇角一勾,清醇如美酒的嗓音从薄唇中流淌而出,“我是谁为何要告诉你?至于为何要偷袭你——因为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