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继续叽叽喳喳的说起话来,好像现场还有一个我呢,我就这么斜倚在门上,呆了足足一分钟,还是很无趣的离开了。

重新坐回那个硬木沙发上,和小马一起观看球赛,整个过程小马同志很没素质的手舞足蹈,而我就是一副闷不吭声,皱巴着脸,作沉思状的成熟型男人模样。

一静一动,相谐成趣。

我估计我整个一下午都会这么忐忑不安的坐下去,小马那个房间被我推开不下十次,马嫂每次都给我一个无伤大雅的笑,还挖苦我说急得跟个猴子似的。而小麦直接就当我是空气,和马嫂谈兴正浓的样子,马嫂肥肥的身架搁在那,让我没办法用小两口那种亲密的手段去和小麦搭上话。

每次我都是讪讪的、一屁股坐在硬木沙发上,因为身上到处裹的都是纱布,整个人跟个玉米棒子似的,又因为情绪不好,让我的身体变得更僵硬、臃肿。

在这个下午更晚些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是经理打来的,这个老贼从我受伤到目前,中间隔了这么久才打电话来,是不是太迟了,不过我还是赶快接了,声称经理好。

他就在那边打官腔,一番客套的问候:“小陈身体怎么样啦?要多多保养,顺便通知你一声,因为公司比较忙,希望你下周一尽量能来上班。”

我不住的作揖,嘴上打哈哈:“好的,好的。”其实我心里早就在骂娘了,这个老秃驴。怎么就感受不到对我这个得力下属的关怀和问候呢?

当然我是了解公司里的那些破梁子的事的,不就是搞派别纷争吗?很不幸,我和我的上司不是一条路的,我是上司的上司的人。所以经常是这样的情况:上司在上司的上司那里受气,必然会找个机会在我这里出气的,估计前几天他授意辞退老余几个人的事,也不光是为了所谓公司的窘境吧,可我现在在家休整,就很难了解其真实缘故了。

我计划着继续在电视上耗着,心里一边揣摩着小麦打算以什么方式来印证她说过的“我要你后悔”的话,一边想着,一边心里开始不安起来。我不是担心她会给我什么惩罚,而是我受不了她对我的冷淡,感情这个玩艺真令人讨厌,只要两个人一闹点小别扭,非得把你的心情搞得很糟糕,让你精疲力竭。

在我打算再次厚着脸皮去看望我的小麦时,我的电话又响了,一看号码我的心里就咯噔一下,这不是搅局的电话吗?我一边看着小马房间那个紧闭的房门,一边走进厨房,掩上门,我才把电话接通,像个地下党一样,我压低声音问:“喂,找我有什么事吗?”一边还心情忐忑的看着厨房的门。

如果小麦此时站在那里,非得把我的心惊出嗓子眼不可,不过,谢天谢地,厨房门口一个人影也没有。

“今晚想把你约出来谈一些事。”妍嫣听不出一点或悲或喜的声音从话筒那头传过来,顿了一下,她补充了一句:“可以带家属一起来的。”

瞧这话说的,让我很是心虚,本来想随口说句“不用”的,不过联系实际,觉得还是得慎重考虑妍嫣所提的建议。

不过我心里还是有疑团的,原来她不是要和我私会的啊,那所为何事呢?这又让我想起昨晚吃饭时遇见她的情景,但这样想着却让我的头脑更乱了,昨晚回来我也暗自在琢磨着,可只能得出妍嫣和老余他们有关系,其他的就是两眼一摸黑了。

过去见面了,一切都会明了的,现在就是想破了头脑也得不到真正结果来的,我不是福尔摩斯大侦探,还是不去徒劳的想理清任何乱糟糟的事情为好,而且医生要我静养的,不适合去考虑复杂的事。

个人认为试图用自己的头脑去描绘那些没见过的人或事情本来面目的人,是愚蠢的,去现场考察一下不就结了?切!

但这根本无法阻止我的头脑在自动运行,搜索关于妍嫣一切的关键字,试图找到突破口。我只能祷告这样运行下去别进入死循环,导致最终的死机现象,电脑死机我见过,人死机,我也见过,应该就是那些精神病患者吧,想想就可怕。

我整理了一下情绪,从厨房里走出来,然后去敲马嫂的门,可我的手还没抬起呢,门就开了,马嫂和小麦正打算探头出来呢,出于自我保护,我问:“你们干吗?”

其实我已看出了她们脸上有着疑问,如果猜得不错,还是关于我的。有必要这样吗?只是去厨房偷偷接了个电话而已。

马嫂的问话很直接:“刚刚鬼鬼祟祟去厨房接了一通什么电话?”我很诧异,直接忽略了马嫂不开门都能准确判断出我去了厨房,这是什么样的辨别能力,其实从中我们可以想像马嫂和厨房的关系是何等的密切,我真正诧异的是现在的马嫂和小麦的关系非常铁,铁得像亲姐妹一样,原来女人之间是很容易投缘的,男人需要一根烟时间,女人只需要几句话,比如:“你是哪的,苏北的?”,“老乡啊。”然后就亲得跟个亲姐妹一样了。

现在她们正把矛头都指向我,马嫂目光是裸的,威胁;小麦表面上不关心的样子,其实她的一时冷一时热的眼神就把自己给出卖了,“冷是由热引起的,热又促成了冷”,这是多金男最新得出的关于人性——超物理现象的研究成果。

我用眼睛的余光搜索了一下小马,这个鸟人像个死猪一样,在那里装聋作哑。我用我的腹语骂道:“阴险,不哥们。”

马嫂代小麦问的话,貌似我还得认真对待,并认真回答。我用含情脉脉的眼神穿越马嫂的耳边,对上小麦冷热不定的眼神,然后深情的绽放出我那如同裂开的花瓣一样的笑容:“今晚有人请客,并且要带上家属。”

小麦微红着脸,给我一个淡淡的笑,可就是不说话。

胖胖的马嫂就叫开了:“什么意思啊?我和小马算不算家属,有没有我们的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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