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麦对于妍嫣的做法有点不能理解,又好像是看出什么似的。似笑非笑的看着我问:“你那个学妹怎么回事?”

我茫然无知的回答:“我也不清楚。或许她是有什么烦心事吧。又或许是看你在这里,不好意思打扰我们,人家是医生,没时间在这里和我们耗着的,还有啊,我和她关系又不熟悉,人家为什么要在我这里多耽搁时间呢?”我有条不紊的帮着她分析,小麦似懂非懂,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不能搞那种非得划清界限不可的愚蠢做法,不然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无法脱得了干系了。

作为一个在感情上有犯罪前科的人来说,——以小麦的说法,如果她要是调查到我以前犯下的那些罪行,我想她会毫不留情的给我定个死罪,或者死缓的。所以我小心措辞,做了很大程度的保留,或者干脆一声不吭,死不认账。这样小麦就会很大度的宣判:“法不外乎人情,多金男以往劣迹斑斑,概其知错就改,法律也本着给人重生的机会,所以警告加处罚,要伺候小麦一辈子。”

小麦把电脑带过来给我看她排演的舞蹈,当初取名叫《绽放的那一刻》的。是她和许小妹搭档演绎的双人舞,小麦着白衣,许小妹饰粉妆,羞羞答答,左顾右盼,合拢环绕的,舞姿清秀灵动,青春萌动……小麦边和我一起看视频,一边为我解析这支舞所表达的意思,她说:“这表达了十岁的姑娘,寓意纯美……”

“哦,确实很美,难怪都扎着丫丫的小辫子,还穿着小汗衫,原来是扮单纯来着。”我有心要逗逗小麦,气气她。

可她只是瞪了我一眼,很是向往的看着视频中踏着碎碎的舞步的自己。

“小麦又在自恋了哦。”发现今天我比较欠揍,可小麦就是不打我,所以我就不停在语言上进行挑衅。

“你才自恋呢,”小麦看都不看我一眼,只在那里感叹着,“人生的十八岁只有一次哦。”看来她是在“含沙射影”的打击我的了。

我只得自我安慰的附和一句:“我已不做老大好多年,青春不在啊。”

下面的场景就是我期待已久的小手掐在我的腮帮上,在此声明我不是心理变态的受虐狂,只是比较期待小麦给我这样的待遇,所谓打是疼,骂是爱啊。我很愿意切身体会一下。

小麦每天会很细心的帮我洗脸,喂饭,还有最羞愧的,带我“如厕”,当然是守在外面,没有去观瞻我这个大男人的排泄系统的流水线作业盛况了。——我个人也是不愿意的,毕竟那个味不是太好的,还有就是非常不雅观,丑陋不堪,或许若干年以后人们也会认为这种行为也是艺术的,不过现在不是,本人接受不了。

晚上临走的时候,在小麦一再要求下,我答应让她亲自给我洗脚,非常的难为情,本人的脚长得比较丑——大而无形,而且估计味儿同样也是不好闻的,可小麦说不能再不洗了,既然她来了,就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的脚变得腐臭生蛆。

我就很惊讶了,不至于到了腐臭生蛆的地步吧,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只有难为她了。

小麦告诉我,北京有个老传统,就是把洗脚看得比洗脸、洗手还重要,中医说,足乃人身之本,百经皆行足上;足热身热,百病祛除。

所以你没看如今的足疗业开办得红红火火?如今的大江南北,走到哪里,需要好好的暖暖脚、泡泡脚了,哪里便会如雨后春笋般青嫩嫩的冒出几茬足疗店来。如今这个社会发展的,足浴和吃饭一样重要,而且档次和价格都不低。

可足疗业总是会被人自然的把肉色买卖挂钩在一起,所以如今的足疗业生意虽然是红红火火的,但和洗浴中心一样,都归为娱乐,一娱乐了,里面就五花八门起来,旁枝产业像开树杈一样繁多、纷乱。所以足疗往往被人理所当然的认为是**的一种别称和遮羞布,这也就不足为怪了。

小麦说要帮我洗脚,这在我的心理上还是有点难以接受的,毕竟在如今的社会,妇女的地步得到空前绝后的提升,有隐隐排在男人之上的势头。所以这种伺候人的活往往都是男人用来讨好女人的做法,那样洗的才情意绵绵,活色生香,当然最后还要来个小插曲,就是女人会把对男人的温存和感激表达在床第之欢的**和肢体的纵横捭阖上,让男人尝到做男人的优越和实惠感,让男人找到了做男人的尊严和自豪感。

可是诸位不觉得其中有不可告人的阴谋吗?因为这样的场景让人觉得过于顺其自然,古往今来所有这样的场景几乎都是千篇一律、惊人的相似,抄袭现象很严重,可又几乎完美无缺,让人无法窥其真伪。

但月亮还有阴晴圆缺呢,所以很多时候会有一些行房之后,逐渐冷静下来的男人去反思这么一件事,为什么女人在舒服的要命的时候,非得表现得那么悲伤呢?那叫声的凄厉,表情的痛楚难当,以及身体百转千回的扭曲,仿佛真的离死不远了,这最终是要男人满含愧疚,产生对女人更加怜爱的情愫。所以说整个过程就是一个欺骗和搜刮的过程,其实男人的作用比一根木塞强不了哪里去?只不过多了温度和重量感而已。

可小麦却要给我洗脚了,这让我一贯的思维定势扭转起来有点困难。

虽然她的动作显得笨拙生涩,可她的手温和水温还是让我这双脚丫子舒服得无法安静的消受了,即使是zuo-ai,我都会很好的控制自己,不让因异性嫩肉的摩擦的舒畅感而叫出声来的,我会闷声不吭的做完全过程,最多是在最后时刻那么象征性的嗷嗷叫几嗓子,和女人象征性的夸张表情含义相似,可洗脚的几分钟里,我都在叫,很舒畅、低缓、由衷并克制不住的叫。

我感慨道:“原来洗脚也是这么舒服的事,看来我二十多年的岁月是白挨了,今天才知道洗脚这么个深刻的生活哲理。”小麦看着我陶醉的样儿就笑得更甜蜜和羞赧了。

其实我还是感动得不行了,特别是看到她的头发有那么几次滑落下来,遮盖住她的半边脸的时候,我心说:“得妻如此,夫复何求?”一边惭愧不已,小麦让你受苦了,这么想着我就忍不住用手很爱怜的抚摩着她那温顺秀丽的头发,小麦像个驯服的小羊羔一样,任由着我的“轻薄”。

我们一起看着晃悠悠的溢满的洗脚水,有点浑浊,可我仅仅只有两天没洗脚而已,然后我就看见小麦一脸的不可思议……三天以后在我的强烈要求下,医院方给我做了一次全面的检查,觉得基本上可以自行疗养以后才放我走,我在小麦的搀扶下走出了医院,冬日的阳光很温暖,很真实的照在我的身上,医院的门墙外走过衣装鲜亮,脚步轻快的三三两两的行人,让我很是感慨:健康真好。

小马老早就叫嚣了,说是小麦来了要请客的,因为本人不慎光荣受伤才拖延这么久,和我约好就定在今晚。

我走起路来还不是很便当,所以很多时候是靠在**的,小麦用那个十字绣的抱枕给我垫在身后,我继续接受着小麦五星级别的伺候,虽然她显得很笨拙的样子,但她却是那么的乐于此道。貌似她从北京跑到南京来,就是单程伺候我来了,这让我很感动的同时又有着愧疚之情。

晚饭选在一家离我们不是很远的饭店,虽然不是什么星级的,但我很喜欢这里布置雅致舒适的感觉,淡绿的桌布,简易有形的椅子。灯光柔和,给人幽静的感觉。

点了一份鲶鱼锅贴,当然还有盱眙龙虾啦,这是我家乡的特色菜,所以每次请客吃大餐都是必点的,鱼香茄子,美味茄香鸡,牛肉羹……等菜都摆上了,把这个四方桌挤得满当当,两个女人都愁着眉说能吃掉吗?“没事的,吃不完打包啊。”小马说的很豪气,貌似这桌菜是我请的啊,可此时小麦在旁边,不适合他计较。

正吃着,从门口走进几个人,因为那里的光线比较明亮的缘故,我用眼睛的余光看的很真切,原来是妍嫣,如果旁边没有别人的话,我会说这样暧昧的场面,我会显得不自然,但我现在却是怪异的感觉,或者用惊讶的说法更适合此时我的心境,我明显看到那个余师傅,还有另外两个青年,也是那天在打人现场的相关人等,其实我都认识,一个叫于宁,一个叫黄晨。小马见我眼睛直直的望着人家,还以为我色性不改呢,用脚踢踢我,我才发现自己失态了,我看见小麦努力保持一张薄薄的笑脸,知道这个丫头吃醋了,而且心里正在考虑对我这个累犯采取什么样的报复,估计气得不轻,不然怎么紧紧的咬着下嘴唇呢?我用手去拍她,她一下子就把我的手给打落了,此时妍嫣他们已经走进了楼上的包厢了,我才松了口气,其实刚刚我很担心被他们发现,不是我害怕再被打一顿,我是觉得大家怎么面对呢?妍嫣夹在中间一定不好做人了,虽然我心里不恨他们,但是不代表没疙瘩啊。

我尽量表现得很平淡的说:“其实那几个小青年就是打我的人。”

立时气氛就紧张了起来,属小马反应最快的了,他拿出手机问我说:“就在这里修理他们吗?”他的架势是要拉人过来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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