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无事,我和小麦很惬意的来到她们学校的情人坡选一块干净的草地,我用那张路过东街时传发的宣传画报铺在上面,拉着小麦紧挨着我坐下。

山坡下错落有致的石块围就的情人湖碧波**漾,那涟漪在微风的吹拂下像赶绸子一样,熨着一Lang赶一Lang的褶皱,到湖边开始平复起它一贯的柔和。

杨柳依旧保持着倒垂的姿态,却失去了那栩栩的叶子舞起的婉约,只有渐次干枯萎缩的枝条仍不甘寂寞的摇那么几下,有点颤巍巍的显出因年华消逝的病痛,是心病,如步入更年期的妇人,照镜西斜,添了些许白发,皱了几条纹,皮肤也干枯了,长叹一声,情绪也变了,喟叹曾经也好歹是这条街的豆腐西施,垂暮老矣,发钗带落几丝银发,飘飘****,旋了风儿坠落,贴着轻颤微波的水面上,那细条条的叶面呈死色枯黄了下去,这棵杨柳树终究还是要服老的。老的那么安详宁静,自然,不轻浮,不造作,这才是原本应有的生活。

我带着小麦看那水,那树还有这渐次枯黄却仍柔顺舒适的草地,我告诉小麦,很多年以后我们就是这样的生活,一种安静的美,一种安静的依赖,却丝丝密密的联系在一起,无法分开,生活的哲理走到这里便完成一个大段落了。

小麦温柔的看着我说:“多金男要作诗吗?”

“我不要,这里本身就是一首诗,关于生命的诗,而我还没看清。如果强行去作的话,就显得矫揉造作,附庸风雅,让这份天成的美带上了俗气。”我拉着小麦的手告诉她我们要做的就是用心去体会。

小麦靠在我的怀里,微闭着双眼,我嗅着来自发丝的香味,在大自然的风里,一时聚一时散,我没了欲念,心澄澈的就如那天空般明朗,有着柔柔的纯粹的对小麦的爱。

忽而小麦像小精灵一样动起身子来,她欣喜的说:“快,这样的美景要是不拍几张照片就可惜了。”说完就去摆起POSE,在我的手机自带摄像孔的镜头里远远近近的调整着姿态,不得不承认,小麦的每个姿态都有别样的动人的美,拍下来之后我不由感慨说:“宝贝特有镜头感。”

“那是,人长的漂亮没办法。”小麦很自恋的附和我的赞美,“不过多金男,我觉得你要是按照我吩咐的去拍的话也会很美的。”小麦鬼精灵的笑笑,“来,穿上姐姐的外套。”

因为天气不够冷,所以我没打寒战,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的心理抵抗力很强,小麦让我穿上她的粉红色超短小外套的时候,我的头脑上方盘旋着无数颗星星,不知道哪一颗会砸到我,我的脸苦的像黄瓜,我哀求小麦说:“算了吧。”

小麦脸色一寒:“多金男很不听话哦。”

我知道我不听话的后果就是小麦会给我穿小鞋,我只得勉强的套上这个不合身的超小号红外套,心里一直担心会不会撑坏呢,很别扭的摆着如同被强暴的难堪的姿势,让小麦从镜头里好好欣赏她恶作剧的成果。

小麦满意的点点头之后,我立马就脱了这个凌辱我的和灵魂的红外套,小麦笑的前仰后合,不能自已。我哭丧着脸:“这下满意了吧,刚我看见有几个女生遥远的站着,指指点点,笑的很夸张哦,还好不认识,不然就丢人丢大了。”我转念一想,“不过,如果认识你的话,好像对你来说不是什么好名声哦,人家会说那个女孩子太凶悍了,竟然让她男朋友穿得那么猥琐。”

“可我不觉得啊,我觉得挺好的,原来多金男穿上女人的衣服还是蛮俊的,不如……”小麦拿着她那如伏魔降妖的红外套就向我走来,嘴上还带着坏坏的笑。

我一看头就大,慌忙逃避开。

小麦又是一阵捧腹状,笑的蹲了下来。

我不敢靠近她,我怕怕的说:“宝贝就饶了我吧。”

小麦艰难的向我伸出手,脸上一副痛苦的模样,无力的喊我:“多金男快来,我的胃笑疼了。”

我慌忙跑过去扶她,可就在这时候那如魔咒的衣服就套上了我的头,我一抱她,就把她软软的揽在身下的草地上,我们都气喘吁吁的。

小麦赌气说:“你耍赖,不和你玩了”

小麦的头发粘上了碎黄的乱草,我就很认真的一点一点把碎草捻掉,像小时候妈妈帮我逮虱子那么认真,小麦一声不响的看着我做着这一切,然后喃喃的说:“多金男真好。”

我们两个人便又恢复了来的时候相依着坐在草地的姿态。天蓝蓝的,云白白的,水青青的,小麦的脸是粉粉嫩嫩的。

然后一坐就是一下午,直到太阳坠入西山,暮色拢上这片山坡,我们才带着不舍离开。

我时常到小麦的学校餐厅去吃饭,为了回味大学的生活。

小麦的学校有我最爱吃的菜,和小时候在家吃的菜一样让人百吃不厌。

我还会拿着一本书装模作样的和小麦一起上自习,俨然就是和千千万万的学子一样,边上学边泡妞,日子过的Lang漫且滋润。

教室的一角,我和小麦紧挨着坐在那里,小麦一边把摸着她那只粉红的塑料饮水杯,一边聚精会神的看书,我正看一本小麦从图书馆借的一本就叫做《欧洲近代艺术史》,那个谁谁很牛X的中国人翻译的,其人在扉页上一语惊人的点道:近代艺术史也就是性的大门慢慢打开的历史,最终把性从龌龊的字眼提升到一个很美很人性的艺术地位上。在惊诧之后,我对这位艺术学研究的学者人物开始景仰之无限崇拜,如滔滔的江水绵延不绝。太经典了,一语中的,言简意赅,让我等迷茫的心在那一刻看到了光明。

小麦依旧聚精会神的复习功课,教室里寂静无声,最担心的事就是哪位女生带一根针过来,然后不小心掉落在地上,那声音清脆,铿锵有力,保不定就是轩然大波,每个人的心都给细细的针那么尖锐的刺一下,所以我拒绝让小麦把针线活带到教室来,以免成了众矢之的。

我对于那从表面进而达到精神领域的艺术分析很是苦恼,专用术语倒也罢了,我是想学着那么一些,然后在小麦面前充当内行人士,但那晦涩的语句在我看来就如同嗡嗡响开的炉子般聒噪不已,头脑都看疼了,勉强进度那么十来页,再也看不下去了,我心安理得的安慰自己,这些精辟的艺术分析够我好好的消化一段时间了。

我很理所当然的非礼起小麦的白嫩润滑的手来,小麦被我摸的心猿意马,回过头来用温柔的眼神狠狠的杀了我一道,可惜我皮厚,无所谓。

小麦细若游丝的轻叹一声,如花张开花瓣迎接晨露的声音。小麦用她的拈花指嗔怪的捏了我一下,说和我出去倒杯水吧。我如释重负,在走廊上,我轻声的告诉小麦,终于出来放一次风了,我得好好的伸展一下手脚,憋屈的不行了。

小麦用中指竖在嘴唇上,做个小声点的示意,我这才恍惚过来,原来我们是在教室的走廊上,和我隔着一道墙的是刻苦读书的莘莘学子,我一个游手好闲的人士相比之下,惭愧并感慨,曾经我也是他们中的一员。

我经常和小麦说如果再给我一次进大学的机会,我会好好珍惜。

小麦说打住,别学大话西游上的经典对白。说的人多了,就不新鲜,就不经典了。

小麦的一句话把我心中那么一丝的幻想如同刺破气球一样啪的一声炸了,声音不清脆,但我的心在那一刻也炸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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