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江南的夏日,日头的火苗到处吞噬着未干涸的水泽,人便如同那热锅的蚂蚁,都躲进了灰墙里,外面静悄悄的,有种恐慌在死寂中蔓延,空气里的绿和红色一样让人刺眼,那怕是一阵躁热的风也是大自然的赏赐,我抬起蔫蔫的、被火辣的太阳眩得很晕的头,想找一朵或者那么几朵白色的或者灰色的“棉花糖”,可是比较让人沮丧的发现,晴空万里,一片明晃晃的碧蓝,我害怕自己中暑,所以就低下了“高贵”的头颅。

可是呵,在这样的日头下,我得搬家了,那个可恶的房东要在原本的房租上大提价,还假惺惺的说如今物价上扬,钱越发不值钱,所以迫不得已才要把价钱加上去,不然就真的亏本了。

这个唯利是图的小市民终究从根本不顾我在他那陈旧的房子里已盘踞了两年的情分,难道他是迁怒于我总是用不经意流露出的色色的眼光瞟他那个绰约风情的老婆美美的胸部的缘故?太小心眼了,我只是看看而已,没别的意思,谁让那个女人总是穿着那么**的低胸,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的,难道要我把头扭过去装清纯?

我的直觉告诉我做不到,我承认我是个投机分子,当即得利益摆在我的面前,我会昏头转向的放弃所谓的道德,因为我害怕自己会后悔,所以说我是个危险分子,我父亲一直希望我能够从政,可当初19岁的我在选择自己是否上军校还是普通高校的时候,我清醒的认识到自己,或许我不会为了钱,也不会为了亲情和友情,但我会因为难逃女色而栽在女人的手里,我很理智的背叛了我的父亲,上了一所普通高校,读了一门和政治管理类无关的专业,希望以此来逃避命运对我的考验。

可狭隘的人生给我设置了不止一道坎,女人是我的宿命,此生难逃。

那个女人每个星期都会来,说是新装的房子,我们住在里面,担心有什么损坏了,所以要定期来检查一下,她总是会对我暧昧的一笑,那个笑容逐渐在我的眼睛里明朗的表达了所谓的别有用意,于是我也对她暧昧的一笑。这时我就看到她的男人,那个猥琐的房东从她的身后伸出头来,用很毒辣的眼睛瞪我一下。

当某一次那个男人不在的时候,这个美艳的少妇就会呆在我的房间里和我说很多的话,态度暧昧,忸怩作态,当我差点就着了道的时候,房东就适时的出现在房门口,用重重的拳头敲我的门,我很是随意,很是坦然的开了门,这时那个女人就站在阳台上了,正闲情逸致的看着楼下的景色,而我正看着一部电视剧,我们面不红心不跳,很自如的聊天,那个房东没办法可使,是个怕老婆的软货,什么也不敢声张,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喘着粗气,也不说话,搁了一会,两人就都走了,走过我身边时,那个女人偷瞧我一眼,很媚惑的轻咬了下嘴唇,当时我的心像掉在地上的乒乓球怦然乱跳,让我怎么抓也抓不住。

既然被这个小心眼的男人怀疑上,我也没办法呆下去了,气急败坏,不过还是决定搬。

我趿拉着张大嘴的拖鞋,穿着大大的短裤衩一件体恤,装扮的像个流Lang汉,其实在这个城市中,我本就是一个流Lang汉,她没有接纳我,我也没有接纳她,我们只是寄居和被寄居的关系。

这是周日的下午,我正出去找小面包车。一个穿着花色薄丝超短裙的妙龄女孩迎面走来,为了给如此沉闷的天气一点生气和活力,我打算出卖自己的“纯情”,顺便满足一下自己猎艳的心理,我看着她,绽放出我迷人的笑脸,这让她不得不放下她高傲的心态,用询问的眼神看着我,我天真的问:“请教这位美女姐姐,哪个方向是南啊?”

她很错愕的看着我,貌似她被我幽默得不轻,见我笑意越来越浓,而且显得很邪恶,忍俊不禁的样子,她很厌恶的甩了一句:“神经病。”就快步走开了。

被美女骂着的感觉就是爽啊,我看着她那只能包住圆润屁股的薄纱裙因剧烈走动被扯来扯去的,慌乱着两条粉嫩性感的腿,连空气都显得暧昧**了。心情在那一刻变得异样激动和畅快淋漓。

远处的家具商场门口,一遛排着几辆破旧的小面包,几个面包车后挡板支起巴掌大的阴凉地,它们的主人或躺着或坐着,聊天的打牌的,懒散、麻木的背影里,他们却笑得灿烂,也许这也是种闲适,也许是无奈,也许是生活的暗喻,而我看到是种淡淡的哀伤。

找了一个相貌忠厚的大叔,谈好价钱就来收拾我那些破烂的行李:电脑,洗梳用品,衣服和被褥,哦,还有一些破烂的书.简单的打包上车,一路开向我同学马赛克那。

当我在楼下将要上车的时候,我看到原本我住的房间窗子洞开了,然后我看到那个妖艳的女人站在窗前和我对望着,我几乎看不清楚她的表情,但我还是感觉到她的眼神,依旧那么撩人,她仿佛要和我说什么,但张了张嘴只是笑了笑,我回了她一样略带苦涩的笑,然后钻进车里,绝尘而去。

后来我就开始恨我自己,为什么要和那个艳丽的少妇作那么意味不明的笑?这笑原来是很麻烦的,我只是想简简单单的过日子,不想做个第三者,去搞垮人家婚姻大树的蛀虫,不想做出任何有损良心的伤风败俗的事来。虽然我会在的蛊惑下浅意识的去做,是的,那个美艳的少妇在后来的一些日子里总是在我的梦里出现,依旧是媚惑的眼神,火辣的身材,正当我欣喜若狂的像剥洋葱一样扒光她的衣服,爬到她那赤条条的身体上的时候,我就醒了,发现我身下黏糊糊的,这让我很是懊恼,发誓下次一定要做个完整的过程,不能再做如此早泄的梦,可下次的下次还是这样,我万般无奈,终于明白即使在自己的梦里我也做不了这个女人。后来心里很是担心,难道就永远把这样的梦持续下去?

不管怎样,我想我离开是对的,那个可怜的房东这么做也是对的,所谓理解万岁。这么想着,我的心也不是那么的烦闷了,反而真真切切的感受了一把这样的天气里这样的南京。

在高温炙烤的公路上,领略着恍如非洲风情的气息,车子如同牛毛充斥其间,纵然是小心翼翼,擦碰现象却是防不胜防,如同穿着暴露的女人挤在公交车上,随时提防着有咸猪手伸过来。

车内车外的空气都如同摊边油炸煎饼的黏稠的油淖,热乎乎的,油腻腻的大马路让人望而生畏,大叔和我海侃说是在路上跑着跑着尿意就来了,憋红着脸,挨个十分种,找个角落正准备酣畅淋漓的**呢,可尿却没了,原来都被这个热天给蒸发了。一路上都在小心翼翼的做着苟延残喘状,像村上的大黄狗一样,吐着舌头,一动不动,原因当然是小面包司机大叔舍不得开空调了,他说这么破烂的车子没装空调,车开起来的时候还拉着风,而你唯一所要做的就是把自己的身体尽量拉伸到每个毛孔,可屁股和后背还是汗涔涔的,黏稠的汗味混合着汽油味充斥着整个车厢,包括你的鼻孔,不过这些都还可以忍受,碰上堵车非让你做南京烤鸭,虽然是后起的特产,但也不比北京的差,是又蒸又烤的那种,非的让你产生想跳下车狂奔不可的强烈冲动。

我沉溺于和大叔的海侃中,以借此暂时遗忘这让人窒息的热,诚如一个处女被**时的疼痛,但同时欢愉无比,如一首歌唱道:这点痛算什么?我们由国际形式的国家之间的政治斗争的忽明忽暗谈到经济发展趋于疲软到停滞,谈到社会现状的不乐观,又是年初的大雪封神州,又是**又是四川大地震的,一时之间流言四起,人心不稳,大叔俨然就是学贯古今中外的通才啊,可以上课堂做演讲了,可惜没人请他。以致于一个小时的车程显得如此短暂,到下车时还有种惜别之情,差点互留联系方式,约后再聊了,如果不是马赛克小马同志催促我搬行李的话。

在离这个小区的不远的地方,有家新开的蛋挞店,张灯结彩的,年轻的服务员小姐正在贴着条幅,铺着精致拖曳至地的桌布,摆满各式蛋挞的柜台前卖力的做着宣传,当时拖着一车行李的小面包车正经过那里,扬起一路灰尘,我从车窗里看过去,只是几秒钟的时间里,我看到黄灿灿的蛋挞,我也看到灰尘缓缓的落下。

一个叫小麦的女孩子说是喜欢吃蛋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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