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我真是太糟糕了,居然犯了全天下女人都会犯的错误,我怎么可以让嫉妒蒙住了我的双眼,没有看清楚那个西门吹雪根本就不是我爱的那个,而是雪狐大哥幻化而成的,雪狐大哥再怎样幻化,也幻化不出来西门吹雪身上那股天生的冷气,况且西门吹雪身上还隐约带着食物的香气,这么明显的破淀,我竟然因为嫉妒,冲动,就这样被骗过去了。

「我真是太笨了,他们轻而易举的用幻术欺骗我,如果我是凡人也就算了,可是我是狐狸精啊,怎还会犯下这种错!一切都是因为我善妒,我是个坏狐狸精,我怎么对得起西门吹雪对我疼爱呢?」

她把鼻涕抹在墓碑上,继续告罪说:「爷爷,你知道他对我有多好吗?自从你死翘翘之后,我都吃不饱,穿不暧,差点就要去找你了,可是就在这时,我遇到他了,不可思议的是,他居然可以看得到我,也可以摸得到我,后来还好心的让我吸他的精气,虽然化形的时候出了点问题,不过不能怪他,要不是雪狐大哥那么坏心肝,想得到我的元丹,也不会被他……那个,我被赶出族里时,也是他好心收留我的。」

她又把眼泪滴在墓碑上,用着很后悔的口气,哽咽的说:「爷爷,我有宝宝了,是他跟我的宝宝喔,虽然人类跟狐狸精很不容易有小宝宝的,可是我的肚子里真的就有宝宝了,这算不算是奇迹?」

「是西门吹雪的?」

「废话,当然是他的,我这辈子就只吸他的精气,不会吸别人的……啊!」

是谁套她的话?

木小媚才一动身子,就被一双有力的臂膀从后方一把抱住。

「我全都听到了,你有宝宝了。」

沙哑却熟悉的声音让她的眼泪滚落得更加厉害,这才知道原来她已经这么爱他了,就是因为这样爱他,所以才会这么想念他。

「可是我不配……」

「胡说什么!」他心疼的低斥。

「天啊,天啊,我真是太坏了,我不是个好狐狸精,我连狐燕燕的把戏都看不穿,我真是太糟糕了。」木小媚抱着头,左右猛揺着。

「既然你知道,那就乖乖回到我身边。」

「不!」

「你是不是又听了什么奇奇怪怪的故事?」他总有一天要去跟说书先生好好讨论一下,什么叫做优良剧情分级化,乱说一通,都教坏了他的宝贝狐狸了。

「哪有?不过是个可怜的小民女帮助不了自己想要一步登天的皇子丈夫……不,重点不是这个。」

他冷着脸说:「我看重点就是这个。」

有个容易入戏的小爱人,真的是很无可奈何,要是平常,他会陪她演,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他没心情。

他只想快点把她拥入怀里,一辈子都不准她离开。

「跟我回去。」

「不要。」

「你!」

「如果你硬来,我就死给你看,我不想成为你成功的绊脚石。」

这个该死的说书先生,西门吹雪决定晚上去痛扁他一次,让他不要乱说,教坏他的心肝宝贝。

而另一边说得口沫横飞的说书先生突然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奇怪?怎么会突然打喷嚏?难道是有人想他吗?该不会是小桃红吧?说书先生开心的笑了。

他并不知道,想他的不是小桃红,而是冰冷的凶神恶煞要去找他了。

如果他知道,肯定笑不出来了。

今天天气很好,木小媚抱着肚子坐在绿色的草地上,静静的数着天上的白云飘过去了几朵。

突然,肚子响起咕噜咕噜的叫声。

他应该来了吧?她这样想着。

果然没多久,身边就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她暗暗的开心,脸上却还是摆出无所谓的样子。

「我不会跟你回去的。」她嘟起小嘴说着。

他将手上不断冒出香味的手执鸡还有糖葫芦放在她面前,然后静静的坐在她身边,抬起头摆出忧郁的姿态,用最深情、最可怜的口吻,慢慢的说道:「有爹的孩子像个宝,没爹的孩子像根草……」

唉,为了爱情,冰冷的大侠也会变成爱巴拉巴拉的唐三藏,要是被其他四个人看到,肯定会吓到有眼镜的掉眼镜,有下巴的掉下巴。

当木小媚被那烤鸡的香味迷得种魂颠倒,无法自己的啃完了整只鸡后,看着满地的鸡骨头,后悔不已。

她怎么这么不争气?区区一只烤鸡就让她失去了坚定的立场。

「小媚,跟我回去吧。」

「不要。」大声的丢下两个字,她转身飞也似的跑走。

久久,他才吐了口气,不过马上又双手握拳,神情坚定的说:「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

他这才第一次,还有十次的机会呢。

于是,他每天都会准时带来五只不同口味的烤鸡,不理会她故意板起的小脸,用着最温柔的语气,慢慢的叮咛着,「这三只你留着三餐吃,剩下这一只留着当消夜。」

那还多一只呢?木小媚心里困惑的想着,不过她坚持不问他。

他忍住想捏捏她耳朵的冲动,又乘机挪动身子坐到她身边。

多靠近一点是一点,多多少少可以安慰一下他的相思之苦。

经过这几天,木小媚决定不要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毕竟她肚子里还有宝宝呢,虽然一开始觉得没脸见他,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她感受到宝宝在自己肚子里活动,慢慢的有了做母亲的自觉。

一旦有了做母亲的自觉,西门吹雪这几天不断在她耳边说的那些单亲家庭或是没有父母的可怜小孩的故事,就像是洗脑一样,充满了她的脑袋。

「还有,没有爹爹的孩子,虽然他的娘很爱很爱他,可是在学校,会有一些坏孩子会欺侮他,比如把他堵在巷子里,逼他把银子拿出来,如果不同意,就把他打到死……」

「狐狸精不需要上学。」

他一愣,然后不气馁的继续进行哄骗大业,「那是普通的狐狸精。小媚,你不是老说自己不是普通的狐狸精吗?你是个贤妻良母,爱相公、爱孩子的好狐狸精。」

「是啊、是啊。」这是她人生的目标,而且只要有机会,就会努力实现。

「那你生的宝宝怎么也不可能是普通的狐狸精吧?」

「当然。」应该吧?她想。

「而身为一个不平凡的小小狐狸精,怎么可以不懂字,没知识文化呢?难道你愿意以后咱们的小小狐狸精是个笨蛋吗?」

「当然不可以。」

「所以去上学是必须的。」他的后代子孙可是要文武双全的。

「那……去上学真的会被堵在巷子里?」

「当然。」不可能,因为打了儿子,老子就会跳出来,他怎么可能冷眼旁观?

不过,这是不能说的秘密,他得用点计谋诱拐他的狐狸精。

「不给钱不可以吗?」

「不给钱就会被打死。」

「怎么可以这样?」

「怎么不可以?他没有爹撑腰啊。」说到这里,他这个爹很自然的把自己的腰撑起。

「没有爹不可以吗?」木小媚沮丧的问着。

「没错。」

「那我找其他人当他的爹……啊!」话还没说完,她整个人就被他恶狠狠的扑指在地上,动弹不得。

不过还好他还记得她的肚子里有两个人……不,两个种族结合所产生的爱的结晶,所以尽管动作大,却没有伤害到她一丝一毫。

「唔……」

「不准反抗我。」他恶艰狠的命令着,「你知道不乖的后果。」

「我就要不乖。」

这只可爱又让人恨得牙痒痒的小狐狸,被他宠得无法无天了,难道他真的拿她没办法吗?

不,之前只是不舍得,要是真的惹恼他……

火爆又带点惩罚的亲吻落下,性感略带冰冷的唇掠夺着她甜美的唇,将这阵子所有的苦闷及委屈全都化作一个个吻,完全的传达给狠心的爱人。

木小媚想挣扎,可是强壮结实的男性身躯像是巨石一样覆盖着她的身体,像是冰山遇到阳光,他企图融化她坚定无比的心。

有些老羞成怒,她想回击回去,却让那狂妄的坏舌嚣张的闯入,然后仿佛狂风暴雨般攻城掠地,直到完全攻占了她的小嘴。

被吻肿的红唇终于逸出了一声的呻 吟,彻底宣告出她自以为坚定的心其实一点也不坚定。

「不要……嗯……嗯……嗯……」

一声比一声还要娇媚的呻 吟,声声入耳,充分的撩拨着为情所困的男人。

连日独守空闺的寂寞还有心灵的空虚,让他更加紧紧的搂着她,加深着这个吻,恨不得就这样把她吞到肚子里,永远都在他的身体里。

被吻得快要不能呼吸,她伸出小爪子握成拳,小小的拳头似雨般的落下,却依然无法推动他一分一毫。

不光只是吻,这样怎能表达出他内心对她的宠溺及爱意呢?当然要加上温暧的大手,仔细又霸道的摸着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这些都是他的,只有他可以摸。

光滑的肌肤像是丝绸一样的好摸,雪白的肌肤散发出幽幽的香气,他已经深深迷恋着这抹女人香,教他怎么舍得放开她?

「啊!」木小媚轻叫一声,接着一阵酥麻的快 感从胸口传来,他那恶的手指找到了她敏感的小樱桃,然后恣意搓揉玩弄着。

她想挥开他的手,却得到更加霸道的捏玩着。

「疼……」她忍不住嘤嘤的叫着,微微的痛感中参杂着更多强烈的快 感,让人无法抵抗。

「不乖,当然要接受惩罚。」

话一说完,他便低头含 住已经绽放的小樱桃,用火热的舌尖不断的挑弄,性感的唇贪婪的吸吮着,宛如在品尝多么美味可口的美食一样。

「不要……不要……呜呜……停下来……」

他不想停。

「宝宝会疼。」

很有效的一句话,阻止了男人焚身的欲火。

望着她睫毛上挂着点点泪珠,看起来好不可怜,也哭得他心疼。

「木小媚,你真是只坏狐狸精。」他轻轻的吻上她的脸,口气无奈到了极点。

都到了如此紧要的开头,她还要喊停,难道她不知道这样对男人来说,有多受伤吗?

「我才不是呢。」她是好狐狸精。

「你就是,你明明知道我这么可怜了,还要这样折磨我,看着我这么痛苦难过,你是不是很开心?」

「哪有?」怎么可以这样冤枉狐狸?太可恶了。

「我只是不想要你离开我,我有错吗?我只是想要有个你跟我一起创造的爱的结晶,我有错吗?我只是好爱好爱你,这样我有错吗?」一边说,他还一边揺晃着她,当然不敢太大力,他没忘记她的肚子里有孩子。

她整个人被他揺晃得头昏眼花,脑袋一片空白,无法思考了。

「没错,没错。」

「好,既然我没错,那就乖乖跟我回家,让我养你跟小宝宝一辈子。」他紧紧的将她拥入怀里。

等到木小媚惊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她已经在他的怀里,两人一起骑着大白马,奔驰着往夕阳落下的方向。

「怎么一直看着我?是不是越看,越觉得一天爱我多一点?」西门吹雪脸上依然是冷唆的神情,不过那双黝黑的眼睛却透露出想要融化她的深情。

「不要脸。」

「只要能爱你,哪怕是脸,我都可以不要。」

「下流。」

「我只对你一个人下流,其他人我都放水流。」

好吧,她承认了,不一定狐狸精就天生比人狡诈,因为她爱上的这个男人很显然的就是个变异,有着人的外表,却有颗比狐狸还要像狐狸的心。

不过,管他多狡诈,只要他的心里只有她一个,她就很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