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少迟坐在严楚河办公室,却有些心不在焉,目光不住地看向女生宿舍那边。

“程静言是棵好苗子,就和当年的你一样。”严楚河感慨。

顾少迟表情不是他料想中的喜悦,声音沉静:“我倒宁肯她像个普通女孩子。”

严楚河显然没领会其中意思,“担心她受苦?难不成你是特意来说情的?”他一向认为,越是有潜力的人就越要经得起磨练。

“她是程静言,怎么会受不起这点挫折?你尽管放手训练,能有天让她自己退出军校,倒也是件好事。”

临走前,程静言都没下楼吃晚饭。顾少迟说:“老严,帮我办件事儿。”

听完他却笑了,“我说顾少迟,你这究竟是对她有意还是无意。程静言这姑娘我是打心眼里看好,哪个出生富贵的姑娘能像她那样吃得起苦,长相漂亮脾气不差,对你还是死心塌地。”他将静言受罚的事情说给顾少迟,“这样的姑娘,你还有啥不满?难道你想真打算终生不娶不成?”

“她还太小。”他说。人生这么长,她从小便认定自己喜欢他,可以后万一发现事实不是这样呢?他无法耽误一个女孩的青春。

“你以自己的判断行事,为什么不试一试。难道你拒绝了她,她就会真的死心?”几个月以来的相处,他都清楚了程静言的性子。

她头疼欲裂,缩在被窝里,浑身冷汗直往外窜。喝过几口安安带回来的粥之后便睡着了,一夜噩梦。

第二天照常起了早床,精神状态显然不好,唇色发白,脸颊却异常发红。

严楚河将她单独叫进办公室,“你的身体现在不只属于你一个人,还是国家的,去军医处看病是你的义务。”

她点头,伸手揉着太阳穴。

他从座位旁掏出一个蛋糕摆在桌上,“程静言,生日快乐。礼物是我代别人送,这祝福是我自己的。”

静言瞥一眼蛋糕,是她往年一直吃的那个店特制的包装盒,板栗粉加鲜纯奶油,想不到在B区附近居然也有分店,能记得她这个爱好的人只有哥哥。

“替我谢谢他。”静言提着大蛋糕走出办公室,留下一脸呆愣的严楚河。为什么不自己去向他道谢?

静言走在路上便打电话回家,接电话的是程章书。

“哥,谢谢你的礼物。”她总算有良心想起哥哥的好。

可是,程章书这两天正和宁书雯闹别扭,哄老婆都来不及,还真把妹妹生日给忘了。可她现在居然打电话回来道谢,是讽刺呢还是?左想右想,估计是书雯偷偷给寄过去的。

军医给她量了体温,“高烧39度8,都快烧成40度了,之前都干嘛去了?”

程静言被勒令休病假两天,而两天之后,正是第二轮淘汰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