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涟将手中的箭尖冲他的鼻孔比了比,“嗯,还不错,差不多哟,不过呢,这箭尖比你鼻孔大点,你得忍忍,有点疼哟……”

“你……你想干什么?”他吓白了脸,当真不会以为这个美美的小女人,做出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却是不可能的。

“宇南,我们家乡呢,有种满人的风俗,这黄牛要是不听话呢,用它来干活,可真是麻烦事情,打它它更强,不打不听话,打急了呢,他又能拽起人来拖在地上跑,当真是驯不服的畜生,所以满族祖辈传上来一种招数,用铁丝将牛的两个鼻孔打穿,将中间的隔壁弄个洞,用绳子系住铁丝,牛不听话,一拉绳子,饶是它再有牛脾气,再有力气,这鼻子可是脆弱得经不起这一拽,那可是钻心地痛,要命的疼呀,保准什么话都听了……”

“你是说把他的鼻孔当牛一样打穿了,看他听不听话?”宇南笑了,笑得那张俊脸邪恶得如撒旦。

“当然了,是不是很好玩呀?”她笑得相当恶魔地看着黑衣人早已吓白发青的脸,连脸上的肌肉都在哆嗦。

“好玩,要不要我帮忙?”宇南笑着道。

“当然要了,我一个女孩子,很怕看到血了,还有,你要把他的哑穴也点了,不然他鬼吼起来很刺耳的……我告诉你怎么操作……”她撒娇般地撇了撇嘴,偎在宇南的身边,笑着道。

“好!”宇南马上伸手就要去点黑衣人的哑穴,却不想吓得黑衣人冷汗直冒。

“不要……西夏王,求求你,不要,我说还不行吗?”他突然求饶,眼睛瞪得可比铜铃大,当真怕宇南点了他的哑穴,他再想求饶都没机会了。

“早说不就完了嘛?说吧,谁派你来的?”修涟懒懒地扫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道。

“是……是靠山王派我来的……”他急急地道。

“靠山王是谁呀?”修涟迷惑地看着宇南。

宇南皱紧了眉头,看了一眼黑衣人,“等穴道解开,你自行逃走吧,靠山王能不有放过你,就看你的造化了……”说完拉起修涟转身就走。

“喂,宇南,你这么就放他走了?”修涟一待离开黑衣人远些马上问宇南。

“知道靠山王是谁吗?”宇南笑着拉住她的手,自然而然。

“不……不知道呀?”

“是你男人的五妹夫,是南隅的霸主……”

“五……五妹夫?”她哪知道那是谁呀?

“赵茉若的驸马,可是赵茉若已经被他给折磨得离家出走,不知去向了,那是个混蛋魔鬼断袖王爷,是个真正的畜生!就那副德行还想图谋霸业,打下江山?当了皇帝也生不出太子的东西!”宇南不屑地撇撇嘴,毫不在意地拉起她就走。

修涟偷偷瞄了一眼宇南,看着他那完美的侧脸,正经起来,竟然相当地迷人,不觉有些感叹,宇南……是个可以做大事的男人!想起刚刚危险中保护她的姿态,她竟然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女人,很容易对这样的男人动心的!她不觉挽住了宇南的手臂,却让宇南吃疼地咧嘴叫出了声。

“宇南,你受伤了?”她这才发现宇南的胳膊竟然在流血,那破裂开的锦衣箭袖都被染红了,可是宇南竟然到现在才疼叫出声,当然是在她粗鲁不知深浅的拉扯之下。

“没事,小伤口,回家再处理……”

“在流血呢……”她马上将他拉住,仔细地低头查看伤口,“幸好伤得不深……”她喃喃低语,忙从怀中掏出自己的手帕,将他的袖头的箭袖解开,将衣袖捋起来,露出了他白皙健壮的手臂,但是修涟此时没心思想其它的,小心地将他的伤口包扎起来,还绑了个结实的结,“好了,回去赶快上点消炎药什么的,不然会感染……”等她处理完,抬头却看到宇南那双漂亮的瞬也不瞬地看着她,她瞬间脸刷地一下红了个透,话也只是说了个半截。

“修涟……”宇南叹息一声,唤着她的名字,突然低下头,将她的唇狠狠地吻住了……

“你……”修涟大脑中一瞬间的空白,竟然忘记了该反抗还是该顺从,就那样傻傻地承受了他的吻,然后就被他魅惑人心勾人心智的技巧给引**得搂住了他的脖子和他在阳光午后河边热情地亲吻起来,再也不记得彼此是什么身份了……

修涟竟然突然有种恋爱般甜蜜的感觉,宇南也没有乘机引**她而下命令给她,两个人亲吻够了,才恋恋不舍地分开,彼此尴尬滋生,但是却很默契地拉在手在河边走了一个下午,再也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赵珏也许当真是在左儿的房中过了夜,所以修涟很晚回去,他也没有发现,宇南回他的西夏行馆休息去了,修涟回了她的房中,草草吃过了晚饭,躺在**竟然开始神不守舍了,可是明明知道宇南是西夏王,拥有的后宫女人比赵珏还多,她竟然就是死没出息地莫名对他开始动了心?

“你去哪里了?”突然响起的声音,让正于走神的修涟吓了一跳,不敢置信地张开了眼睛,看到赵珏竟然站在床边,那双眼睛正满是怀疑地看着她。

“你……你怎么来了?”她竟然脸腾地一下红了个透,心虚得不像话,仿佛被自己丈夫捉奸在床的感觉一样,她一骨碌爬起身,坐在了**,张大了眼睛竟然像只刺猬一样瞪着赵珏。

“什么我怎么来了?这是我王妃的房间,我怎么不能来?”他毫不介意地坐在床边,将靴子脱了下来,然后就解自己的衣服。

“喂,你干什么?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你跟过别的女人,就不能碰我?”她当真是相当怕他来个恶虎扑羊,不管她有没有小小地对宇南动了凡心,可是这个原则她还是必须得讲的。

“我在你房里过夜,也没有非要做夫妻之事吧?”他挑眉斜睨了她一眼,仍然大刺刺地脱了衣服,随即钻进了被窝。

修涟一滞,却被这家伙显然是承认了他又跟左儿上了床的事情而有些不快,但是转而又在心里狠狠地骂自己轻浮,竟然开始既为这个腐男吃醋,又对那个坏男有好感。不过想想赵珏跟左儿亲热了一天,当真不会再有精神同她做那种事情倒是放了心,毕竟二十八岁的男了,以为真是金*枪不倒呢?她便也没什么担忧地钻进了被子里准备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