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皇宫,此时的灵音真是欲哭无泪。

“皇兄,我求求你了,不要答应多其,我真的不能嫁给他!”她眼睛都要哭肿了,可是她的皇兄却仍然老神在在地坐在龙椅上,吊儿郎当地用他修长的手指敲着龙椅扶手上的雕龙白玉纹饰。

西夏王宇南邪睨着凤眼,慵懒地笑了,“呵呵,就因为大宋东宫的一个侍卫长?灵音,你要知道你是什么身分……”

“皇兄,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他……他是尉迟远的儿子,父皇和尉迟远当年战场上就给咱们俩和他们两兄妹定了婚了,我……遇到了他,并且喜欢上了他,那我就该嫁的是他呀……”灵音当真是相当认真的。

“傻丫头,刚刚不是有问过父皇了吗?连父皇都说了那只是他们两人的戏言,你的婚事现在就由我来作主了,灵音,你要知道,你是西夏皇后生的嫡亲公主,就算你不为自己的将来着想,你也该为了我们西夏的颜面和社稷着想呀,多其对你一见钟情,非你不娶,这是你的造化……”宇南仍然那副调调,什么事情都似乎不在意,但是于他于国有利的事情他还是很坚持的,更何况,多其未见得多糟糕,还一副对灵音痴迷的样子。

“皇兄,可是你到现在也没立后,不是也在拿等尉迟修涟做借口,现在都明知道她已经嫁了人了,你已经没婚约可行了,你还不立后,不也是想找自己喜欢的人当王后吗,干嘛却要逼自己的亲妹妹嫁自己不喜欢的人呢?”灵音真是没有想到这个从小疼她护着她的哥哥怎么会在这时候变得这样地不可理喻,一点也不再顾及她的感受了?难道当上了皇上的人就不再具有普通人的那种感情了吗?

“呵呵,我的傻妹妹,你怎么以为我不立后是在等自己喜欢的人做皇后呢?那是因为我在选可以于我更有利的女子做皇后,不轻易出手,是因为我还在考虑,是西州回鹘的公主更好呢,还是娶黑汗的公主更利于壮大西夏……”宇南扬起俊逸的脸,猖狂地轻笑。

“皇兄,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说过,如果找自己的终身伴侣还是要自己喜欢的,不然你得了江山,将西夏做强,那于你又有什么可享受的呢?

“呵呵,那是十七八岁说过的话,怎么能算数呢?”宇南对灵音的话一笑置之,当真让灵音伤心至极。

“皇兄,那是你还没有真正地喜欢上一个人呢,如果你真的喜欢一个人,是不会这样地对待自己的婚姻大事的……”

“灵音,喜欢不喜欢又能怎么样呢?你从小就喜欢赵珏,可是他宁可娶一个侍女出身的细作王妃,却始终看不到你在他身边那么多年,等待他开口说要娶你的话……”

“皇兄,你知道赵珏和我的感情是不一样的,他于我无心,我又何必强求,可是现在我和修冶都情投意合了……”

宇南看着灵音那副梨花带雨的样子,却仍然摇了摇头,其实他倒并不想逼自己的同胞妹妹,可是多其是土蕃王储,他喜欢上了灵音,是意外,但也是她的造化,在未来土蕃王储和一个大宋东宫侍卫长之间选择,这个选择本身就没有什么可比性可言的。

灵音当真伤心难过,可是她有什么办法呀,本来多其于娶哪个西夏公主真的并不是很在意的,可是她偏偏阴错阳差地让多其给看到了,她甚至有些恨尉迟修冶的绝情,怎么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这回好,她连着在御花园等他,他不露面,结果她却等来了麻烦!

“公主,你回来了,我给你准备好了洗澡水……”她的宫女马上接过她手中的披风,要侍侯她沐浴。

“嗯,今晚我累了,泡一会就完了,你回去睡吧,不用按摩了……”灵音沮丧地抬起泪盈盈的脸,看着屏风后面的氤氲着水气,长长地叹了口气。

“公主,好好按按对身体好,会睡得舒服些……”宫女看着她的样子,其实也知道她心情不好,定是受了委屈,虽然她是公主,她是宫女,但是她们也算是一起长大的姐妹,主子对她不薄,她也心疼她。

“桃儿,真的不用了,你回去睡吧……”灵音疲惫地闭了闭眼睛。

“嗯……公主,其实……你不要怪小桃多嘴,那个多其王子,其实还可以的……”

“你是很多嘴,快去睡吧,不然我要生气了……”灵音并不想责备她,其实也知道她是为她好,从她回到西夏这些天,天天因为多其的事情心情不好,这两天多其更是从中原来了,成天赖在西夏皇宫和她哥哥谈娶她的事情,甚至还逼着她去陪宴,她心情能好才怪。

桃儿不语了,默默地退了出去,还顺道将她的门关了上。

灵音缓步地走到屏风前,边走边想将衣服脱了,好泡一下澡,可是当她甫一到屏风后面时,顿时没被水气氤氲中映出的人影给吓得腿软了——一个全身黑衣的男人正老神在在地站在那里,双臂环胸,眼睛瞬也不瞬地看着她——

灵音在惊讶之余后终于看清楚他时,顿时惊喜和怨恼一起涌上心头,“修冶!”她激动得无以复加地一头扑进了他的怀中,粉拳狠劲地打在他的身上,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滑落面颊。

“灵音……”他低唤她的名字,也不理她的拳头,紧紧地抱紧她,垂下头找到她的唇如狼似虎地狠狠地吻起了她,灵音也哭着搂住他的脖子,抬高了脚尖,狠狠地回吻他。两人激狂地亲吻,甚至于摸着彼此的身体,脱着彼此的衣服。

“臭丫头,想死我了……”他一把抱起她,仍然不停地吻着她,抱着她急急地走向她的床榻,重重地将她压在了**,更加放肆地亲吻她的唇,脱她的衣服。

“修冶,你为什么不出现在东宫御花园?我等了多少次你知道吗?”她幽怨地流着泪,搂着他的脖子,委屈地哭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