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章 金色咒文

若不是红袭,我现在怎么会落魄成这个样子?

越想越气,越气越食之无味,最后狠狠的将筷子摔到桌子上,双手抱胸,抬头咬牙瞪着红袭,“我现在一丝仙力都没有!用的着这样像条狗似的把我拴着吗?”

左脚腕上的铁链被我晃得叮叮当当作响,刺耳的声音响彻整个屋宇。

红袭却是眉头微挑,一手支着下巴,一手掩在唇上笑个不停。

“笑什么笑!红袭,我问你!”我一把摁在桌子上,腾地站起身,俯视着红袭:“你们究竟在搞什么鬼!”

“啊?我不懂你在说什么?”红袭眨了眨眼睛,支着下巴,仰着小脸,眼里没有丝毫杀伐之气,天真的就像个孩子,“我只是好心来看看你在这里住得可还习惯吗?”

“把你拴在这里,看你会不会习惯!”

不知为何,看到红袭一脸的淡定,我就狠不得将面前的粥泼到她的脸上。“红袭,我劝你要是没有什么事,最好不要再在我面前出现,不然我狠不得撕破你的脸!让你千面红袭再做不成!”

“唉呀呀!我真是好怕怕啊。”

红袭双目澄澈,微施粉泽的容颜勾出一抹淡淡笑容,“那句话是怎么说得来着?瞧我这记性,是怎么说的来着?”

她状似头疼的拍了拍脑袋,歪着脑袋为难的盯着我,“是什么来着呢?什么什么狗咬吕洞宾”

砰!

我算是明白红袭来这里是想做什么了!

她这是想气死我!

我一拳砸在桌子上,“红袭,你摸着良心问你自己,我好像没有惹过你吧!你怎么就这么爱看我笑话!”

红袭一见我站了起来,眼睛快要眯成了一条缝,一点没有向后躲,反而神神秘秘的凑近我,轻飘飘落下一句:“我这是情不自禁。话说我已经好久没有见到像你这么有趣的人了。”

“有趣?”

她是眼睛瞎了,还是脑子有问题!

我怎么看不出自己哪里有趣!

“你演得太久,怕是已经忘记了自己的本性了吧?”

红袭慢腾腾站起身,拍了拍皱了的衣服,然后咧嘴一笑,“有意思,还真是有意思。”

“你什么意思!什么有意思!喂,你把话说清楚!”

我立刻伸手拦住打算离开的红袭,红袭蓦地转过头,高深莫测的从头到脚打量了我一下,“有时一个人演得太久,便会忘记自己原本的样子,你究意是谁,你还记得吗?”

心脏猛地停跳一下,我似被烫到了一般立刻松开红袭的胳膊,惊慌地后退一步,“你、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听不懂这个疯女人在说什么!

我演什么了!

她就是个疯子,胡言乱语!

“快滚!滚啊!”

不知为何我禁不住的全身发抖,很是不想再见到红袭站在我面前,抬手着急地把她往外推,推搡了两下,左脚被向后一扯,我烦躁的看着脚下的铁链,狠狠的大叫一声:“啊!这该死的铁链!”

“呵。”

红袭落下轻飘飘的一声冷笑,转身离去。

直到她走了很久,我依旧站在原地不敢抬起头,从门外刮进一股一股的冷风,吹得我全身发冷,汗毛直竖。

我在演什么?

而我又是谁?

红袭为什么好端端过来说这样的话?又是谁让她说的?赵长青?还是别的其他人?而这些人又想要提醒我什么?

他们又想要干什么?

说我有趣?我哪里有趣?说我在演?我哪里在演!

为什么他们总在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却又不把话说清楚!他们这是非要逼疯了我才满意吗?

难道这才是他们的目的吗?

“啊!啊!”

想得太多,不禁我头痛欲裂,有什么东西似要破脑而出,“啊!我是谁!我是谁!是谁在说话!”脑子里有一个陌生声音密密麻麻地念着什么我听不懂的咒文,恍恍惚惚间,那些咒文仿佛活了般跳出我的大脑,然后密密麻麻如同成千上万只蜜蜂围在我身边,这些蜜蜂一直嗡嗡地扑扇着翅膀,伺机将它们身上的毒刺叮在我身上。

恐惧将我整个意识击散,我发疯似地用手去撕扯着这些发着金光的咒文,“滚开!滚开!不要碰我!啊!不要碰我!”

但这些咒文比狗皮膏药黏得还紧,我大喊大叫,嗓子都喊哑了,手一接触到那泛着金光的咒文,立刻被烫出血泡来!

“怎么会!该死的!这些是什么东西!啊!啊!”

“姑娘!姑娘!发生什么了?你怎么了?姑娘,姑娘,你醒醒!”

蓦地我被一双瘦弱的胳膊紧紧抱住,金色的咒文如同幻影般瞬间消失,我气喘吁吁地看着眼前满眼急色的小姑娘,胸口的心脏此刻都快要跳出了嗓子眼。

“呼!呼!”

我喘了几口粗气,直到现在都不敢确定刚才那些金色咒文是幻觉还是真的存在?那是什么东西!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双腿虚软,大半的力量撑在了小姑娘身上,她瘦小的身板不住的颤抖,额头不断的滑下大滴滴的汗,与我交握的手也不住的颤抖不停。

我侧头看了她一眼,明白她快要支撑不住我了,咬了下牙,卸掉压在她身上的多半力量,强逼着自己站了起来,然后缓缓松开她的手。

“姑娘,你怎么了?干嘛把自己的衣服撕成这个样子?你是不喜欢这件衣服吗?奴婢这就去为姑娘挑些姑娘喜欢的衣服可好?”

我定定地看了她一眼,看得她额头上的汗越流越多,整个人手足无措把头埋在胸前,不敢再看我一眼。

“我看着就是那么肤浅的人吗?”

我都有些佩服自己,现在竟然还有心情跟她开玩笑。

她蓦地抬起头,轻轻“啊”了一声,眼睛写满了疑惑。

我整整衣服,扶着腰向最近的凳子走去,不知为何现在身子竟然虚得可怕,走了两步,眼前竟有些发黑,一阵一阵晕眩感袭了上来,等到抓住桌子的那一刻,我松了口气,缓缓地坐到凳子上,轻声问着小姑娘,“刚才你可看到了什么?”

“?”

小姑娘嘴巴张得更大了,脸上的疑惑更加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