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动一下,我先把你的脑袋砸开花!”方一凡厉喝一声。

络腮胡子脸上的横肉**了下,把手一挥,“给我砸!”

站在他身后的小混混们开始踢凳子,掀桌子。方一凡冲上前去,一脚踢向络腮胡子,他被踹去三米外,捂住肚子嗷嗷嚎叫:“给我打!”

小混混们扬起砍刀朝方一凡扑来,方一凡抄起板凳当盾牌,一脚飞踢,两个小混混应声倒地,满嘴的牙都掉落下来。

后面一个小混混挥刀猛砍过来,好在方一凡及时躲开,不然手臂就要被砍断了。

服务生们吓得要命,都躲在了收银台下面。虽然方一凡身手了得,可是那几个人都拿着一米长得砍刀,稍一不留神,她身上就会开花。最关键的是她右手上的伤还没有好,使不上力,攻击力大减。

小混混里有一个人还有些身手,他朝方一凡砍来时,方一凡举起板凳躲避,因为他用力太大,砍刀扎进了凳子里。

络腮胡子见状,抓起身边的板凳朝方一凡扔去,方一凡扔掉板凳躲闪,但凳子还是从她的手臂擦了过去。她闷哼了一声,顾不上痛,赶紧去找其他板凳当盾牌。小混混们手中的刀实在太厉害,没有东西遮挡,她很容易被砍到。

后面三个小混混见她手上空了,乘机挥刀过来砍她。

眼看三把砍刀就要落在她的身上,一阵犹如*爆发后的核能飓风从门外席卷过来,小混混们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全部打趴在地上,捂头哀嚎。

方一凡转过头,看到了一个高大魁梧又俊美无匹的身影。

“景天渣,你怎么来了?”她微微一惊。

“路过。”景皓阳淡淡的吐出两个字,见她身上没有伤口就松了口气。他原本是开车经过准备带份宵夜回去,没想到里面竟然打成一团!

络腮胡子一看景皓阳来了,吓得浑身发抖,这可是死都不敢得罪的主。龙城有两个爷是黑白两道都不敢沾惹的,一个是荣振烨,一个是景皓阳,前者让你生不如死,后者让你一心求死!

“走。”他仓皇的跑起来,准备逃走,景皓阳慢慢悠悠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谁要敢踏出大门一步,爷就打断他的腿。”他帐还没算清,就想逃?

络腮胡子一听,两条腿就开始剧烈的打颤,“景爷,我们是正常来收账的,是她赖账不还啊!”

“谁欠你的帐!”景皓阳茶褐色的冰眸里放射着如利刃般凛冽的寒芒,络腮胡子哆哆嗦嗦的不敢直视,低着头把借条递给了他。

景皓阳瞟了下,扬起一巴掌“啪”的朝他扇去,打得他鼻子嘴巴齐齐喷血,牙掉了五颗,鼻梁骨歪到了一边:“老子只听说父债子还,从来没听说过弟债姐还!”

在他言语间,一个小混混后退几步,乘机想要溜走。景皓阳抓起手边的凳子轻轻一扔,凳子飞到大门口,正中小混混的背心。

小混混闷哼一声,趴到在地上。

“你当爷说着玩的?”景皓阳站起身,如龙卷风般席卷过去。

空气中传来“啪啪”两声腿骨断裂的声音,然后是小混混杀猪般凄厉的哀嚎,震**夜空。

其他的小混混吓得两腿再也站不住,跪倒在地上,有人裤裆都湿了。

络腮胡子浑身冷汗淋漓,裤裆也跟着湿了。

景皓阳优雅的走了回来,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大笔一挥写下五百万,丢给他:“这个五百万,我替方小杰还了。”

方一凡惊愕的张大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景天渣,不能给他们钱,两百万才借了两天就涨到了五百万,这哪里是高利贷,明摆了就是抢劫。”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景皓阳低沉的说。

“景爷深明大义啊!”络腮胡子伸出手,把支票接了过去。

方一凡狂晕,景天渣这是疯了,还是疯了?不会跟王静怡相处了几天,受到传染,脑子也变得不正常了吧?

景皓阳靠到椅背上,翘起二郎腿,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发了个信息,很快就有一辆法拉利开过来。

从里面走出来的是阿白,他手里提了个箱子,“Boss,你要的东西带来了。”

景皓阳微微颔首,阴鸷的目光冷冷瞟向络腮胡子:“你的帐结清了,现在该来算算我的帐了。这里是我的地盘,方一凡是我的人,你砸坏了我的地盘,影响营业,又打伤了我的人,这笔账该怎么算?”

“我赔,我赔!”络腮胡子瑟瑟抖抖的说。

“很好。”景皓阳勾起嘴角,一丝诡谲的笑意幽幽滑出,“这个店子里用的全都是从意大利进口来的骨瓷餐具,每套12万,你和你的手下打坏了十套,就是一百二十万。”

方一凡听到这话,在心里哈哈大笑,几十块一套的餐具竟然被他说成了10万的意大利骨瓷,太有才了!她就说嘛,像景天渣这种智商秒杀世人的资本家,怎么可能白白给出五百万?

络腮胡子握着支票的手开始**了。

景皓阳继续道:“这里的桌子板凳都是昂贵的金丝楠木,一套三十万,你们砸坏了六套,就是一百八十万。方一凡现在的片酬是一千万,你们打伤了她,伤筋动骨一百天,至少要耽误她三个月的工作。这一千万的损失你们是不是该补偿回来?”

络腮胡子的双手抖得像被飓风袭击的树叶,指间的这张支票已经不再是一张纸的重量,而是比千斤还重,他哪里还拿得住,慌忙放回到了桌子上。

“明天我要看不到一千三百万,你就自己把祖宗十八代的坟扒开,把骨头磨成粉全部吞进去。”他的声音轻飘飘的,言下之意却被利刃还要锐利。络腮胡子两眼一黑,晕死在地上。

景皓阳低哼一声,抓起桌上的茶水浇到他身上,想装死没那么容易。

之后,他让阿白把箱子打开,里面全是冥钞。

景皓阳抓起来,一叠一叠扔到络腮胡子和后面的小混混身上:“既然是来要钱的,就不能空着回去,给我全部吃掉,谁敢剩下一片渣,我就把他的牙全拔光,再割掉舌头,以后都别想再吃东西。”

“吃,吃,吃!”络腮胡子和小混混们慌慌张张的把地上的冥钞捡了起来,一张一张往嘴里塞,一边吃一边呕。

方一凡看得直吐舌头,这东西吃进去,肯定得去医院洗胃。

躲在收银台后面的服务生们都探着头往外瞄着呢。

“景天王太威武,太霸气了。”

“我对他的崇拜和爱慕又升华一层,到达骨髓了。”

……

络腮胡子和小混混们吃完之后,捂着嘴仓皇逃走,临出门前,景皓阳冰冷的声音再次传来:“整个地球都是我的管辖区,你们要想赖账逃走,只有一个办法,逃出地球!”

他们一走,服务生们就赶紧出来收拾店子。

方一凡这才感觉到了胳膊上的痛,揉了揉。景皓阳见状,拉开她的袖子,看到她光洁的手臂上一块巨大的淤青,景皓阳的心拧绞了下,赶紧让服务生拿冰块来。

“没事,就是被凳子砸了下。”方一凡云淡风轻的说。

景皓阳是暗自惊出一阵冷汗了,要是他今天不来,或者来晚一点,后果不堪设想,这只朝天椒怕是真的要变剁椒了。

因为适才太用力,方一凡右手上刚刚愈合的伤疤也有点裂开了,慢慢在渗血。

景皓阳又连忙让服务生拿来药箱,给她上药,包扎伤口。

方一凡往后缩了下,每次他良心发现,她就有点不太适应。

“不准动。”景皓阳用着命令的语气,大手一伸,就抓住了她的小爪子。

肌肤相触的一瞬间,方一凡脸上不自觉的泛起了一圈红晕,好在白炽灯很亮,把她的羞赧和窘迫遮掩了过去。

景皓阳的动作极轻,小心翼翼的,唯恐弄疼她。

他不知道是哪门子的同情心泛滥,竟然对这只朝天椒动了怜香惜玉之情。她明明既不是香,也不是玉!

上完药之后,他嘴角勾起了一丝半带嘲弄半带戏谑的笑意,“还以为你皮糙肉厚很能打,原来也是细皮嫩肉的。”

“要不是我右手的伤还没好,才不怕那几个小喽啰呢?”方一凡撇撇嘴。

“没有那么多假设,以后再遇上这种危险的事,直接给我打电话,不要逞能!”景皓阳霸道的说。

方一凡愣了愣,给他打电话?他们非亲非故的,只是债务人和债权人之间的关系,这个电话要怎么打?

景皓阳火眼金睛,似乎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心思:“我这是在保证我债主的利益,你右手受伤已经严重影响了偿还能力,我可不想再出岔子。”

“哦。”方一凡弱弱的点点头。

包扎好纱布之后,景皓阳问道:“方小杰那个坑姐的小兔崽子呢?他怎么会借高利贷?”

他不提还好,一提方一凡就火冒万丈,她差点被人砍死,这个小兔崽子还心情大好的陪着妞看电影,完全给无事人一般,半点危机感都没有。

“他不知道在哪里结交了一个绿茶表,我不给钱他泡妞,他就耍这招。”

“脑子进水了。”景皓阳咒骂一声。

“我必须要下一剂狠药了,不然他就彻底没救了。”方一凡咬了咬牙,一点决然之色从眼底闪过。

这个时候,电影院里,王静怡正阴鸷的偷瞄着身旁的方小杰,她是故意怂恿他去借高利贷的。有了这个傻蛋掌控在手里,还怕方一凡不乖乖远离景皓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