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杀戮（二十五）
由于激光制导炸弹是一种点穴式的精确打击武器，进行大面积轰炸的效果并不理想。因为非编码激光制导炸弹攻击聚集在一起得多目标时，同时发射的激光会互相干扰，往往出现误炸、重炸和漏炸，所以实施激光制导炸弹攻击的时候，宜采取小编队或者单独进行。因此，48架猛龙轰炸机基本上是以三架至五架为一个攻击组，对日本舰队进行攻击。另外，轰炸机利用激光制导炸弹攻击的时候，在炸弹投下后，飞机不能离开，必须在目标上空盘旋，使用激光指示器照射目标，从而导致激光照射飞机极易遭到防空火力的攻击。为了提升轰炸命中率，轰炸机不能完全采取提升高度的方式规避防空火力，因为激光制导炸弹的命中率和高度成反比。为此，中国舰队向南云舰队发起了第二轮导弹进攻，不求击中多少（当然击中更好）主要目的是干扰南云舰队的防空火力，改善轰炸机的作战环境。
有了前车之鉴，南云舰队的官兵对拖着长长尾焰的“火箭”攻击的恐惧达到极点。当第二轮导弹攻击来临的时候，整个南云舰队就像被捅了窝的马蜂一样，顿时陷入混乱。此时，轰炸机以一到两个攻击组为单元，向南云舰队发起攻击。每架飞机装载两枚800公斤的激光制导炸弹，为了提高命中概率，两枚炸弹同时投放。因为新研发的激光制导技术还未达到后世轰炸机的精度。巨大的炸弹在寻的器的指引下，沿着激光束急速向目标直扑而下。巨大的势能再加上穿甲弹头的威力，轻易撕开了日本军舰的上层甲板，威势依然不减，直接钻进军舰内部，此时延时引信击发，一艘万吨级的战列舰像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女子一样，连同他上面鬼子一起香消玉殒。有的军舰被两枚炸弹同时击中，连挣扎的时间都没有就沉入大海。当然，也有比较幸运的，两枚炸弹全部失的。但是射失的炸弹在海水中爆炸激起的巨大水柱，依然令鬼子不寒而栗。
3轮轰炸结束后，南云舰队损失大小军舰11艘，当然中国空军也不是全身而退，损失了8架轰炸机。执行完轰炸任务的飞机开始返航，在鬼子舰队射程之外，依然滞留了两组共九架轰炸机没有离去，随时准备发起新的进攻。
南云此刻放眼望去，海面上到处是燃着熊熊烈火的战舰，火光中不断有水兵从船上向冰冷的海水里跳，体会真正的冰火两重天。正在下沉的军舰似乎不甘心自己的命运，火焰格外明亮刺眼，直至完全消失，只留下一个旋涡，但是很快连漩涡也消失了。漆黑浩淼的大海不断吞噬这些打扰自己清净的外来者。水面上，到处是漂浮的碎片、垃圾、已经死去的和即将死去的鬼子。驱逐舰、护卫舰往来穿梭，搭救在海水中挣扎的鬼子。南云自加入帝国海军以来，这样的场景不是没有看到过，只不过在今天以前都是在敌人的舰队上演，而自己则怀着喜悦的心情，充满壮志豪情的欣赏玩味。他从来也没有想过这种惨景会出现在自己的舰队之中。
“报告，中国舰队发来电文！”一名参谋喏喏的低声说道。
“念！”
“南云忠一海军中将：我是中国海军第一舰队指挥官仇杨少将，我方即将发起新一轮的进攻。正如你所看到的，对于我们的进攻，阁下还没有找到有效的抵御办法。为了避免更多无谓的伤亡，希望你能够下令放弃抵抗。我方将严格按照相关国际公约，保证你方官兵获得与其军衔职级相适应的待遇。从接到电文起，你有十五分钟的时间考虑。仇杨。民国二十二年三月一日。”
“混蛋！”南云的血涌上了头顶，“命令：第一战队全速前进，向中国舰队展开进攻。第三舰队护卫运输船队。”
“是！”
“等一下”参谋长草鹿少将拦住作战参谋，“你先出去！”
“草鹿君，你有何高见！”南云闷声问道。从偷袭珍珠港到中途岛海战，草鹿参谋长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南云舰队的实际最高指挥官。许多打主意都是他提出的。当然，每次在采取行动之前，都要争得南云的同意，而南云对于自己这位智囊基本上是言听计从。这次进攻中国舰队也是他极力主张。
“阁下，”草鹿整了整思绪说道：“我们完全低估了中国海军的作战实力。从他们现在拥有的作战武器来看，其先进程度超出我们的认知水平。我们没有取胜的可能。”
“难道，你向劝我投降？”南云的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
“是诈降！”
“不行。”南云坚定的摇了摇头，“帝国海军以及军人的荣誉，决不允许。”
“阁下，兵者，诡道也！”
“草鹿君，正如你所说，我们没有取胜的可能，我宁愿玉碎，也不愿意玷污军人的荣誉。”正当南云和草鹿争论的时候，仇杨的第二封电文来了，内容就五个字：还有五分钟！
南云这次没有听草鹿少将的建议，下达作战命令。南云亲率联合舰队第一战队，摆开进攻队形向中国舰队杀来。中队的导弹和高空轰炸几乎同时降临第一战队。6艘战舰相继中招，重创4艘，沉没2艘。完成轰炸任务的猛龙编队胜利返航。
“南云忠一海军中将。非常遗憾你做出一个错误的决定，为了能够让你对形式有一个清晰的判断，我们将击沉一艘运兵船以示警告。此后，每隔15至30分钟将会有一艘运兵船沉没。衷心希望你能够念及45000名帝国勇士的生命，做出正确和仁慈的决定。仇杨。民国二十二年三月一日。”
仇杨的电文几乎和运输船被击沉的报告同时到达，执行攻击运输船任务的自然是陈联指挥的大鱼。第4潜艇大队的剑鱼级潜艇的速度，虽然很快，但是还达不到在水下跟踪水面舰队的地步。而大鱼的水下最大航速达34节，完全可以胜任。
南云的心乱了。被击沉的是一艘征用的商船，几乎同时被四枚鱼雷命中，船上的陆军生还的可能微乎其微。他不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什么样的潜艇才能有这样的速度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跟上水面舰队。如果说中国人预先埋伏，那么就更无法解释这些潜艇的出现。因为自己向中国舰队进攻的决定是临时做出的，中国人再神，也不可能预先知道自己的想法。最大的可能就是巧合。因此，他命令护航舰队一面加强反潜作战，一面提高速度，以期摆脱潜艇的威胁。
南云玉碎的痴心不改，继续向中国舰队猛冲。迎接他的是新一轮导弹进攻。这次导弹进攻的规模不大，只重创两艘，轻伤一艘。
“这些东西马上就要变成咱们的财产，能少糟蹋一点是一点。”赵屠日向仇杨解释道。
“你真的相信，南云能够投降吗？”仇杨的心情随着反舰导弹的表现，舒缓了许多。他当然希望能够俘获这支舰队，不过，结果如何他心里没底。因此，他一面指挥舰队尽量与日本舰队保持距离，一面紧张的关注导弹袭击的结果。
“尽量争取吧！”赵屠日心里也没底。不过，有上次特遣舰队司令桥本成一中将投降的先例（详见：第四部，纵横第五十章，大战17）仇杨和赵屠日心中都还心存一丝希望。争取实现叶宏在战前交代的“最理想情况”。
大鱼以其超越时空的作战能力，实践着舰队司令仇杨的诺言。当第三艘运兵船在众多护航舰船严密的保护下沉入大海的时候，南云环顾自己渐渐凋零的舰队，其坚硬心理防线几乎在顷刻间坍塌了。仇杨一封比一封“诚恳”的电文呈现在南云忠一中将面前，他的愤怒和无奈都是那么苍白。真应了那句话——有心杀敌、无力回天。
“发电，”南云无力的说道：“山本五将，卑职无能，轻敌冒进致舰队处于极其危险之境地。无力保护陆军抵达前线，为避免更多无谓之牺牲，卑职决定向中国海军投降。此乃卑职一人之过，愿以死谢罪。舰队指挥权由草鹿少将代行。另：中国海、空军具备极其先进的作战武器，其一、中国海军装备准确的远程打击火箭和防空火箭；其二，中国海军具有先进的雷达系统，具备远程捕捉目标的能力。其三，中国海军拥有性能先进的潜艇。其速度、隐蔽、速度都远超帝国之潜艇，很可能具备潜望镜以下发动攻击的能力。其四空军装备一种速度非常快的作战飞机，远超零式战机。其五，高空轰炸机能够进行超常规的准确轰炸，疑似装备先进的投弹瞄准具。望帝国海军在今后作战中多加防范。南云忠一绝笔。”
此后，南云命令舰队投降。
做完这一切之后，南云忠一海军中将，不顾草鹿少将及其他高级军官的阻拦，开枪自尽。临终前，他平静地对草鹿说：“据说，在北京城破之前，第29军军长临走前对留守的张自忠说‘慷慨赴死易、从容负重难’。今天，我终于体会到这句话的真切含义。草鹿君，我死容易，难为你了。剩下的事情就摆脱了。”说罢，面向东方含恨饮弹自尽。不过令南云死不瞑目的是，他的一番肺腑之言的绝笔，除了中队看到之外，山本并未收到。在开展以后，六架电子战飞机，对日本舰队实施全方位干扰。南云舰队与本土之间的往来电文，均由中国电子战部队根据需要进行“转发”。
草鹿少将最终没有实施其诈降的计划，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当南云投降的命令发出后，仇杨命令日本舰队，所有舰船停车熄火，舰炮呈非战斗状态覆盖炮衣，所有成员一律登上甲板面向中国舰队方向。草鹿也做了相应的准备，各舰船预留一至两组主炮手待命，以旗舰主炮发射为号，向中国舰队发动进攻。
“草鹿少将，我们尽力维持你部的尊严和体面，但是你的举动非常令人遗憾。在此，我不得不提醒阁下，珍惜军人的荣誉，放弃所有无谓的抵抗，正视现实，接受自己的命运。仇杨。”电文下面附上草鹿少将发给各舰的命令。
为了保证安全受降，中国空军飞临舰队上空警戒，一方面防止意外发生，更主要是打击日本本土的作战飞机。由32架攻击直升机和50架通用直升机，组成的直升机群满载第一海军陆战旅和毒狼特战队的官兵，分别从大连、朝鲜出发，飞向日本舰队。由于航程的限制，中途在黄海中部的停泊的3艘补给舰和2艘油轮上临时加油，抵达前线之后在舰队的补给舰和大型军舰上再次补给之后，开始执行登舰任务。当近百架直升机盘旋在日本舰队周围的时候，草鹿终于最终选择放弃诈降的计划，跟随南云的脚步自杀身亡。
特战队和陆战队登舰之后，命令各舰舰长及其主要军官集中到指定的几艘运输船上。各舰战斗岗位的水兵，被临时拘禁在各自舱室内。武装直升机协助中国海军官兵全面快速接管日本主力舰船。海面上小型救生艇运载着日本海军往来于自己舰艇和临时“战俘营”之间。对于中小辅助军舰，中国海军没有那么多兵力全面接管，保留其驾驶、轮机岗位水兵和军官，其他作战岗位的官兵则被送到临时“战俘营”羁押。这些军舰与日本运输船隔离，在中国舰队前方，超出其舰炮射程之外航行。如果那个不想活的鬼子愿意自沉以谢天皇，按照赵屠日的话说就是“随他们大小便！”中国海军对于这些辅助船只的没什么太大的兴趣，“只要三艘航母能够顺利抵达青岛，其他舰全沉了也没什么了不起。”（赵屠日语）
此战，中国海军以损失2艘轻巡洋舰，3艘驱逐舰2艘护卫舰的代价，全歼日本联合舰队第一、第三和第五航空战队为主力的南云舰队。俘获航母3艘瑞鹤号、翔鹤号、加贺号， 第12航空战队水上飞机航母神川丸、山阳丸；各型飞机45架；主力战列舰2艘：伊势号、日向号；重巡洋舰3艘，古鹰号、加古号、青叶号；驱逐舰6艘，其他辅助舰船运输船18艘。
为了这笔巨大的财富，特区空军除了留下必要的前线作战飞机之外，所有战斗机几乎倾巢出动，以接力的方式护卫勇士们凯旋。与此同时，电子战部队利用俘获军舰上的通讯系统，不断向山本大将汇报前线或喜或忧的战报，从而也省去了模拟的麻烦事儿。当被蒙在鼓里的山本五十六将终于发觉情况异常的时候，已经回天无力了。
南云舰队的覆灭，振动日本朝野上下。此刻打日本帝国，已经没有更多的军舰执行护航运兵的能力，更不要提歼灭中国海军了。因为，始终在日本人观念中的心腹大患，美利坚合众国，已经在中途岛动手。西南舰队和本土舰队需要应对太平洋上的严峻局势。
何去何从，日本人必须做出选择。
（《杀戮》系列结束！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