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怒火（四）
对关东军的空袭取得理想的效果。关东军所辖的所有机场一夜之间全部遭受到毁灭性的打击，绝大部分停在机场的各型飞机损毁，机场也被密集的集束炸弹覆盖，集束炸弹的子炸弹由于一系列原因，它们往往无法正常发挥功能，例如作战前的搬运、储藏和投放时的操作不当，以及由于投放到较松软的地面，集束炸弹就无法正常引爆，许多子炸弹可能不会爆炸。子炸弹要经撞击，触动引爆装置才能爆炸及地面情况的多种多样，致使约有10%的子炸弹不会立即爆炸，再遭触动才会爆炸，其杀伤力与一颗反步兵地雷相似。在机场内有大量没有爆炸的集束炸弹插到地下，有的深达半米，给鬼子的清除工作带来了很大的麻烦。因此，各遭袭的鬼子机场基本北废。鬼子要么冒险耗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清除机场的炸弹，要么重新选址修建。轰炸关东军司令部的行动非常成功，位于新京（长春）大同大街（现在的人民大街）的关东军司令部，在三枚钻地炸弹和五枚重型炸弹的作用下，这座两翼局部4层，中间塔楼为5层，总建筑面积达13424平方米的建筑，顷刻间化为废墟。致使正在关东军司令部研究如何應惩第六战区计划的多天骏以下大部分高级军官一命呜呼。一次堪称完美的斩首行动，彻底瘫痪了关东军的指挥系统。
天亮后，返航的轰炸机在紧张的准备之后，又开始对关东军重要的军事设施、铁路、桥梁进行大规模轰炸。由于完全取得了制空权，轰炸机在没有护航的情况下尽情向鬼子头上挥洒炮弹。负责轰炸哈尔滨的编队再次飞临731本部上空，一方面验证昨夜的轰炸效果，另一方面对731本部其他设施进行补充轰炸。编队对还在冒着青烟731本部幸存的建筑、设施进行低空精确轰炸。经历两次炼狱般的洗礼之后，这座世界上最大的细菌工厂永远从地球上消失了。在持续的轰炸中，执行轰炸电厂任务的编队值得一提。为了尽可能保存东北的基础企业设施，特区没有直接对发电厂这样的地方进行直接轰炸，而是动用了新型石墨炸弹摧毁日本人的输电线路。细如发丝密如织网的石墨丝线，一坨坨缠绕在高压输电线路上，致使其短路，强大的电流立刻把各个变电站的变压控制设施击穿烧毁。
对东北关东军的轰炸行动持续了四天。第五天，也就是42年9月23日特区穿越五周年纪念日，第六战区的地面部队开始向关东军发起全面进攻。进攻部队（陆军）共30个师又3个旅，编为第一、第二和第三三个方面军以及一支登陆部队。
第一方面军，也称中央方面军。司令林楚男。主攻方向长春至四平一线。集结地内蒙古林西、巴林左旗和巴林右旗。第一方面军的由第三十九和第四十集团军的四个军十个师外以及加强的两个新编装甲师和一个陆航旅，总兵力共十二个师。
所辖：四个装甲师，分别为：第三、第六（陆地之虎）、第九和第十装甲师（第九、第十装甲师是新编装甲师）；
四个摩步师，分别为：第三十一、第三十四、第三十五和第三十七摩步师；
四个步兵师，分别为：第八十三、第八十六、第八十九和第九十师。
第一陆航旅。
第二方面军，也称左翼方面军。司令傅长官。主攻方向齐齐哈尔，掩护中央方面军左翼。集结地内蒙古霍林郭勒盟。第二方面军主体由第三十五集团军的两个军五个师构成，补充新编装甲师、摩步师和步兵师各一，总兵力八个师。
所辖：两个装甲师，分别是第四和第七装甲师（新编）；
三个摩步师，分别是第三十八、第三十九和第四十摩步师（新编）
三个步兵师，分别是第八十七、第八十八和第九十一步兵师（新编）
第三方面军，也称右翼方面军。司令李克检。主攻方向沈阳，掩护中央方面军右翼。集结地内蒙古赤峰和热河承德。第三方面军主体由第三十八集团军两个军五个师构成，补充犹太人装甲师、摩步师以及新编步兵师各一和一个陆航旅。总兵力八个师一个旅。
所辖：两个装甲师，分别是第八装甲师和摩西达扬装甲师（犹太）；
三个摩步师，分别是第三十二、第三十三和第伊扎克拉宾摩步师（犹太）
三个步兵师，分别是第八十一、第八十二和第九十二步兵师（新编）
登陆部队，司令叶宏、副司令李名扬（负责陆军部分）。登陆地点丹东。集结地点大连、旅顺。任务截断驻朝日军和关东军联系的捷径。
所辖部队：海军：第六战区海军第一特混舰队，囊括海军三分之二水面舰船。（其余舰船担任防卫旅大地区任务）
包括：
二艘战列舰，分别是孙子号（金刚号）和吴起号（最上号），
三艘重巡洋舰分别是“泰山号”（足柄重巡洋舰）和“衡山号”（妙高重巡洋舰）“华山号”（QQ订购的“货轮”改建）
四艘轻巡洋舰分别是济远号（长良号）、经远（木曾）、来远号（俘获日军修复舰只）、致远号（俘获日军修复舰只）。
四艘艘驱逐舰和六艘护卫舰。
四艘潜艇。
第一、第二海军陆战旅。
陆军：第二坦克师、新编第九十三步兵师，第三陆航旅。
空军：第六、第七飞行旅和第一空降旅。
参战部队还包括：第一至第五飞行旅。
第三十五集团军以及旅大守备第一、第二师作为第六战区的守卫部队。第三十五集团军共辖十个师，除原辖两个军四个师之外，增加新编第四十一、第四十二摩步师和新编第九十四步兵师，第九十五步兵师（改编马鸿宾部）第九十六、九十七步兵师（改编马鸿逵部）。第九十五、九十六、九十七步兵师等三个回族师与第八十七、八十八、八十九步兵师等三个蒙古族师一样，作战方式改为马匹机动，下马作战的步兵方式，所以他们也都被作为步兵师看待。第三十五集团军由黄河沿线开始收缩，主要布防在津浦路和平汉路沿线。第四十二摩步师驻防新疆。第九十六师驻防宁夏与河套地区。第五战区军队收缩后，前辈们则迅速填补他们留下的空白地带。第六战区不仅没有任何不满甚至还“不经意”遗留了一定缴获的日军武器和装备。
第六战区整出这么大动静，居然在战役发起前五天，也就是轰炸东京当天才通报给国民军事委员会。这令委座相当不满。但是他也明白如今的李华雄不仅已经羽翼丰满而且颇受美国人青睐，在这种情况下，自己暂时对他也无可奈何。看了李华雄的“雄伟”的作战计划，委座相当不看好。委座始终认为，在没有美国地面部队直接介入下，以现在李华雄的实力，进攻东北关东军无异于以卵击石，难道——。他心中犹疑不定，于是把这份自己不看好的作战计划，交由军事委员会最高级别的军官讨论，得到的结果于自己大同小异。多数人认为，“此举乃李华雄是为了得到美国人更多的援助而采取的应景之作。绝不会真正付诸实施。”
会后，委座单独留下在会上一言不发的陈诚问策。
“委座，我倒是认为，李华雄肯定会付诸实施此项计划！”陈诚斟酌再三还是道出了自己的想法。“李华雄每次作战无不是在看似决不可能为之之时而为。每次总给人以行险冒进之感。可是结果却总出人意外。此计划符合李华雄一贯的行为方式，因此，我认为他肯定会照做。”
委座对陈诚的话不知可否，突然话锋一转说道“李华雄到底要干什么？”
这句话问得陈诚哑口无言。干什么？打日本鬼子呗！陈诚要真这么说就不是陈诚了。委座的意思是李华雄背后隐藏的政治目的。委座看出陈诚的心思放松了面部神经“辞修，你我之间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说实话，很多时候我也非常困惑！”陈诚轻轻地摇摇头，“不过，上次文白一番话（李华雄西进之后）到令我觉得他对理化熊的判断有一定道理。我以前说过，他们对国内的党争没有兴趣，对我们双方尤其是对g军极为克制。对国府，从大的方面他们至今没有做过不服从大局事情，而且还经常做一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比如出兵缅甸。虽然不排除他们有向英美示好争取支持的因素，但是事实上在雨季来临之前，挽救了远东军近十万精锐。据我所知，那只所谓的狼支队，在雨季来临之后在为艰苦的条件下，仍然在兢兢业业的把守着中缅边境靠缅甸一方。文白的话对我很有启发，他们除了在国内打鬼子之外，他们所感兴趣和用兵的地方无不是我国传统的利益受损的地方或者政治***复杂的地方。比如缅甸南坎地区、新疆地区和西北二马所辖区域。抛开成见，李华雄的确为稳定国内局势排除干扰抗战大局做了一些事情。他们和日军已近一年多没有打仗，以现在日军的局势李华雄如果不主动进攻，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日本人都会维持现状。而李华雄现在却要进攻东北关东军，不管什么原因也不论结果如何，对我国在国际上的地位和形象都有巨大的正面意义。从他们的种种表现来看，他们的目标极有可能并不在国内。”
“没想到，你也有同样的判断！”委座几乎是喃喃自语，对于自己的心腹股肱之臣他有时候可能更接近于一个社会学意义上的人“文白从新疆回来告诉我，李华雄的最终目标很可能是俄国人，他的目的是想收回我们失去的国土。当时，我认为这是李华雄巧言令色。现在看来，这极有可能是真的。任何一个人都看得出来，不论从哪个方面讲，现在进攻关东军绝对不是最好的时候。我相信李华雄等人不会膨胀的这种程度。可是如果放眼国际，他们如果真能拿下东北，却是进攻俄国人最好的机会。太平洋战事的急迫令美国人不得不把眼光收回到亚洲和太平洋战场，加大对我国的援助力度，从而不能及时和完全兑现他们向俄国人、英国人的许诺。其结果就是俄国人在和德国人作战方面更加艰难。李华雄在这个时候从俄国人背后来一下，俄国人立刻就陷入绝境。问题是，俄国垮了，欧洲基本上就完了，美国人不可能放任李华雄这么做，而这一点李华雄也不可能不知道啊！这个李华雄不是天才就是疯子！”委座叹了一口气。
“李华雄恐怕没有这个实力！”陈诚迟疑了一下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们对付一个日本尚且吃力，如果没有美国人参战恐怕局势很难逆转。俄国实力远胜于日本，虽在德国人猛烈攻击下非常困难，但是我相信希特勒最终会成为另一个拿破仑。以李华雄现有的实力，即便真的拿下东北，也不具有和俄国人较量的资本。除非奇迹出现，否则我不认为李华雄能有机会。”
“我们还是先顾眼前吧！”委座挥了挥手，他知道这种讨论不会有任何结果，还是解决最为迫切的问题吧。“他们如果真的实时他们的计划，以日本人的个性一定会疯狂报复，尤其是他们和美国人一起轰炸日本本土之后。日本人如果北上与关东军夹击李华雄，首当其冲的就是汤恩伯的第七战区以及第五和第一战区，为了牵制我们还会加强对恩施方向的压力。我们还是造作准备吧！
“是！”
“这个李华雄啊——”委座不由得意味深长地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