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上等兵中田一郎长大嘴巴喘着粗气喊道。

“你看看你自己像什么话,慌慌张张的。那还有一点帝人的样子。”值班长官佐藤一雄不满地责怪道。一边说一边走过来。“出了什么事?”

“发现奇怪的不明飞行物正在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向我们接近。”中田一郎努力使自己恢复常态。

“不要紧张,这绝不可能是飞机。”佐藤一雄作为日本第一代雷达兵,他相信自己的判断。“在全世界也没有这么快的飞行器。注意监视!”谨慎的个性促使他不忘最后嘱咐一句。

“不好!”佐藤刚刚转过身,又被中田的惊呼吸引过来,不耐烦地说道:“怎么”下面的“回事儿”生生的被他咽了下去。又一个不明物体正在以接近1马赫的速度直接向雷达站袭来。当中田和佐藤二人意识到危险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巨大的爆炸声和冲天的火光瞬间从雷达天线处传来。爆炸产生的巨大冲击波把雷达站内的幸存者全部放倒在地上。

叶子清根本不担心FL——II型反雷达导弹那重达180千克高爆装药弹头的威力(总重500千克)。在发射导弹的之后掉转机头向下一个目标冲去。轰—12型中程轰炸机可以载弹5000千克至11000千克(根据执行任务距离的远近)。携带弹药方式多样,采用可换组件式弹舱,弹舱内可装两个自由落体式的常规炸弹挂架,武器挂架可载各型自由落体武器,9000千克核弹或携带5000至9000千克常规炸弹。或者安装能携带9枚FL——II型反雷达导弹的旋转发射架。在机身下可携带一枚KD-17(6000千克)远程空对地核导弹,或这在翼下携带2枚反舰导弹、空对地导弹、在进气道下的多用途挂架上带12到18颗炸弹。机身和机翼下挂架可带69×250千克或8×1500千克炸弹。

由于,叶子清主要负责击毁雷达站,因此只携带了11枚反雷达导弹(机翼各挂1枚)。叶子清在夜色中轻松愉快的把日军在华中、华东新建的雷达站全部摧毁。带着恋恋不舍的心情开始返航,下一次再驾驶战机**日本鬼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

另一架轰—12的目标是日军前线机场。虽然特区空军计划周密,不过由于此次作战过于仓促,当轰—12向第二个机场投下集束炸弹、云爆弹和的时候,鬼子各个机场的绝大部分飞机已经离开执行轰炸或者护航任务。得到这个情报之后,飞机根据地面的指令,改变攻击目标。轰—12直接扑向日军在商丘一带的集结地点。特区为了安全考虑没有在日军集结地点使用集束炸弹。一颗集束炸弹的子炸弹数,少的几颗,多的几百颗。主要用于攻击集群坦克装甲战斗车辆、部队集结地等集群目标,或机场跑道等大面积目标,具有较强的毁伤能力,但是它同时也存在巨大的隐患。由于作战前的搬运、储藏和投放时的操作不当,或者投放到较松软的地面等一系列原因,集束炸弹众多子炸弹散布到周围后,有百分之三十左右的子炸弹不能正常爆炸,只有再遭触动才会被引爆,其杀伤力与一颗反步兵地雷相似。未爆炸的集束炸弹会在母弹爆炸后的几年里对数平方公里范围内造成巨大的威胁。这里是中国的领土,使用这样的“极度残酷”的武器,需要慎至又慎。因此,轰炸机携带更多的是燃烧弹和云爆弹(六枚)。

日本鬼子虽然发明了雷达,但是由于技术上不太可靠,因此前线官兵依然采取原始的防空办法,即靠人耳监听的办法。这种方法对于螺旋桨飞机或许有一定的作用,可是对于喷气式飞机效果几乎等于没有。轰—12从万米高空极速降低高度,在目标上空投放燃烧弹。暴烈的火焰顿时从地面升腾起来。来自现代的喷气式轰炸机,投弹完毕之后以接近音速的高速度脱离战场,然后根据防空火力的分布情况和猛烈程度,在需要重担照顾的地域投放云爆弹。来自现代技术的燃烧弹,燃烧更猛烈,更持久、温度更高。为了增加鬼子的伤亡,特区特意选择添加白磷的燃烧弹,白磷在燃烧同时会释放大量有毒气体。轰炸机顾不的地面上鬼子们的煎熬,继续向下一个目标——宿州轰炸。将近九吨的燃烧弹云爆弹倾泻在鬼子群中,火海毒烟顿时弥漫开来。然而这只是一个开始,后续的猛龙轰炸机编队继续向鬼子头上倾泻炸弹。

特区空军狂轰滥炸的时候,鬼子飞机也没闲着。他们的战斗机编队保护着轰炸机编队,分别向郑州、开封和洛阳执行轰炸任务。看似广阔的天空却无法容纳敌我双方的上百架战机。特区空军凭借地面对空搜索雷达和简陋的机载雷达,很快就搜索到鬼子的集群。枭龙集群利用速度和高度的优势向鬼子集群杀去。鬼子们就像一群受惊的蝙蝠立即上下翻飞,或躲避或拼命。遗憾的是他们并不具备蝙蝠的超声波探测能力。相比枭龙来说,在夜战方面鬼子们还是差一些。但是他们的拼命精神也给枭龙们带来极大的麻烦。这时的机载雷达毕竟还很简陋,没有空空导弹,打仗还得靠格斗。这种格斗也无法像白天那样双机编队进行单打独斗,而是更接近于骑兵的冲锋。虽然特区空军安装了简易的敌我识别系统,但是在这么大规模的夜间空战中,根本无法胜任,谁也不敢保证不发生误伤。唯一的办法就是尽量保持队形。特区空军在技术上领先,可是在数量上就明显占下风。双方各自凭借优势在天空中厮杀。

“近了近了”片山靖雄心里不断的念叨。他的编队负责轰炸包扩郑州的黄河大桥在内的平汉铁路。在第一轮空战中,编队中被击毁5架轰炸机。后来在战斗机的拼命抵抗缠斗下才脱身。第一次执行夜间航行和轰炸心中难免紧张,最要命的是自己应该已经到达目标上空,可是他找不到标志物。严格的灯火管制导致地面漆黑一片,他什么也看不到。难道他们已经得到情报,知道我们要来轰炸?要不怎么连铁路上的火车也看不到呢?只能冒险不断降低高度。

他在飞机上似乎都能听到地面刺耳的空袭警报声。一串串高射炮弹在轰炸编队中杀气阵阵火光和黑烟。编队迅速提升高度,并不密集高射炮火为他们提供了引导,他们按照事先的计划兵分三路:一路向北,寻找黄河大桥,一路向南轰炸铁路南段,一路轰炸郑州市。

黄河。郑州段。

陈三民突然感觉有点害怕,虽然他不太明白李老板为什么让自己这么干,可是他心里也觉得这不是一件好事。李老板是个好人,不仅没有架子为人和气,而且还时常接济自己。人家求自己办这么点事儿,自己能不答应吗?再说人家还给了二十块大洋,事成之后还给五十块呢?他摇着自己的小船,慢慢接近大桥的桥墩。说来也怪,真像李老板说的那样平时到处乱照的探照灯,今天都灭了。一会一辆的火车竟然也都不开灯。他把小船固定在桥墩上,静静的等着。李老板说了,看到郑州方向有火光之后就可以点火了。这是要干什么呀?这么点儿火也没法把桥烧坏了呀?说实话,他不喜欢这座桥,他们祖辈都是摆渡的,自从有了这座桥之后,别人是方便了,可是自己家的日子就苦了。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南边的天(郑州方向)红了。他急忙拿出李老板给的自来火(打火机)用衣服蒙着打着,点燃早已经堆满柴禾泼上洋油的小船。他在桥上传来的呼喝声和枪声中翻身入水,顺着水流的方向,向着岸边,向着五十块大洋奋力游去。如果他知道等待他的是什么,相信他不会这么卖力的游。

片山靖雄终于看到信号,一压机头带着编队快速逼近目标,机头几乎快要撞到大桥的时候,他拉动操纵杆,倾泻炸弹并迅速拉起。火光在身后闪动。有了标志物之后,后面的机群轮番对大桥进行轰炸。横架在黄河上的铁桥终于无法承受**、断裂跌落水中。片山靖雄为了增加破坏效果,带着机群一路向北沿铁路线进行狂轰滥炸。美丽的郑州城此刻陷入一片火海之中,极其有限的防空火力根本抵挡不了鬼子的狂轰滥炸。坍塌的建筑,奔跑的人群,升腾的尘埃,燃烧的大火,哭号声、嘶吼声被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和凄厉的防空警报声遮掩。人间地狱或许说的就是现在吧!

枭龙依然在天空中和鬼子们战斗。一架又一架的飞机带着刺耳的呼啸亲吻大地。拉高、俯冲、开火、翻转。同样的动作不知道做了多少次,每一次都有飞机落地或者凌空打爆。只不过来不及分清是敌人还是战友。渐渐鬼子们开始不支了,原因非常简单,他们的燃油或者弹药纷纷告罄。枭龙们依然精神抖搂,他们是甩掉副油箱才开始战斗的,五大三粗的体型皮糙肉厚,增加了战场生存能力,巨大的弹药携带量和堪称完美的高空机动性和俯冲性能,有增加了他的攻击力。俗话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几乎“弹尽油绝”的鬼子战斗机群,看着依然生龙活虎的枭龙,一种悲哀悠然而生。永不言败永不言退,在很多时候只能作为一种理想的作战精神或者心理状态是必要的,也是值得人尊重的。可是,如果一旦真的不顾一切当作信条,那么在战场上往往结局会非常悲惨。大日本帝国用黄金堆砌的飞行员们,用他们自己的行动来诠释什么叫做勇敢或者愚蠢。他们拼命的接近枭龙,企图再次凭借数量的优势在同归于尽中取得这场空战的胜利。

拼命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如果没有实力连拼命也只能是一厢情愿的奢望。甲午海战中的邓世昌如此,今天的大日本皇家空军同样如此。他们的飞机发动机发出声嘶力竭的吼叫,像吃了烟袋油子(香烟烟垢)的蛇一样浑身震颤依然追不上那看上去胖滚滚却一点也不笨拙的家伙。一条条枭龙,灵活的躲避“病蛇”的纠缠,直冲云霄。等对方再也冲不动的时候,调转机头,顺势消灭。时间过得非常慢,然而燃油却因为鬼子们孤注一掷的拼命消耗更加迅速。精神永远是第二位的,他再强大也要受制于物质。一架又一架鬼子飞机耗尽最后一滴燃油,带着无限的遗憾和对生活的美好愿景,跌落中国的大地摔个粉碎。当枭龙返航的时候,苏联志愿航空队的小伙子们的身影出现在泛起鱼肚白的天际。他们接替枭龙去收拾同样要返航的日本轰炸编队。

失去战斗机护航的轰炸机,如同一个个风韵犹存的资深美女一样,俄罗斯的小伙子们非常愿意送他们一程。没有任何悬念,资深美女们一个又一个成为小伙子们身下的祭品,在璀璨的烟火中完成了他们邪恶的一生。

天上的仗打得热闹,地上的战斗更是如火如荼。中日双方在辽阔的中国大地上展开殊死的拼杀。

第四十一章攻防(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