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化学航弹从轰炸机那巨大机腹中奔涌涌而出。向鬼子们张开邪恶的怀抱。强击机低空突袭,利用自己皮糙肉厚,从加装的化学战剂存储关内向地面喷洒化学毒剂。并投放指示性照明弹,为后续的螺旋桨轰炸飞机指引目标。当慌乱中的鬼子们发现是化学毒剂的时候,平时进行的防化训练起到一定的作用。但是仍然晚了。接踵而至的螺旋桨飞机把更多的航弹播洒下来。这是一次综合性的高强度的化学战。新型的高浓度神经性、糜烂性、窒息性毒剂一次次在鬼子们的头顶、身边播撒、弥漫。到处是惊恐万状的鬼子,咳嗽、呕吐、灼热、疼痛、窒息、麻痹。更加剧了这种恐慌。身处其中的集中盗今朝吾,来不及考虑敌人怎么会有化学武器,他们从何得来这些问题。浓雾般的毒剂到处都是。虽然自己在侍从人员的帮助下第一时间戴上防毒面具等防护设备,可是周围传来的那些鬼哭狼嚎声嘶力竭的的叫喊,地上到处是抽搐、呕吐、挣扎的士兵。令人作呕的各种呕吐物,抓烂的皮肤…地域,这就是人间地狱。恐惧、惊慌占满了中岛的脑海。第一次遭受化学战袭击的他,忘记了曾经自己也不止一次的使用过。只不过今天攻守异位罢了。

噩梦在16师团和第13混成旅的驻地、阵地等大规模集结的地方不断上演。

圆满完成任务的飞行战队纷纷归巢。特区的防化部队立即对飞机进行防化作业。第一次进行化学战使得全体军委会人员基本都没有睡觉的。他们在等待、等待特战队的评估。也许等待的还有鬼子们疯狂报复。

“巴嘎!”恶运缠身的寺内寿一感觉自己今年真是流年不利。16师团和第13混成旅伤亡近四成,这还没有算上受中度以下度感染的人数。后续的防化清洗救治导致16师团和第13混成旅已经失去继续作战的能力。“报复!一定要报复!”

“阁下,”梅津美智郎思忖半天,谨慎的说,“恕卑职直言。我们要报复谁?怎么报复?当初我们在支那使用化学武器,就是因为他们没有。今天他们已经拥有了,即便不多,也足以对我们造成极大威胁。卑职认为,当前不是报复的时候,而是应该查清来源。支那人科技和工业水平绝对没有能力制造,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从俄国人获得国人手中取得,我们应该像这两个国家世家必要的压力,从源头上堵死这样我们就可以一劳永逸了。至于化学战,即使我们揭露,一方面会导致我们自己被动,另一方面国际上也没有人会相信支那拥有化学武器。”

“按你的说法,我们就这么忍了?绝不。我一定要让支那人后悔对我们使用化学武器。我是军人,不是政客和那些夹着皮包的外交掮客。他们的来源不是我考虑的问题。我需要考虑的是如何取胜。”寺内寿一对身边这个中将的忍耐已经达到极限了,“梅津君,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如何应对河北战局吧!”

“是!”梅津美智郎心中为这个上司感到悲哀。他这一代军人真的落伍了。看来他离开的支那的日子不远了。

望风而逃的黄杰,惊奇的发现日军没有再采取下一步行动。自己那颗狂跳的心脏终于平复了下来。上峰没有怪罪自己真是万幸。看来武汉会战真的已经到了危机时候,他们也知道自己的难处啊!

宦海沉浮多年的程潜,不是没有动过惩处黄杰的念头。可是他是委座的人,自己又能如何呢?桂永清捅了那么大的篓子又怎么样了呢?还不是找了个替死鬼了事吗?

看到如同退潮般的支那军队,土肥原知道自己的危机过去了。立刻电令第4旅团强渡黄河与自己汇合,然后向开封发起进攻。那巨大诱人的辉煌、荣誉就在前面不远处等着自己,为自己辉煌的战绩在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可是,黄河北岸的炮声打破了他的美梦。

恢复过来的魏剑捷,于6月3日,向北岸的第4旅团发起猛烈的进攻。重炮!恐怖的重炮!炸得第4旅团的阵地地动山摇。旅团长风林少将,从未遭受到如此大规模的炮击。自己的炮兵刚刚开火,就被铺天盖地炮弹覆盖了。然后就是无休止的炮击。什么时候支那人变得这么富裕。已经4个小时了,按照惯例他们早就该发起攻击,可是炮击还是没有停止的迹象。一边是浊浪滔天浑浊怒吼的黄河水,一边是振聋发聩炮击。缓和上面的浮桥早就被炸断,自己由援军变成了孤军,这是真正的背水一战啊!

飞机来了,可是还没有等他们嚣张的扔下炸弹,就被满天的防空炮火打成一只又一只冒烟的的火鸡一头栽向中原的黄土地或者奔流不息的黄河水。为了增加防空能力,李华雄特批了30具单兵防空导弹,混在高射炮火中杀敌于无形之中。

在风林少将紧张不安的热切期待中,地面进攻终于开始了。这是怎样的进攻啊!隆隆的炮声中,数百辆铁甲战车,在硝烟弥漫中滚滚而来。刺耳的履带碾压地面的声音就像碾压在每一名鬼子的神经上面。壮观恢宏的坦克集群进攻,是这些从小生活在几个小岛上的鬼子们连做梦都没有想到的。他们那狭隘的视野和心胸永远也无法承受和欣赏这样的壮美的画卷。压迫,令人窒息的压迫!伴随进攻的自行榴弹炮始终对鬼子阵地保持强大的压迫和火力压制。没有间隙没有间隔。鬼子们很想反击,背水一战的疯狂促使他们拼命顽抗。可是他们无法也无力顽抗。魏剑捷将步坦协同的威力几乎发挥到极致。发起攻击后不到一个小时,铁甲洪流已经深深的楔入日军主阵地。豁口被后续的部队越撑越大,徒步步兵开始占领阵地,并迅速向两侧展开。而铁甲洪流毫不停歇,直接插入鬼子的纵深,迅速把鬼子分割成两部分。对于这种鬼子们从来没有见过的战术,他们茫然不知所措。魏剑捷根本没有给他们发起期待的阵地反复争夺的机会。

没有任何悬念,第四旅团的防御崩溃了。剩下的就是清剿残敌和渡河准备。已经进至黄河大堤的14师团看着对面连天的炮火去无能为力。黄昏,对岸炮火还没有停息,土肥原的系留气球就升空观测。这些过惯了安全舒适的观测兵们,今天的运气实在不佳。气球刚刚升空,就被旋风般的飞机像打靶一样纷纷被击毁。本来这些飞机的任务是轰炸土肥原的炮兵阵地,可是他们并不介意,在正餐之前俩上那么一点餐前的小点心。自以为隐蔽的非常到位的土肥原重炮阵地,早就被在此地活动的特战队员们侦查得一清二楚。落英缤纷的炸弹在总是当平射炮使用的高射炮火还没来得及发威之前,就开始忠实履行自己的职责。伪装网、大炮残骸、殉爆炸弹、人体残片在飞扬的尘土中纷纷飞上天空,然后又无可阻止的落回大地。

工程团在炮声中连夜在黄河上架设浮桥。

按照计划,魏剑捷给身在开封的薛岳,自己名义上的指挥官发了第一封电报。参谋长徐宇表示了自己的担心:“薛岳会配合我们作战吗?如果没有他们的配合,我们渡河作战的难度将要大大增加。”

“是啊!”魏剑捷也不无忧虑地说:“如果不是那场倒霉的霍乱,我们也不必如此啊!不过,从历史上看,薛岳不仅是一名非常有进取心的将军,而且对战场的判断异常敏锐。为了抓住稍纵即逝的战机,在他的履历中不乏违抗上级命令一意孤行的记载。这一点很想隆美尔。希望那不是历史的错误记载!”

沮丧万分失落无比的薛岳将军,正在开封勉强指挥各部队准备撤退,部署开封防御。一封电报把他所有的烦恼一扫而光。

“报告”机要参谋打断了薛岳自怜自艾。“国民革命军第38军特别挺进纵队魏剑捷师长来电!”

“什么?”薛岳一把从参谋周中抢过电报,这支早已经被自己遗忘的部队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呢?

“薛岳将军钧鉴:

卑职乃国民革命军第38军特别挺进纵队主官魏剑捷。日军第4旅团已于今日19时许,被我部歼灭于黄河北岸。我部决定于明日拂晓对南岸之日军14师团发起渡河作战,恳请将军对日军发起佯攻,配合我部作战!

国民革命军第38军特别挺进纵队魏剑捷

民国27年6月3日”

薛岳感觉自己的脑袋不够使了。这是什么部队?一个旅团数千人,一天之内就歼灭了?可是如果是假的没有必要啊!这个时候,他们完全可以隔岸观火,没有必要来趟这趟浑水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自己该怎么办呢?无说疑问在脑海中旋转。薛岳感觉有点晕。自己实在是不甘心就此撤退,可是委座手谕已下。此时再向委座汇报时间上来不及了,怎么办?如果他们一旦成功渡河,那么无异于捅入土肥原胸窝的利刃。可是,万一失败自己怎么交代呢?

巨大的**和风险使薛岳焦躁不安的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权衡着各种得失利弊。终于他猛地停下脚步,转向机要参谋

“记录。命令:一、李汉魂指挥第58、155师由西、南方向,对三义寨日军发起攻击;二、俞济时指挥第51、20师由东面对三义寨日军发起攻击;三、宋希濂率第87、88师由兰封向黄河大堤附近日军发起进攻。重复!”

第二十章彼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