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新年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除夕的步伐缓缓而来,除夕的步伐也悄悄靠近。

“静雅园”中则是一片热闹。

周妍则与祥嫂在屋中为众人准备着一年一次的团圆饭,靖亭水则依旧在喝酒酒,在他看来过不过年都一样,只要有酒即可。月空空则与风清扬在屋中一边烤火,一边欣赏着院中挥剑的千一傅,而画才子孔玉则在一侧作画。

剑气斩风而去,千一傅看似随意的一挥,但却斩断的风,斩断了流,为人送来了窒息的感觉,轻轻一剑而落,一道剑风飘逸而去,并将画才子作画的宣纸给吹起了,就连才子作画的墨汁也打翻了。

画才子轻轻一笑,脚尖在地上轻轻一点,身躯变似大鹏般跃起,手中这是一把折扇,一个毛笔,毛笔之上则衔着无限的饱满的墨汁。

人(画才子)依旧在空中,手中的毛笔便瞬间向前一点,墨汁便已脱笔而出,不过却并未向千一傅而去,而是落在了空中,没有丝毫的宣纸的空中。

在墨汁融入空中之后,四面突然发生了变化,空间微微一顿,瞬间像是停止了一番,那一滴墨汁,很是寻常的墨汁便停留在了原地。

紧接着画才子再次一笑,手中的毛笔再次向前一点,不同的是此次他还吐出了一句话,“世代丹青有大家。虫鱼鸟,竹菊岁寒花。”话语刚刚落下的瞬间,凝重的空中的那一滴墨汁突然破碎,四面的景色也瞬间发生了变化,一幅丹青竟凭空出现,画中的虫鱼鸟,竹菊岁寒花竟在舞动,游走。

千一傅也丝毫不马虎,他知晓眼前的之人的修为不在自己之下,双剑瞬间齐出,一黑一白,一亮一暗,搅动风云而起。

屋中的风清扬与月空空缓缓出现在了门前,注视着眼前的一战,房上喝酒的靖亭水也一跃而下,不在喝酒,眼神也望了过去。

风云搅动,天空一时变成了黑白双色,随之一人双剑从天而降。双剑凌厉,斩断风云,斩断了过往,更斩断了千一傅的退路,留下的只有眼前一条路,在千一傅的认知之中,退是弱者的表现,做为强者的他是不会后退的。

剑搅风云而来,墨汁扩散而来,丹青之画缓缓变大,凝实了几分,然后听闻一声百雀惊鸣从丹青之中发出,紧接着千一傅手中的双剑搅动风云,但他的眼神却变的乌黑暗淡了起来。

“丹青之道,泼墨成画。”靖亭水淡淡而道,然后便再次喝起了酒,脚尖再次在地上一点,身躯便已凌空而起,然后便再次落在了房上,喝起了酒。至于他为何喜欢在房顶喝酒,用他自己的话来说,站的高,可以看的远,从而有更加敏捷的思维来思考如何救治风清扬。

丹青之道,泼墨成画,已无上的画中之境困住敌人,据说在巅峰之境可以将敌人邀入画中作战,从而加成自己的状态,显然此时的画才子还没有到这种境界。

搅动风云的双剑瞬间一交,一声清脆的声音席卷而来,随之便是一声似刚刚醒来雄狮的吼叫,空中的画碎了,四周的天空也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然后千一傅便将双剑再次放在了后背,举步缓缓而来。

然,就在此时,祥嫂与周妍将饭做好了,并照顾众人去吃饭,于是众人便纷纷进屋去吃饭,就连已酒为乐靖亭水也不例外。

在餐桌之上,祥嫂与周妍免不了被众人的一番赞扬,一桌香色味俱全的饭菜,在众人的风卷残云之下瞬间便已化为了乌有,只剩下满桌的残羹剩饭静静地躺在桌上等待着人的收拾。

靖亭水推着风清扬再次出现在了院中,千一傅依旧去练他的剑,月空空则在院中飞来飞去,画才子再次研究起了他的丹青之道。

院中,一人的扫视喜庆的四周,不过眼神却略有些暗淡,一人则喝酒,兴致也不太高昂。

“怎么又想起来了。”靖亭水缓缓将酒壶送入到了嘴中,然后便说道。

“不知不觉只见又过了一年,不知还有多少的喜庆日子让我去过。”风清扬的言语之中带着无限的伤感,淡淡而道。

“哎”靖亭水微微叹了一口气,然后便再次喝了酒,不应该将其称为闷酒。

折扇轻轻一挥,一股暖意便已袭来,但去治不好折磨了他许久的病,然后便盯着靖亭水,一字一字慢慢的询问道:“你就真的告诉我,我这病还有得治吗?”

“由于你小时候受到玄冰掌的攻击,双腿随之而断,五脏六腑皆受到了万年寒冰的影响,全身的热循环系统几乎全都坏死,但你的双腿只是肌肉坏死,腿部经脉未断,但随之你修为的精进,坏死的肌肉可以渐渐复苏,所以在一定程度上来说是可以站起来的。但的病就……”说道最后靖亭水竟不在言语,或许是他不知他应该如何说吧!

“这样说来我还能站起来。”风清扬询问道。

“可以的,待你踏入天命之境之后我便可以让你站起来。”然后靖亭水便再次端起喝起了酒,在酒入侯之后,他便再次开口。

“其实或许有一种方法可以治你的病。”

“你说的是那种方法吧!”风清扬道。

“恩”靖亭水轻轻一边点头,一边说道。

“哪有人试过了。”

“没有。”

对于意料之中的答案,风清扬并未便显出多大的吃惊,嘴角出现了丝丝的笑容,然后便望向了远方。

“理论上来说,脱凡之境人要排出体内的杂质,所以一切病痛在哪里皆会化为须有。”

“意思就是这种方法理论上来说只可以的,但实际可不可以你也不知道是吧!”风清扬询问而道。

“可以说是这样的。”靖亭水道。

风清扬再次一笑,对于这种答案或许在他的心中早就想到了,先不说这个方法到底行不行,就单单脱凡入传奇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在风清扬的人知之中江湖之上已有数百年没有人踏入传奇之境了。

传奇传奇,何谓传奇,不外乎便是一件事已脱离了人的人知,从而加上了些离奇的色彩,有一种雾里看山、云里看花的感觉,你感觉它就在眼前,但却之中伸手够不到,或许更应该称之为它只存在与你的人知之中。

“或许你可以做到。”二人看着‘静雅园’的冬景,靖亭水将手中的酒壶轻轻一扬,便将酒送入到了嘴中,然后才开口说道。

“达到也好,达不到也罢!我已用有限的时间,干了很多妙事趣事,不过就是感觉挺对不起她的。”在言语的最后时刻,他举头望向了屋中,那是一个时刻陪伴着自己的女子,那是一个始终在为自己的流泪的女子。

她的心已碎了,但她却始终强忍着。

“恩,我也停佩服她的,一个女子能为你做到如此,也是难得。”在喝酒之际,靖亭再次吐出了一句话。

“所以我打算待我的病好点之后,带她去领略一番江湖风情,我害怕以后没有时间了陪她了。”风清扬说道,但言语之中却带着丝丝的伤感,而这伤感也渐渐影响到了靖亭水,一时靖亭水手中的酒壶竟浮在了空中,他没有在举起。

除夕的氛围来的很快,万家的灯火早已点燃,艳歌载舞的场所早已人满为患,就连街道之上也弥漫着一层喜悦的气氛,天空也是万千烟火齐放,在天空之中点缀出了漫天的繁星。

“好美啊!”在屋中的周妍竟走出门,一脸痴迷的望着天空之中有繁星之美,但不具繁星之实的烟火。

画才子嘴角一扬,身躯似鬼魅般缥缈而来,一张巨幅的素绢也随之而来,手轻轻一扰,素绢便在空中舞动了起来,双目轻轻一闭,便在脑中勾勒了起来,仅仅瞬间他的双眼便睁开了,然后便画才子便将手中的毛笔向前轻轻一点。

丹青之道,泼墨成画。一滴小到了极点的墨汁随风向前而行,并落在了宣纸之上,然后便溶解扩散。

画才子的身躯也在此时一跃而起,他的脸上的随意**也在此时消失全无,有的只是一脸的凝重,手轻轻一旋,墨笔随之而来,点、勾、描、泼等等,看似随意的动作、简单的绘画,但却包含着画才子对单丹青之道的认知。

一笔笔、一步步,渐渐在素绢之上凝实。

瞬息之间便在素绢之上出现了一幅万里星空争辉图,而在画卷的左下角则是一把女子在抬头仰望,不过女子的面容你却看不清,或许更应该将其称为画才子就压根没有画女子的面容。

在众人询问过后,画才子给出了他的答案,用画才子的话说就是,周妍的闺蓉已不属于这片俗世,此时的他只能画出俗世之物,所以对于周妍的面容他是画不出的。

而待画毕之后,周妍很喜欢这张所谓的万里星空争辉图,结果也没有出乎意料,画才子的这张画最后落入到了周妍的手中。而这所谓的除夕也就这样的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