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更正,直隶总督府应该是在保定,不过在本书中,为了情节发展方便,将总督府放在了天津。同时以前还有一个关于德龄的时间问题,我也把她给提前了十年出生,呵呵剧情需要,大家不要太较真——

天津直隶总督府内,娄春藩正忙着将这两天上报来的公文按门分类,以便李鸿章到时批奏,突然就见李鸿章一人急冲冲的走了进来。

“大人,您今天早上不是要去接两江总督姚大人,说不过来了吗,难道朝廷里出了什么急事?”话刚说完,娄春藩就否定了自己的假设,如果真的是朝廷有事,没道理李鸿章会比自己先知道,难道是和两江总督言语不和?想到这里,娄春藩又急忙否决自己的想法,这回倒不是假设很难成立,而是他娄春藩不敢相信自己的推断,如果自己推断真的正确,大清朝最有权势的两位总督大人发生内耗的话,其结果会怎样,娄春藩不敢去想,也不愿去想。可娄春藩看着李鸿章自回到屋内,便一个人一言不发,紧皱眉头在思考着什么,此情此景,又不能不让娄春藩往坏的地方去想。

而满腹心思的李鸿章显然没有听到娄春藩话,坐在太师椅上独自沉思,娄春藩则小心翼翼的陪站在一旁,两个人都是不言不语,整个屋子一时之间竟鸦雀无声,气氛及其凝重。

就这么安静的站了好一会,娄春藩见李鸿章仍没有丝毫缓和的迹象,觉得老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便小声地向李鸿章问道:“大人,可是与两江姚大人之间发生什么不愉快得事了?”

“哦?什么?”娄春藩突然出现,显然吓了陷入沉思状态中的李鸿章一大跳。“哦,是淑生(娄春藩字淑生)啊,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弄了半天,李鸿章进屋的时候竟没有发现娄春藩早已经在屋内了,这不觉让娄春藩有些哭笑不得,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同时,也更让娄春藩心里更加不安起来。因为自娄春藩驻入李府,出任李鸿章的私人师爷以来,还从没见过李鸿章为那件事如此劳神过。“我一直都在这屋子里呢,大人,您这是在为什么是烦心呢?”

“也没什么大事,我就是有些弄不明白这姚兴华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嗯?大人这话是从何说起?”李鸿章这不明不白的一句话,倒把向来以足智多谋著称娄春藩弄糊涂了。

李鸿章见娄春藩没听明白自己话里的意思,便站起身来,走到门口,仰望苍天,若有所思道:“淑生你想,皇上的旨意是要姚兴华三月一日以前到北京述职,那么按照惯例,他便应该是在这月二十七日到天津,二十八日到京城。可是这次他足足早来了一天时间,而且我看他那意思,似乎还要在天津待上一天。”说到这里,李鸿章突然转过身来,双眼炯炯有神的盯着娄春藩,接着说道:“他冒着天下之大不讳,到底按得是什么心呢?”

经李鸿章这么一解说,娄春藩也明白了李鸿章是在担心什么。“大人所虑,确有道理,朝廷早有明令,地方督抚无皇命不得私会,姚大人不应该不知道,可他仍然执意在此逗留一天,想必必有所图谋,不只姚大人在今天上午可有向您说了什么?”

想想今天上午,自己在驿馆仓惶而逃的样子,李鸿章不觉得竟笑了出来,说道:“嗨,我根本就没给他说话的机会,从码头到驿馆,我和他都是分骄而行,到了驿馆,我也没和他说上句话,就用准备酒席这个理由,逃了出来。”

虽说整间屋子的气氛,因为李鸿章讲的这个笑话有所缓和,可娄春藩却一点都没觉得轻松,仍在紧皱着眉头,思虑着姚兴华各种可能的目的。

思虑良久之后,娄春藩似有所得地对李鸿章说道:“大人,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这个两江的姚大人,恐怕是把主意打到您的钱袋子上了。”

“哦?此话怎么说?”

“大人,据咱们从两江回来的人说,姚兴华在这半年时间里,大肆推行洋务,革除弊政,推行新军,发展科技,可这些那一项不需要钱?他两江虽富,可以经不起这么折腾啊,而且,据说姚兴华在改组江南制造总局和金陵机器制造局后,两局都研制出了数项新式产品,尤其是江南造船厂,还研制出了一艘新式全钢甲巡洋舰,这些个新产品该怎么研制咱们可能不知道,不过这研制新产品是要花费大笔银子可是一定的,所以我料想,这位姚大人,是想向您推销他的那些新产品,专您的钱来了。”

好个娄春藩,不愧是绍兴师爷中的顶尖人物,就这么一会的功夫,竟把姚兴华心中的真实想法,猜了个七七八八。姚兴华心里,确实是打算借着这次北京之行的机会,向李鸿章这个他心目中,最有消费力大客户,推销自己江南造船厂研制的“江南”号全钢甲巡洋舰和金陵机器制造局研制的最新式舰船专用蒸汽机组。

除了推销产品之外,姚兴华还想与李鸿章就最新的世界局势,进行一番沟通,尤其是要提醒李鸿章的事,一定要多多留意曰本方面的一举一动,易早做谋算,防患于未然——

本来今天是要两更得,结果一下午的心血,都被倒霉的起点服务器维护,给弄没了,没办法只得重新写,还别说,新写的这章,要比下午写的感觉好不少!也可以说是因祸得福吧。

今天少更新的一章,会在本周以后的某一天,增补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