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越硬……?”众人为这不知哪里来的谜语托腮思忖的时候,这杜子腾却是突然拍着大腿兴奋地喊道,“这还不简单。”

“那你说啊。”柳小桃偏头笑道

这杜子腾突然一下笑得极为**,**、**,眯着眼睛对着柳小桃道,“小嫂子,这当众说出来,不好吧。”

“没事,你说。”柳小桃倒是十分坦然。

杜子腾也不拘谨,直接就是站起身来,也不开口,只是不停地笑,伸手指了指裤裆,对着满座“才子”嘿嘿一笑,“就是这里头的东西了罗,小嫂子,你说我猜得对不对?”

柳小桃也是跟着笑道,“杜公子裤裆里头有什么我不知道,不过,这谜底是珍珠,珍珠越硬越大,女人自然是喜欢,难不成,杜公子裤裆里头,也是颗小珍珠?杜公子,好好猜谜,别想歪了。”

柳小桃边说,边是故意伸手在空中打了个圈,比划比划了大小。

杜子腾听了,脸就是一黑,尴尬地岔开两腿的姿势就是这么僵持着,不知如何是好。

沈浩坐在席上,一开始就是明白了柳小桃的诡计,跟着帮腔拉了拉柳小桃的衣袖,道了声,“小桃,你可是比划错了,哪里有这么大,”说着,又是伸出食指和拇指一对,掐出个米粒大小的印子道,“其实,只有这么大。”

沈浩语一出,这七七八八的少年公子也是忍不住欢笑了起来,杜子腾略一施厉色,大家的笑声才是渐渐小了下去。

“你再出题。”杜子腾咆哮道

“好啊,”柳小桃大气地把腰一叉,快嘴问道,“什么东西像乌龟,一受惊吓,还会软哒哒的缩起来?”

杜子腾红了眼,似乎根本不信这个邪,又是一脸霸气地指了指自己的裤裆。

“杜公子,你又想歪了,谜底是鳖。”柳小桃笑得愈发灿烂了。

“再来。”杜子腾索性撩起了袖子。

“好吧,那我问你,什么东西像鳖,一受惊吓,也会缩起来?”

杜子腾听罢,思忖了片刻,突然就是胸有成竹地笑了起来,“小嫂子啊小嫂子,你真当我是傻子吗?你才说了,这像乌龟的是鳖,这像鳖的,不就是乌龟嘛,谜底是乌龟,你说,是不是。”

柳小桃偏头看了看这已然带着幸灾乐祸的杜子腾,只是觉得好笑,却还是一副心悦诚服的样子回道,“的确是乌龟,杜公子,你总算是答对了,来,大家为杜公子的机智鼓掌。”

杜子腾一下就是被夸得有些飘飘然了,端着酒杯还欲说些感言,却是被沈浩冷冷一句,“杜公子,我们刚才赌的,可是三局两胜,前两题,你可都是输了。”

杜子腾一听,酒杯里的酒就是被自己抖得洒了半杯,挠头搔耳之际,却是按着沈浩作为筹码的扳指喊道,“一千五百两少说都可以买个好几打你这破扳指了,你拿这扳指抵押,无义在先。”

沈浩一挑眉,这杜子腾还真是会没事找事,这方才下筹码的时候不说,这时候却拿来小题大做。

“杜公子,我这扳指,确实值一千五百两。”沈浩依旧是彬彬有礼。

杜子腾一咬牙,“你放屁。”

沈浩摇摇头,根本不想和这粗俗不堪的杜子腾多说,门口却是琅琅响起一声,“沈兄说的没错,这白玉扳指,的确值一千五百两。”

柳小桃闻声而动,口里还喊着半块未咽下去的莲花酥,就是见得这又是一位风度翩翩的少年推门而入,折扇一打,好不风流潇洒。

“是崔家钱庄的崔公子。”有眼尖的人立马就是认了出来。

不过是个家里银子多的主,杜子腾翻了个白眼,十分的不屑。

见了崔不归对着在座的一个个打着招呼作着揖,沈浩却似乎并不意外,只是犹自端了杯清酒,继续独酌独饮。

“这枚白玉扳指不过是我崔家提前半年送予沈兄及冠的薄礼罢了,单论这白玉扳指,确实不值一千五百两,可是那日我和沈兄玩笑说道,若是沈兄日后落难,无论流落到哪,只需拿着这白玉扳指到任意一家崔家名下的钱庄,我崔家便会立刻将五千两银票奉上,所以说,”崔不归酣然一笑,“这白玉扳指,值五千两。”

崔不归洋洋洒洒一路说下来,柳小桃就是见得这方才欲发难的杜子腾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又是看着崔不归和沈浩两人心有灵犀的样子,忍不住地扒拉在沈浩肩头,悄声说了句,“你前脚遭难,他后脚就来了,你们真是伉俪情深。”

沈浩手里的酒杯险些就是倒洒下来,敛着眉,低声道,“谁教你这么乱用成语的?”

柳小桃一脸无辜地眨巴眨巴眼,“戏本子里头都是这样唱的。”

沈浩扶额,“赶明儿,我得好好教教你。”

正是尴尬的时候,那已然是**香肩的曲烟却是双手端着杯酒杯边是盈盈细步边是轻启朱唇,“早就听闻崔家公子俊美无双,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俊美的,那是兔儿爷。”杜子腾敞开嗓子喊上了一句,眼看着杜子腾脸颊晕红,神情愈发乖张没有风度,多半,是醉了。

崔不归毫不尴尬,对着沈浩慢条斯理地说道,“方才问了花妈妈了,说是这曲烟签的是死契,是赎不得身的,沈兄,你可是白忙活了。”

沈浩没有丝毫的失落,只是拾起这桌上的白玉扳指,回头看了看一脸遗憾的柳小桃,学着崔不归的口气,“你看,小桃,你可是白忙活了。”

柳小桃瘪瘪嘴,又是看了看这含情脉脉柔情似水的美人曲烟的眼神正是来回流转于沈浩和崔不归之间,胸前春光大漏,是无限的魅惑和勾引。

杜子腾晃了晃愈发红润昏沉的脑袋,指着崔不归道,“听说崔公子也是个风流人物,常年都是流连在这烟花之地,今夜,可是也来风流快活的?”

“我是来找人的,”崔不归对着屋子里扫视了一番,对着方才那还和柳小桃一问一答的蓝衣公子倾身一笑,道,“未来妹夫,舍妹可是等了你许久了,如今,可有空赴约?”

这蓝衣公子猛地就是一颤,这坐在他旁边的柳小桃都可以感觉到这被点了名的蓝衣公子呼吸都开始紊乱了,似乎这崔不归口中的舍妹如猛虎般的可怕。

“安安她……。”蓝衣公子声音已经是不住地颤抖起来,“安安她可是知道我来了这醉花楼?”

崔不归端着这折扇扇尖磕了磕脑门,思索般的道,“估计你再晚到一回,她就该知道了。”

话语才落,就见得这蓝衣公子一提下摆就是夺门而出,慌张得似那过街喊打的耗子一般。

崔不归昂头大笑,柳小桃却又是悄悄附上沈浩肩头,“这个安安是个什么人?”

沈浩一筷子准备去夹这正是热腾的狮子头,老大的一块肉,正是夹到了,被柳小桃一问,砰地又掉了回去,侧耳道,“崔安安,崔家明珠,为人泼辣至极,”罢了,又是多嘴一句,“你问这些做什么?”

柳小桃伸手,悄无声息地就是将沈浩掉落的狮子头夹到了自己的碗里,“我好学学,你看看刚才那蓝衣公子吓成这样,我若是学会了崔安安那一招,待我们契约期满了,找个人嫁了,也要用这种法子把我未来相公训得服服帖帖的。”

沈浩垂头,看似没什么表情,却是轻飘飘地来了一句,“契约期满?那还得等挺长时间的。”

看着这蓝衣公子一下子就跑了出去,紧接着,莫名其妙出现的崔不归也是跟着寒暄了两句就是无心再留,看了看这满桌的银票,自己好不容易赢来的赌局却是因为这曲烟签的是死契不能赎身而就此由美人兑成了银子,沈浩看着是十分悠然了,可是自己和杜子腾都是一脸的不痛快。

赚了银子都是沈浩一个人的,拐了个美人起码自己想看的时候还可以偷偷看看,这里头,区别还是很大的。

诗会进行到这里,俨然是没了什么趣味,大家不过是喝酒吃菜,拉着美人再捏上两把,碍于有柳小桃在,各位心猿意马的公子也不好多做手脚,都是拘谨得很。

柳小桃又是一扒拉沈浩的肩膀,“要不,我们也跟去看看。”

沈浩一斜眼,“多吃菜少说话。”

“小嫂子要走了啊。”顿时,身旁的一个圆脸公子就是一声高呼,脸上带着明显的热情。

“小嫂子路上小心啊。”

“鄙人就不送了。”

“小嫂子常来啊。”

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了,这余下的几位跟着就是迫不及待地跟着喊了起来。

“他们看起来很希望你走啊。”柳小桃凑在沈浩的耳边。

“他们应该,是希望你走。”沈浩纠正道,可不是嘛,等着这碍事的柳小桃走了,这余下的几位抱着姑娘的,可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吗。

事情都到这份上了,柳小桃也是拽着沈浩一起身,客气了几句,“那我们,就先走了。”

“走吧走吧。”大家异口同声。

柳小桃拉着沈浩一直就是跑到了这醉花楼大门口前,边是大喘着气边是擦着汗看着沈浩,突然想起什么,猛地一拍脑门,“哎呀呀,我糊涂了,真是不该把你也拉出来的,里头多好,都是姑娘。”

沈浩跑了一路,却没有丝毫的喘气,身子一斜,倒是不恼,“无妨,你已经把我从温柔乡你拽出来了。”

柳小桃擦汗的手一顿,凑近了几步,换了个口气说,“要不,我再把你送回去?”说罢,还是诡谲地一笑,“你忘了,我也是醉花楼的头牌,桃红姑娘哦?”

沈浩淡淡来了句,“你别是砸了醉花楼的牌子。”

大街上,已经入夜,可人却依旧不少,尤其是这醉花楼大堂前,轿辇人流,来来往往,沈浩下意识地将柳小桃往后护住,又是偏头问着一直等在门外的莫白道,“方才不归往哪个方向去了?”

莫白遥手一指,依旧面瘫似的道了句,“方才崔公子说了,是城西的月老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