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串串银色水泡,调皮地泛起水花,碧绿清澈,水清泉幽,一只只七彩蝴蝶,优雅地漫天飞舞,首尾相衔,美轮美奂,眼前的奇观让轻舞不禁拍手称奇,笑着对身旁的王恒说:“恒兄,蝴蝶泉真的是好美好美呀。

王恒看着轻舞,自从她双亲同时去世,她随自己远离京城,来到大理,两年来她都是愁眉不展,每天都很少说话,只是静静地在自己的衣坊里做手头的活计,现在轻舞露出像孩子般天真快乐的笑容,顿时令王恒心如鹿撞。

如果自己能永远静静地守护在她身边,就算是今生只能与她以兄弟的身份相处,他也心甘情愿。

从蝴蝶泉回到简易的小竹楼,轻舞解开湖蓝色丝绸发带,任青丝随意地散落,再解开束胸的宽带,换上白色宽大的中衣,让自己被束缚了整整一天的身体,也可以自由畅快地呼吸。

回想起当初随王恒回到云南,婉言谢绝了他的资助,轻舞知道这个结义兄长为人豪爽,把自己当成亲生手足,是真心诚意地想要帮助她。但是她只想自食其力,不依靠任何人,靠自己的双手,在这个风景秀丽的地方落地生根。

她自己上山砍了竹子,搭起这栋竹楼,还在镇上开了一家小小的衣纺,为女子精心缝制衣物。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归,呼吸着最自由的空气,过着最简单的生活,前尘往事渐渐如云烟散去。

只有记忆里的他,像是绝美而疼痛的刺身,篆刻在心的最深处,依旧让轻舞不敢轻易碰触。

轻舞的目光落在案上的粉色锦袍上,想起明天镇上的王小姐就要来取衣物,现在还剩袖口的一点荷叶云纹未绣,今天晚上肯定需要赶工。与其想些无谓的人与事,还不如静下心来,穿针引线,潜心做事。

她又再点燃一根红烛,房间里变得明亮起来,拿起那件淡粉色的锦袍开始赶工……

青吾衣坊里,王小姐拿着锦袍,爱不释手,真不知道眼前的衣坊老板,怎会长了这样一双巧手,缝制出的衣物,简直是毫无瑕疵。

只见粉色的锦袍上,绣着亭亭玉立的荷花,配着青翠欲滴的荷叶,栩栩如生。仿佛随风摇曳的粉色花瓣,还凝着清新朝露,说不出的雅致。她满意地问:“老板,多少钱呀。”轻舞含笑道:“承惠50文。”

王小姐说:“老板也太过厚道,街那头的衣纺缝制衣物都是80文,他的手工还那么粗糙。”来人,旁边随伺的丫鬟走上前来,小玉,给老板80文。

轻舞云袖一摆,淡淡地说:“50文能买一袋大米,几颗蔬菜,已经足够了。王小姐拗不过他,只得依了他,回去的时候还在想,这个青吾老板果然奇特。

自古无商不奸,而他却是清雅如水,俊逸如风,想到这处,王小姐的脸上渐渐泛起桃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