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部腾宇看着眼前完全失去冷静的邱狼,心里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这家伙终于找到自己在乎的人了,只是,他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更不知道,这对躺在**的那个女人是好还是不好。

邱傲冷冷的看着眼前的服部腾宇,冷哼的说道:“你有什么理由站在这里……”

服部腾宇十分无奈的扶着额头说道:“我是她的主治医生好不?你要是把我也赶走了,谁来替她治疗?”

“再啰嗦把你丢进鳄鱼池!”邱傲的口气显得有些愠怒。

萧寄伊见情况不好,马上龇牙咧嘴的说道:“嘶——伤口好疼啊——”

没办法,她不想做破坏人家兄弟感情的女人。

毕竟,若今后真的想要站稳脚跟,邱傲身边的人不能得罪,只能是拉拢。

她不想做妖言祸水,更不能让邱傲因为一个女人而放弃他的事业。

邱傲望着满脸痛苦的萧寄伊,整个人的脸上立刻变得紧张起来。

转身对着床头的服部腾宇大吼道:“还不赶紧给我滚过来!”

刚才还好好的,现在怎么会突然疼起来了呢?

萧寄伊趁着邱傲不注意的时候,悄悄的对床头的服部腾宇眨了一下眼睛,继续装模作样的哀叫道:“好疼啊!伤口好疼——”

服部腾宇看着正在耍宝的女人,张口欲言什么,最后只是憋回了肚子里去。

打蛇随棍上,服部腾宇轻微的咳嗽了一声说道:“那么,是谁刚才说要把我丢进鳄鱼池的?”

邱傲用眼角的余光扫着满脸欠扁的服部腾宇,咬牙威胁到:“要是再不滚过来,我就真的把你丢进鳄鱼池去!”

这男人,怎么还是这么野蛮……

……

终于,在萧寄伊的串通下,服部腾宇算是保住了自己的小命,不用跟鳄鱼来个亲密接触了。

眼不然,依着邱傲的性格,还真么有什么他做不出来的。

待到一切终于都归于平静,萧寄伊再一次忍不住的感慨道,医院的生活真是悲催的无聊。

邱傲摁下了屋中的内线,过了不久,就有人端着热气腾腾的清粥走了进来。

“伊儿,肚子饿不饿……”

“伊儿,肚子饿不饿……”邱傲问的一脸温柔。

“饿了——”萧寄伊很老实的回到到。

准确来说,萧寄伊也算是一枚标准的吃货,正所谓吃饭皇帝大啊,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她费不着和自己的肚子过不去。

邱傲接过佣人递来的粥,亲自端着给萧寄伊喂饭,可是,饭送到了唇边,萧寄伊却并没有一点要吃的意思。

冷冷的撇过头去,萧寄伊就是不张嘴。

最后,终于在邱傲临近爆发的时刻,出声说道:“没有肉的食物,我不吃!”

她萧寄伊可是无肉不欢,要是常年吃青菜的话,不把脸吃绿了才怪!

邱傲的脸色一愣,随即染上了一层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笑意,小女人是在撒娇了……

“你现在的身体,不适合吃过于油腥的食物。”邱傲难得的好脾气的哄到。

因为很久没有进食的原因,萧寄伊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喝完了一碗的白粥。

哎!她好怀念以前可以大快朵颐的生活啊。

窗外,风飞扬,微暖的日光洒在树梢,一个难得的好天气。

“擦!红桃A,这是什么烂牌呀!”叫人看得到却吃不到,真是扎心啊。萧寄伊不悦地骂了一

声。

服部腾宇无奈地说道:“不算太烂,至少红得闪亮。”只可惜自己的手中没牌啊,只好看着它就这么过去了。

“就是嘛!红6、老K一堆的,再来张J一点都不意外……”啊!还真有一张J。徐柯对自己的乌鸦嘴很是懊恼,狠狠地皱了下眉头。

邱傲的嘴角一歪,得意的笑了笑,收起了那张红心A。“不好意思,双A,我吃了。”这次总算是开吃了,还不致于画零鸡蛋。

“X的,又是一张A,这牌是哪个混蛋洗的,洗牌的技术简直就跟老鼠打洞一样的烂。”黑桃9耶!就这么无情地在自己的眼前飞过去了。萧寄伊气的狠狠的甩下一张牌。

“你!”

众人十分难得默契的指向了病**的同一人。

猛然甩牌的萧寄伊眉毛一挑,扫向一脸讽刺的三个人,威胁地露出了扬起唇角,心里似乎不太了解,大家怎么会突然变得如此默契的站在了同一战线。

再看眼前的这三个男人,他们抠耳朵的抠耳朵,喝咖啡的喝咖啡。

还有我们的黑帮老大邱先生——正在哼着不知名的小曲,丝毫不把萧寄伊的生气当一回事,照样的该吃牌吃牌。

服部腾宇更是丝毫不给萧寄伊面子,大声的吐槽到,“拜托,这俗话说的好啊!你千万别说话,一说话就把你的智商给暴露了!你说老鼠住在哪里?”

难不成还要住在被窝里?

“咦!不是住笼子里吗?”邱傲有点疑惑的问。

“错,是住在树洞,方便它们直接冬眠。”自认为是“专家”的萧寄伊说的很有见地。

服部腾宇有些头痛的抚抚额头。“噢!天呀!这是谁家的超级大白痴啊!真应该把她丢到猪圈里!没看过米奇与唐老鸭吗!真是一群……“

服部腾宇没机会说完最后一句话,病人最大的萧寄伊率先给了他一记轰天的爆栗子。

而处于萧寄伊身边的徐柯——横拐肘子一顶,一脸不屑地轻嗤一声。终于看到这个人被殴了,真是爽啊!

让这只大灰狼再跟他争老婆!哼……

而作为“猪朋狗友”的服部腾宇则一扫平日里的谦和斯文,毫不客气地在桌子底下给了邱傲一腿,一点也不在乎邱傲会不会因此而残废。

笑话,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谁愿意放过?

敢踢黑帮老大的,他可算是第一个了。

嘿嘿,忘记了是谁曾经说过一句很有哲理的话,朋友就是关键时刻拿来出卖的。

这四个人在干什么呢?

哈!大家一定要眼睛睁大点看仔细了,四个人一副扑克牌牌,四方桌面一人坐一边,非常悠闲惬意地在玩、通、火、车。

不需要怀疑是自己的眼睛有毛病,他们的确在玩着现在就连小孩子都不玩的低智商游戏,而且还玩得十分认真,连多一张和少一张都要计较得十分清楚,半点儿都绝不含糊。

而牌桌上的那堆小山……真的是钱山堆成的筹码,由某女的小猪扑满挖出来的赌金,从一元硬币到1分钱的硬币,一叠一叠地叠得高高的,然后再慢慢的往下减少。

“服部腾宇,你个老牛拉破车的!手上的那张牌还丢不丢呀!我等得牙疼。”一说完,萧寄伊皱起了眉头,一副牙龈抽痛的模样。

“催什么催,你自己还不是慢吞吞地抽牌、数牌,跟蜗牛一样慢得让人打哈欠。”说著,服部腾宇做出一个打哈欠的样子。

“我慢是因为我慎重,思考著要先抽哪张牌才能赢。”萧寄伊一出手先吃掉黑桃老K往下到

自己出的红桃老K,一共顺了7张牌。

“啊!别……嘶——你不要碰,疼……疼……疼哪!”这邱先生也太没同情心了,居然敢用手指头戳她的脸。

徐柯幸灾乐祸的风凉顿时开始响起。

“牙疼不是病,疼起来要人命,你还真能撑呀!都三天了吧!”疼死她活该,平日里坏事做太多了,这下给遭天谴了吧。

“你……你闭嘴,我只是在长蛀牙。”萧寄伊睑部肌肉抽痛的动了一下,整个人都捧半边脸直抽冷气。

邱傲实在看不下去了。“去拔掉啦!牙床太厚会把牙齿包在内里,时间拖久了会发脓的,到时会变得愈来愈严重了,肯定会更痛的。”为了一颗牙折腾个半死,不知道是值得不值得啊。

一听到要去看牙医,萧寄伊那张巴掌大的小脸,马上露出了惊恐万分的表情。

“我死都不要去拔牙,你少在一旁吓唬我了,只不过是一颗桀骜不驯的蛀牙而已,我一定会搞定它的…啊…”

呼!好疼,好疼……噢!是哪个混蛋用指头戳她的脸?

“那你就这样忍着吧,我上次可是看到一篇报导说,有人因为一颗牙而得败血症死在手术房里。”服部腾宇慢慢吞吞地说道,表情悠哉的像在讨论一杯咖啡。

邱傲的眼神立刻冷冷的扫向了服部腾宇,“谁允许你动她了!”这小子,真是活腻了,连他的女人也想要染指。

徐柯一见情况不妙,立时附和道:“对哟!那篇报导我也有看过,是真的呢!劝你不要重蹈覆辙。”要相信这个世界是公平的,谁让她的手气好的连上帝都看不顺眼了。

邱傲顿时挪动了自己的座椅,远远的逃离了暴风雨的中心地带,很欠扁的下了一句总结语,“亲爱的伊儿,我会默默为你祈祷的。”

萧寄伊的耳中听着这三个人近乎诅咒的话语,牙越来越痛了……

伸手用力的按住发疼的部位,萧寄伊感觉整排牙……不,是整个跟牙连在一起的口腔组织都群起造反,一阵一阵用电钻在钻着她的肉。

萧寄伊真的很想回几句“有福同享”之类的话来反驳这群混蛋,让他们也尝尝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这真是……真是太销魂了!

不知道是自己的错觉,还是这些家伙们的诅咒给生效了,萧寄伊那原本一点一点抽痛的牙龈变得鼓鼓的,似乎在不断的肿胀起来。

不仅如此。而且还带动附近的牙龈跟着一起造反,让萧寄伊顿时眼泪直飚。

“医院后面,300米之外的那间牙医诊所好像不错,医生不但长的英俊帅气,而且还非常的和蔼可亲,反正横竖都是一刀,你还是干脆点去拔掉你那个智齿吧!不要再拖了。”徐柯“好心”的建议道。

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就连邱傲也“难得”的加入了劝说的行列。“伊儿,节假日期间医生一向不看诊的,人家都放假去了,我劝你趁早去治疗,要不然,最后难受的还是你自己。”

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痛得龇牙咧嘴的,邱傲有点于心不忍。

“萧寄伊,你不会是想去挂急诊吧!跟一群断手断脚、半死不活的人抢床位,只因为牙疼。”想想那场面就一定非常的搞笑,服部腾宇邪恶的说道。

“要去挂急诊……”萧寄伊整个人没由来的一哆嗦,应该不会那么悲惨吧!

一想到左边躺一个缺胳膊的,右边躺一个断腿的,那画面……

萧寄伊的嘴角开始微微的抽搐,想着迎面“扑”来的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她的牙开始更痛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