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奚宸一直傻笑着,看得卫卓言背皮发麻,“那个,‘种菜’大大,我儿子是受到什么冲击了吗?”

即墨抿着嘴,可是忍不住上扬的唇线出卖了他的心情,“似乎是不小的冲击。”细细的喝了口咖啡,原来高兴的时候,连咖啡都变甜了啊。

“哥哥,那杯我加了糖。”舒曼好意的指了下他的杯子,她记得自家哥哥不喜欢加糖的咖啡。

笑容一僵,即墨手抖了一下,好吧,心情好的时候选到的咖啡都是甜的,“没事,小妖精,哥哥今天心血**想换换口味。”

除了恶寒,舒曼感觉不到其他,她拉了下卫卓言的衣袖,小声说道,“我哥有点不对劲。”

“他们有哪一个对劲?”卫卓言不自在的咳嗽,“要不我们先闪?”

“对,趁麻烦还没——,”

“亲爱的!”男高音让所有人都从短暂的断线回到现实。

夏奚宸还没彻底回过神来,一个八爪鱼就粘到自己身上,“苏濯?”

沙发上又坐下两个俊逸非凡的男子,一个脸带妒意,一个神色微倦。

“小苏苏,你要是敢当着我的面再对别的男人投怀送抱,我现在就把你带回族里去。”米歇尔拨弄一下自己的卷发,对苏濯招了招手。

苏濯倒不像平日玩闹的神色,敛去笑意,乖乖的坐到米歇尔身旁。夏奚宸看出苏濯眼里对米歇尔的惧意,扭头望了下即墨。

当然即墨的脸色也不如刚才,“米歇尔,这里是我的地盘,你给我收敛点。”

“哼,你也别给我施压,是你的宠物主动来求我帮你的,西瑞尔大人。”微眯的眼有些犀利,他的手搭在苏濯的肩膀上,苏濯一颤。

就算是往日经常和苏濯斗嘴的舒曼也开口,“你别太过分了,苏濯可不是什么宠物!”

苏濯见舒曼怒气十足的样子,有些虚弱的笑了,“米歇尔,走吧。”

“哦?这么快就准备走了?”米歇尔有些意外,早些时候还死活要留下来,看来他还真是担心自己的主人啊,想到这,米歇尔心里就火气升腾,一把握住苏濯的腕骨,“怎么,怕我和你主子吵起来一发不可收拾吗?”

苏濯被戳中心思沉默不语,死咬着唇瓣。

还未等米歇尔发泄完心中的怒火,亚瑟极快的起身,下一刻米歇尔就已经被即墨掐着脖子按到了地上,沙发破裂成两半。

即墨阴沉的看着他,“米歇尔,苏濯是我的兄弟,你别想妄动。”强悍的气息死死的抵住米歇尔。

米歇尔瞳孔一缩,他知道即墨是动真格的。

“我现在可以不计后果的杀了你,你想试试?”即墨冷若冰霜的脸让米歇尔一惊。

“你看苏濯舍不舍得啊?”米歇尔挑衅的看着他。

苏濯一脸为难的看着即墨,然后跪在他面前,“请主人让属下完成自己的职责。”

“小家伙,如果你的职责就是用你去换我短暂的自由,那我现在就去元老院说那些人是死于我手。”即墨松开米歇尔的脖子。

见苏濯一脸委屈,米歇尔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前捏了下苏濯的脸,“小苏苏,别这副样子啊,像我要卖了你似的。我还是喜欢你在我身下脸红的样子,多醉人。”

苏濯狠狠的掐着他的腰,“你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看着米歇尔无赖的样子,苏濯勾起嘴角。

“嘿嘿,笑了就好。”米歇尔凑近他的耳朵,“这

次我就放过你,可是小苏苏,我还会来的,然后像以前一样,在**狠狠的抱你,哈哈哈哈。”笑声停后,已不见踪影。

苏濯脸红的看着即墨,“我……,”

“先回去休息吧,你的脸白得像鬼一样。”即墨头疼的冲他摆手。

“我本来就是鬼嘛。”苏濯看即墨的神色稍缓了些,对夏奚宸摆了摆手,立马跑上楼去。

夏奚宸觉得这几天即墨简直是帅到了一个新高度。

即墨挑起他的下巴,“怎么?被我迷住了?”

“你知道厚脸皮这三个字怎么写吗?”

“我知道夏奚宸这三个字怎么写。”

“拒绝人身攻击和语言暴力。”

“驳回。”

亚瑟开口,“回归正题了,各位。”看着他们两个斗嘴,亚瑟觉得心里莫名的不是滋味。

夏奚宸抱着抱枕盘腿坐在沙发上,即墨也眉眼含笑的挤在他旁边。

“即墨,你觉得元老院信噬族的人的话几分?”亚瑟问道。

“六分,只是碍于是噬族他们现在没办法下手查罢了。”

夏奚宸听他们左一句噬族又一句噬族的,举手道,“冒昧的打扰一下,噬族是什么?”

即墨揽过他的肩,“吸血鬼有两个很大的区别就是噬族和御族,御族遵守本分,和猎人协会相协定不猎杀人类,可以涉足人类的生活,从上三家到下五家再到元老院最后是贵族自成一套体系,相反的噬族并没有什么成文的规定,有滥捕猎人类的陋习。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处理他们的一直以来都是猎人协会。”

“米歇尔是什么身份?。”

“在那样一个只充满血腥暴力的种群里面也有领导者,米歇尔是其中之一,如果真的打起来他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毕竟一个混迹于噬族最顶端的吸血鬼必然不容小觑。”

“那苏濯怎么会和他有关系?”

“苏濯是我派到那边的间谍,虽说御族不管他们的事,可是不代表会放任他们,但没想到苏濯会被他识破。他被米歇尔关在噬族三个月,我救他出来的时候,那孩子被他折磨得不能说话。从那时起,苏濯去执行任务,他就总是去破坏。”即墨叹气。

“他喜欢苏濯?”

“吸血鬼啊,”即墨眼里如同七月的盛焰望着夏奚宸,“或许吧。”本来他是不相信的,可是遇到夏奚宸后,他总觉得他可以去相信这种感情的存在。

“即墨……,”夏奚宸顿了下,“万一,要是万一有我帮得上的地方,你尽管说,虽然我也不知道我能做什么。”

“我不会客气的。”即墨暧昧的冲他一笑。

夏奚宸一拳闷在他的腹上,“只有下半身的禽兽!”夏奚宸说完就愤愤的上楼去了。

亚瑟挑眉,“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

“夏奚宸是在上海丢的,以你的本事怎么会让被他们转移到伦敦?”即墨严肃的看着他。

“我的确让人彻查了,可是有一个东西我没法查啊。”亚瑟深沉的对视。

“船。”

“海水的腥味会扰乱我们的嗅觉,所以我没办法。”

“和你们去的有谁?”

“就只有苏濯、夏尔、粟弥。”

即墨的眸子暗了下来,“粟弥知道你是狼人?”

“不会的,夏尔没有说过,那天在我家变身的时候,粟弥在楼上。”亚瑟想了想,“你怀疑他?

“不,”即墨一笑,“任何人我都怀疑。”

“你忘了那日你变身时你的狼嚎吗?”亚瑟身旁突然出现一个人,苏濯面无表情的说道。

“所以你怀疑小弥吗?”靠在楼梯口的夏奚宸轻声问。

苏濯摇头,“并不只是这样,亲爱的,那天我们进医院前你记得他说了什么吗?”

“他母亲见到太多人会害怕,让我们在外面等。”夏奚宸走下楼梯,“怎么了吗?”

“我和亚瑟在外面等你很久没有看到你人,就冲了进去,结果护士对我说只要我们不凶神恶煞的样子就不会吓到她,那天亚瑟也在场,不信你可以——,”

“我信。”夏奚宸看着苏濯。

“有一件事我要道歉,亲爱的,我调查了你弟弟。”苏濯低下头,“我们进病房的时候,她母亲说你们是来捉小弥的,全是我的错,不要怪小弥。为什么警察询问的时候她会这么说你不觉得奇怪吗?”

“你查到了什么?”

“当时的警察提到的时候都心有余悸,他爸爸的死法和最近发生的案件几乎无异,但当时因为他妈妈的精神病,也因为不想造成民众恐慌所以没有记录事实,这些都是在我的催眠下他们说出来的,不会有假。”苏濯知道自己说的话现在在夏奚宸的心里每一个字都很沉重。

夏奚宸觉得有点呼吸困难,“还有呢?”

“主人和亚瑟都确认粟弥没有被咬过,更没有被催眠的痕迹。”

“你的意思是小弥配合了把我捉走的人,完全是出于他的意识。”夏奚宸几乎不能把话说完整。

即墨起身拍了下夏奚宸的肩膀,眼神有些紧张。

回以他安抚一笑,夏奚宸开口,“可是苏濯,小弥他不可能有能力那样杀人。”

“这个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亲爱的,你是怎么知道粟弥的存在的?”

“在即墨的办公桌上看到的资料。”

即墨突然想到什么陷入沉思。

“主人?”

“粟弥送外卖的时候掉了夏奚宸的身份证。”即墨说完墨色的眼一圈红色光晕旋转后不见。

“亲爱的,你的身份证是怎么掉的?”苏濯听后觉得更加奇怪。

夏奚宸突然想起那次在机场,他们就是在粟弥打工的餐馆吃饭,接着,“我救了一个人。”

“可是那个人不可能是粟弥,就算没有看到他的脸,我也确定,身形不像。”卫卓言说道。

夏奚宸回忆起那个晚上,他突然觉得那个人很熟悉,可是又觉得很陌生。

“那身份证是怎么到粟弥手上的?”苏濯问。

夏奚宸淡笑,“这个恐怕只有小弥才知道。小弥他在哪?”

“在我的公寓。”卫卓言冲即墨点头。

“我们明天再过去,先去休息吧。”即墨带着他上了楼。

躺在**的夏奚宸无神的盯着天花板,“即墨,我难受。”

“你突然这么直白,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即墨把他拉进自己怀里。

“偶尔直率点不好吗?”

“我宁愿你永远都不要,夏奚宸,因为我也会乱。”即墨不懂这种心情,可是他很清楚的感受到夏奚宸的情绪波动,好像如千斤重的巨石压在自己的心脏,他比夏奚宸还要明白那些残酷,他见过的太多,可是他却不懂。他只知道夏奚宸难过,他也会难过。

(本章完)